“既然丁無休如此無視你,你爲何還如此對他盡忠?”徐浩林冷聲問道。
“我跟了老谷主三十幾年。從十幾歲就跟隨谷主。我是谷主的部下就應當盡忠。否則我胡漢無顏見人。”胡漢憤憤道。
“我看你是一個將才,跟隨我如何?”徐浩林突然生硬的問道。
“你殺我主子,奪了我主子的城堡,今日我倘若做了你的部下,我無顏面見人。”胡漢咬牙切齒道。
徐浩林突然冷笑一聲:“你不識得明主,只是愚忠而已,我看你的愚忠,纔是他人的笑柄而已。”
“愚忠?”這時胡漢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隨後立馬又怒喝道:“爲何說我是愚忠?”
“哼!丁無休不辨忠奸,任用讒臣豈不是昏庸?丁無休爲了尋找我,每日派出十幾名刀弩手,去禁地送死,豈不是暴戾?丁無休爲修煉《屍學》,殘害自己的手下和村民,豈不是奸惡?”
徐浩林猛然站起身,接着道:“丁無休是一個昏庸、暴戾、奸惡的谷主,你卻死心塌地的終於他,助紂爲虐。豈不是愚忠,豈不是天下人的笑柄?”
胡漢聽到這裡,神情猛然一陣激動,其實這一點,他何嘗不知道?但是在胡漢心中,忠義是他心中的準繩,只能讓主子對不起自己,而自己決不能對不起主子。
胡漢把這一點,當成自己的榮耀。
胡漢接着道:“既然你如此說,那麼你怎麼證明你是明主?”
徐浩林表情十分嚴肅道:“我有整本《屍學》,但是爲了不傷害無辜,我寧可放棄這天下第一奇書,這纔是大仁。
小小丁家堡,我徐浩林一人就可以殺退你們五千刀弩手,可是我爲了避免濫殺無辜生靈塗炭,所以另尋他計,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個無辜的刀弩手,而破了這丁家堡,這纔是大義。
並且今日起你再也見不到那個奸詐小人石玉,他已經被我暗地殺死,而今日我卻親自來到你的牢房之內,對你勸降。這纔是明是非、辨忠奸。”
這時胡漢神情猛然一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徐浩林突然冷笑一聲:“我今日不強求與你,我話以說到此處,如果願意追隨我,我十分歡迎,如果打算離去,也輕便吧。”
這時胡漢猛然跪在了地上,一副憤慨的樣子道:“我胡漢有一副忠肝赤膽,可是上天不讓我遇到明主,今日我終於遇到明主。請谷主收留。”
徐浩林看到此處,連忙把這胡漢攙扶了起來:“我十分需要的,就是你這種忠肝義膽的弟兄,來助我一臂之力。”
徐浩林把這個胡漢任命爲了親衛刀弩手,而且在城堡中找到了當初餘藏鋒留下的玄鐵劍,也一同賜給了這個胡漢。
徐浩林又把整個都督府,變成了一座墓場,改名爲,忠義墓,那些爲自己死去的弟兄,也都風光大葬。
徐浩林隨後又把丁家堡,給成許家堡,任命易長柱爲許家堡內的刀弩手統領,小伍爲副統領。
隨後又封牛漢天爲都督,統領三千刀弩手,管理許家堡之外的安定。
最後,徐浩林任命牛大夫爲副谷主和許
家堡的副堡主,可以任意管理這個幻境谷的一切。
徐浩林對牛大夫頗爲信任,畢竟自己的性命,都是牛大夫三番四次的救活的。
十八部落,也減去的十分繁重的進貢,而且徐浩林還賞賜給了這些部落一些錢糧作爲報答之意。
徐浩林發現這丁家堡的金庫之中,錢糧十分豐足,爲了獲取民心,所以貼出告示,爲幻境谷長期繁榮安定,三年之內,不收取任何賦稅。
三年不收賦稅,算是把這些村民身上的擔子減輕了許多,村民也開始淡淡的不再罵徐浩林是一個叛賊了。
徐浩林一系列的大動作,讓這個幻境谷中的穩定值和民心,都大大的提高了。
半年之後,徐浩林開始建立軍隊,建立正規的軍隊,把刀弩手分別編入了軍隊,再加上在幻境谷中招募的新兵,這個軍隊很快就發展到了兩萬餘名士兵。
這兩萬餘名士兵,徐浩林把他們分成了三隊,其中第一隊給了牛漢天,駐紮在許家堡之外,維持着幻境谷村民的安定。
第二隊給了易長柱和小伍來統領,整日在許家堡別院中的兵營內操練習武,以備不時之需。
第三隊,也是最精銳的一隊,徐浩林交給了胡漢來統領,整日在徐家堡內部和城牆之上巡查。保證着徐家堡的絕對的安全。
徐浩林此時手上有兩萬大軍,再加上殺死丁無休,奪得幻境谷,他的名聲,也再次傳遍了這個門派之中,就連大漢國的皇帝,也再次耳聞到了徐浩林這個名字。
這個老皇帝,一共聽了三次徐浩林的名字,第一次是徐浩林殺死徐蛇王的時候,第二次是衆門派追殺徐浩林的時候,第三次就是徐浩林殺死赫赫有名的丁無休的時候。
徐浩林這一次的名聲,傳得最廣,也最讓這些門派膽寒,紛紛收回了自己追殺徐浩林的命令。
這五年來,這些門派終於紛紛收回了自己的追殺命令,唯獨一家沒有收回的門派,那就是把徐浩林恨之入骨的玄冥山。
“可氣!”這時已經滿頭白髮的吳子敬,猛然把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隨後對大廳之上跪着的探子,怒喝道:“徐浩林怎麼會變得如此厲害?丁無休不可能死在這小子手上!”
