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藩王爺,臉色十分難看,心中暗暗想道:這個段立軒太狂妄了,如此輕看這頭妖獸,豈不是暗指我大藩王府都是無能之輩?可惡可惡。
大藩王爺雖然這麼想,但是還是要給段花谷主一點面子。因此大藩王爺口氣中,帶着一些不悅道:“段公子,你這句話的口氣就太大了一些吧?”
這時那個金南子也按壓着火氣,斜視這段立軒,話中有話道:“既然王爺有段少爺這等高人,我看我們三人先走就是了。”
段立軒一聽此話,突然發出了冷冷的一笑,還要打算頂撞一下這個金南子,可是一點紅,卻先搶先一步道:“我師弟年少無知。諸位前輩勿怪。”
“三位前輩請勿動怒。”這時大藩王爺最得意的大兒子——巖世子,急忙站起來打圓場道:“既然段公子帶領着兩位高人,來祝我們一臂之力,我們豈不明天一同出發,看到底這頭妖獸,死在誰手。”
“好!”這時段立軒站起身道,“我段立軒正要看看這隻妖獸有什麼本領,能讓諸位如此重視。”
大藩王爺強忍住怒火道:“好,既然段公子帶着兩位高人想祝我一臂之力,我當然歡迎之極。明日一早,就請幾位隨同我的長子孔巖,去紫羅山除去妖獸。現在讓下人安排幾間上房,讓段花谷的這幾位貴客,先歇息一下。晚上我設宴相待。”
徐浩林三人離開了客廳,大藩王爺的臉色才漸漸好轉,隨後對着那玉南子三人笑道:“剛纔這段立軒太狂妄了。本王在這裡給三位仙人,賠不是了。”
玉南子三人看到王爺對自己賠不是,於是連連起身還禮道:“王爺多慮了,我們三人都在這世間活了百餘歲,豈會因爲這個毛頭小子生氣。”
大藩王爺轉念一想,也呵呵笑道:“對,三位都是法力無邊的高人,豈會和這個毛頭小子一般見識。”
待大藩王府的下人離開之後,一點紅也不由埋怨段立軒道:“師弟,你可曾知道,你剛纔那句話多麼過分嗎?”
段立軒眉頭一皺,冷眼瞪着一點紅:“有什麼過分的?難道我有說錯嗎?區區三個江湖騙子,大藩王爺把他們當成貴客,而我們段花谷的人前來,大藩王爺險些閉門不見。明天我一定要親手殺掉麒麟,讓這個大藩王爺瞭解一下我們段花谷的實力。”
一點紅一臉急躁,隨後又耐下心來,細細的對段立軒道:“我師父早就對你說過了,在外面處事要外圓內方,千萬不能把話說太滿,那樣容易讓你樹立羣敵。”
一點紅耐心教導,但是段立軒卻沒有心思聽,直接不耐煩的擺手道:“你出去!我早晚是段花谷的谷主,豈能讓你這樣指指點點,我做事自有分寸,又不找你在這裡唧唧歪歪。”
一點紅看到,這個段立軒既然已經說出這番話,自己也只好道了一句:“那你好自爲之。”隨後便退出了段立軒的房屋。
這時徐浩林突然出現在了一點紅的身後,只好冷笑了兩聲道:“紅兄,你這就是自討苦吃了。段立軒這種輕狂之人,你越好心勸他,他便會越記
恨你。他今後必定會跌大跟頭。”
一點紅聽聞徐浩林的這番話,也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向自己屋子中走去了。
徐浩林一直在自己屋子內,運行着《佛語經》,雖然《佛語經》對自己的修爲,起不到十分明顯的作用,但是對自己體內的屍氣,卻能起到十分明顯的遏制作用。
有下人請徐浩林去赴宴,但是徐浩林給推脫掉了。
徐浩林不想和這這一幫自己厭惡的人,一起用飯。就算是珍饈美味,自己看着孔巖等人,也吃不下去。
徐浩林還記得,五年前自己在破廟之內被人誣陷,那個看似十分正派的孔巖,不但不幫自己澄清,反而見風使舵,落井下石,今日在客廳之時,徐浩林又看到孔巖那副假惺惺的樣子,不禁感覺一股噁心,那股噁心在自己胸口處不停地翻騰着。
徐浩林收了體內運行的真氣,用毛巾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戴上了自己的面具,走了房間打算透一透氣。
但藩王府之內,十步一崗,密密麻麻的都是侍衛。當初徐浩林第一次到大藩王府的時候,就不斷地感嘆這些侍衛的修爲,而此時一看,這個大藩王府的侍衛,不過如同一筐筐爛番薯臭鳥蛋一般。
徐浩林身子一閃,就十分輕盈的來到了,那高大的房屋之上,隨後十分迅速而隱蔽的,飛馳在這無數房屋的屋頂之上。最後徐浩林悄無生氣的,來到了這花園之內。
這花園之內,是沒有侍衛的。所以徐浩林可以十分悠閒的走動在這花園之內。
徐浩林一邊散步,一邊回憶這今日段立軒說的那番話,隨後不由失聲笑了起來,心中暗暗想道:“段花谷主,是一個多麼有城府的前輩,怎麼會有段立軒這樣無知自大的後人?雖然段前輩對我不薄,但是段立軒這種人,我是絕對不會幫他出手的。明日一戰,最好讓他吃一吃苦頭,嘗一下教訓不成。”
徐浩林想到這裡,突然聽到遠方傳來了一個女孩的笑聲:“不錯,不錯,公主的劍法又進步了。”
徐浩林聽到這聲音,心頭不禁一顫,這個聲音好熟悉,好像就是雲煥公主身旁的,那個刁蠻小丫鬟巧兒。
徐浩林身影一閃,快速而輕盈的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馳去。
當徐浩林向前走了幾百米,發現在花廳之內,果真有一個女孩手持長劍,在不停的練劍,而旁邊坐着一個小丫頭,在不斷的拍手叫好。
不錯,在練劍的那個女孩,正是雲煥公主,徐浩林躲在一旁,仔細地觀賞着雲煥公主的那套劍法。
徐浩林發現這個雲煥公主,還是和當年一樣美麗動人,讓人一看到就感覺到口渴,然而多看這女孩一會,就會感覺這女孩的相貌止渴。
雲煥公主練完了一套劍法,隨後把劍遞給身旁的巧兒,拿起雪白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汗水道:“巧兒,我這劍法練的還不錯吧?”
巧兒連連鼓掌道:“好極了,我們小姐果真是一個習武的奇才。”
雲煥公主笑嘻嘻的拍了拍巧兒的腦袋,隨後表情突然又
有些不悅。
機靈的巧兒,看得出雲煥公主的不悅,於是湊近雲煥公主,調皮的笑道:“我的小姐大人,你怎麼不高興了?”
雲煥公主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哎,我只感覺可氣,我只能修煉這種簡單的劍法,其他的上乘心訣,我根本得不到。我父王真的很偏心。”
“哎呀,小姐,你現在的武功已經夠厲害得了,再者說,你能偷偷的修煉就知足吧,別指望王爺給你上乘功法了。”
雲煥公主聽到這裡,也只能點點頭道:“當初徐浩林倒是給我我一本心法,可惜我很多地方都弄不懂,我也不敢去問我哥哥,免得他們告訴父王。”
“哎呀,你怎麼又提起那個臭小子了。他現在風光得很,早就把你忘了。”這時巧兒突然扯着嗓子道。
“誰想起他了?”這時雲煥公主也扯着嗓子反問道,但是原本白皙的臉蛋之上,已經漲得通紅:“我只是說他給我的功法……”
徐浩林看到這裡,忍不住笑出了聲。
“誰在那裡?!”這時雲煥公主突然大喝了一聲。
雲煥公主也不愧是修行過的人,徐浩林的這一笑,已經落在了她的耳朵內。可是是徐浩林太低估這個女孩的緣故。
徐浩林慢慢在花叢之中,走了出來,故意壓着自己的嗓子道:“小姐勿要慌張,我只是在花園中散步,無意間看到了小姐練劍,所以駐步觀看而已。”
雲煥公主看到徐浩林這個打扮,不由嚇了一跳。
徐浩林這個黑色長袍,加上一個白色面具,在晚上就活像是一個幽靈一般,雲煥公主始終是一個女孩子,看到這個打扮的徐浩林,怎麼能不感覺到害怕。
然而這個巧兒,卻拉長聲音道:“哦——就是他。小姐我今天給你說的那個很古怪的人,就是他。和段立軒那小子一起來的。”
雲煥公主聽完此話,才穩住了自己的心神,但是還有些膽怯道:“原來是段花谷來的前輩。”
那個巧兒扯着嗓子,對徐浩林質問道:“你既然是段花谷的高手,那麼你說說我們小姐練的這套劍法如何?”
徐浩林微微一怔,隨後笑道:“這套劍法,是基本劍法,但從劍法上面看這劍法並沒有太多的亮點。但是這套劍法落在小姐手中,便顯得絲毫沒有殺機,連這套劍法本應該有的亮點,也被小姐耍沒了。不過小姐天姿國色,耍起這套劍法來,雖然不能制敵,但是卻十分美麗,可賞。所以小姐不是練劍,而是舞劍。”
雲煥公主聽聞這番話,本來就已經很紅的臉,突然變得更紅了,隨後冰冷道:“謝謝指點。”
雲煥公主說完,便氣沖沖的向遠處走去了。
一旁的巧兒,連忙跟上道:“小姐,你怎麼了?不練劍了。”
“不練了!不練了!被人說成這樣,還不嫌丟人!”雲煥公主發火道。
“哎呀小姐,不要聽這個傢伙的,他可能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
徐浩林微微一笑,目送着這兩個女孩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