那個探子,渾身發顫,埋下頭道:“掌門,徐浩林真的做了幻境谷的谷主,而且此時招兵買馬,實力雄厚,並且放出命令,凡是在外界惹下大仇之人,都可以申請入住幻境谷……”
“好了不要在胡扯了!”這時吳子敬臉龐肌肉抽搐不止,對這個喋喋不休的探子猛然呵斥道。
這個探子猛然閉上了自己嘴巴,不再言語。
吳子敬獨自自語道:“五年,才僅僅五年,難道徐浩林就會變得如此厲害?”
吳子敬想到此處,猛然轉過了身,隨後對兩旁的數十位長老道:“此時徐浩林還不可能達到殺死丁無休的境界,其中一定有詐,可是徐浩林修爲的突飛猛進,確實讓我擔憂,你們誰有殺死徐浩林的辦法?”
這時玄冥山的這十幾位長老,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此時孫樹山,十分從容的搖了搖頭道:“徐浩林,刺
瞎了御道師弟,殺死了於方子師兄,此時又割下了丁無休的頭顱,奪取了丁無休的幻境谷,此時他谷內有數萬修爲在暴氣境界的士兵,如果強攻,恐怕……”
這個孫樹山是吳子敬的師弟,也是吳子敬最爲信任的一名師弟。
吳子敬聽到孫樹山,如此講,不由發狠道:“這不行,那不行,如何是好,難道不管不問,讓這個徐浩林修煉成大乘境界的高手嗎?到那時候,徐浩林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我玄冥山,我玄冥山已經和徐浩林水火不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小子再成長下去。”
吳子敬說到此處,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這時一身羽扇綸巾打扮的馬如梭,輕輕搖着手中的羽扇,道:“我看徐浩林,未必就能順順利利的強大起來。現在徐浩林就像是一隻林中的幼虎,想在林中打獵的獵戶,必須殺死這隻幼虎,才能長期安定的繼續在這片林子中打獵。”
馬如梭雲山霧罩的說了一通,吳子敬卻十分上心的細細品位這這番話。
隨後吳子敬上前一步道:“馬師叔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除了我們,還有人打算除掉這個徐浩林?”
馬如梭輕輕閉上了眼睛,沉思片刻才緩緩道:“徐浩林不僅僅是我們的威脅,而是天下門派的威脅,試想一個五年之內,能有如此修爲的人,古今除了蛇皇誰還有這樣的成就?”
“蛇皇”一詞,讓吳子敬心中暗暗一驚。這個詞是那麼有魅力,同時又是那麼令人膽寒,蛇皇時代,是多麼令人膽寒的,只有經歷過的人,纔會知道。
蛇皇這個名稱,是多麼令人嚮往,凡是修行者,都能夠理解。
吳子敬,暗暗點了點頭道:“看來我要再次動員一下,天下門派,讓天下門派的人,一起誅殺這個禍害徐浩林。”
“沒用的!”這時那馬如梭突然道:“原先徐浩林只是藏雲門的一個小小弟子,就如同一個好欺負的幼虎崽子一般,所以你一聲號令,這些門派,都你一腳我一拳的湊熱鬧。可是現在不行了。徐浩林這個幼虎會咬人了,而且咬得還很厲害,所以一般的門派,根本不敢去招惹這個徐浩林。如今只有兩個門派,敢去招惹這個徐浩林。”
吳子敬,眉頭一皺,嘴中細細道:“難不成是,段花谷和血浴門?”
血浴門是無可置疑的天下第一大門派,而能和血浴門抗衡的,也只有段花谷。段花谷弟子雖少,但是各個修爲都十分驚豔,特別是段花谷主的修爲,簡直可以算得上,罕逢敵手。
這兩個門派,都能讓天下的門派馬首是瞻。
馬如梭搖了搖羽扇,輕輕笑道:“正是這兩個門派,這兩個門派爲了自己的稱霸地位,也絕對不會把徐浩林置之不管。只要有這兩個門派相助,這小小徐浩林,何愁不除?”
“好!”吳子敬一臉喜悅,隨後對一旁的手下道:“快,給我代筆,給血浴門和段花谷,各自寫一封信。”
“慢着,掌門,做事情不能着急,我還感覺應該把徐浩林引出幻境谷後,再去請救兵不遲。”這時馬如梭站起了身,一揮羽扇,制止住那個要動筆的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