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心在峨眉山已經呆了七八天了,在峨眉山的這段日子悟心過的卻不無聊,娥眉派的大多數女弟子都被他“騷擾”過,而娥眉派的這些女弟子卻也不討厭悟心,經過接觸他們知道悟心並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色狼,悟心只是嘴上佔些便宜,什麼“大美人、小美人”的亂叫,卻不敢真的作出些什麼。而多了悟心這一個人卻讓整日裡死氣沉沉的娥眉多了幾分生氣,這些弟子平日裡和悟心說說笑笑卻也其樂融融。
玄心子見得悟心和門下的弟子相處的如此融洽卻也滿意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悟心惟獨不敢招惹的就是大師姐靜涵而不是寒若冰這個冷美人。他對靜涵有一種奇特的感覺,靜涵那種高貴的不落凡塵的氣質令悟心有些怕怕的。他寧願去招惹那個動不動就發怒出手的寒若冰,反正寒若冰又不敢真的傷害他再說寒若冰卻也沒有那個本事。不過靜涵一個奇特的眼神卻比九天神雷都厲害。
這一日所有的娥眉弟子都忙碌了起來,今天正是修道界一年一度的論劍大會的日期---11月11日。論劍大會是最近百年才被組織起來的,目的是給各派年輕弟子互相切磋提供一個機會,從而促進修道界的相互交流,增進彼此的感情,隨着社會的發展修道之人已經很少有交手的機會了,彼此之間各封山門,獨自修煉,交流的機會越來越少。
可是隨着一屆屆的舉辦,性質卻已經演變成了爲各門派之間的比武大會了,實力最強 的前三名弟子也會得到各派提供的一些丹藥,極品飛劍等獎勵。各門派爲了在其他門派面前立威揚名,都在培養年輕弟子方面下了很大的苦功。年輕弟子的實力似乎就隱隱代表着本派的實力一樣,卻失了那種修道之人清淨無爲的心境了。
那些小的修道門派已經很少派弟子來參加了,只是每年由門派中主事之人帶領幾個有潛力的弟子前來見識一下,開開眼界。風頭卻都被各個大門派佔盡了,現在只有娥眉、蜀山、矛山、武當、華山、龍虎山、中南山、蓬萊島等較大的門派派出弟子互相切磋較勁。而修道界實力強大的崑崙這些年卻是從來都不派年輕弟子參加,似乎對這種形式的“交流”頗有微詞。
“悟心小朋友,今天是論劍大會的日子,你可以瞭解一下你們這一代修道界的年輕高手,幾乎修道界所有的年輕精英都會到場的,這也算是個難得的機會了,修佛界的那些老和尚自命清高,說什麼修行之人應該無慾無求,不可爭強好勝,所以這些年也就從來沒有參加過,對他們年輕一代弟子的實力卻是不甚瞭解。”玄心子一百二十多歲的人叫悟心小朋友卻卻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悟心卻是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問道“玄心子前輩可否知道蜀山有個道號清風的道人呀?”雖然玄心子並不一定會知道蜀山的一個普通弟子,可是悟心還是報着一絲希望問了一嘴,這個清風他可是時刻惦記着呢。玄心子聞言卻是十分訝異“怎麼你認識此人?我卻是知道這個人的,他就是去年論劍大會的第一名,弱冰就是敗在他的手上的,今年他也應該是蜀山派出的頭號人物吧。”
“您看我和他的實力誰更勝一籌?”悟心有些期待的問道。玄心子納悶的說道“他當然比不過你了,他頂多是太虛後期的修爲,而以你的實力卻是相當於我們修道界大道期的修爲了,這在各派老一輩的人當中也算得上是高手了,你卻是比那些年輕弟子高了不止一兩個檔次,怕是各派中也沒有你這等實力的年輕弟子吧。不過靜涵的實力卻是和你有的一比,只可惜她從來不參加論劍大會,要不然我們娥眉,哎......”玄心子卻是有幾分失望。
“原來她也有這種實力,以她那種性格確是真的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比武大會了”悟心好象是十分了解靜涵似的說道。
“比武大會?你怎麼能把修道界的論劍大會說的如此不堪。”雖然悟心說的是實話可是玄心子還是死要面子的如此說道。
“呵呵,不管這些了,能見到清風那小子就好”悟心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獨自嘟囔着,玄心子卻感覺那個清風卻是要倒黴了,當下也不和悟心多說,忙着接見各位掌門去了。
大約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悟心一個紫衣長裙少女的陪同下來到了論劍的賽場,紫衣少女是玄心子十個徒弟中排行第九的紫雪,和悟心的關係最爲親近了,兩個人都是那種調皮搗蛋型的,有很多共同語言,悟心來了以後她就象找到了知己一般,隨着悟心到處“胡作非爲、惹是生非”整日裡以捉弄師姐妹爲樂趣。
會場安排在娥眉後山的一塊大大的空地上,空地四周都擺上了衆多的坐椅,坐椅上早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人,悟心望去不大的空地卻也圍了幾百人之多。悟心和紫雪在娥眉派的位置上揀了個前排便於觀看的位置坐下了。這時由玄心子引領的一衆十幾人在貴賓席上落座了,那日和悟心有一面之緣的矛山掌門長春子赫然在列,這十幾人都是各主要門派的掌門長老及人物,在修道界來說那都是世外高人,平時很少見到的,這些人一入場頓時引得臺下的一片讚歎和議論之聲 ,紫雪則是乖巧的一一爲悟心介紹各個掌門,悟心不禁驚歎紫雪這個小丫頭的見識。
紫雪也只是在悟心面前乖巧而已,因爲她卻是吃了悟心的不少苦頭的。兩個人邊聊邊掃視衆人,這時悟心突然看見寒若冰被一個二十七八歲的俊朗男子纏住,寒若冰臉上滿是不耐煩。悟心向紫雪一努嘴,紫雪馬上說道“那個人叫袁名,道號清風,是蜀山門下的年輕一代弟子中的領袖人物。他暗戀若冰師姐很常時間了,經常纏着她,他們兩人在俗世間都有很好的家世,不過兩家好象有些仇怨”。
“呵呵,蜀山的清風嘛,有意思”徑自叨咕着悟心卻是已經走向了兩人,留下了傻楞楞的紫雪。悟心很是沒品的插在了正在說話的寒若冰兩人的中間,隨後對着袁名說道“呵呵,這爲可是鼎鼎有名的蜀山奇才清風道人?小弟早就聽說過您的威名了”袁名雖然惱怒悟心不合時宜的出現,不過卻聽到悟心十分恭維的話頓時覺得臉上光彩了不少,畢竟這是在寒若冰的面前得到人的誇獎卻也十分有面子,頓時覺得悟心有些可愛了,不過接下來的話倒是讓清風有些難以容忍,只聽悟心語氣十分譏諷的道“不知道是否有機會和仁兄切磋一下,我很想知道仁兄能夠接的住我幾招,兩招還是三招呢?”
清風的臉上頓時由紅光滿面變成了憤怒的黑色,又由黑色變成了慘綠色,寒若冰見得清風如此狼狽心中卻也有些快感,爲了氣袁名竟然當着他的面和悟心眉來眼去的了,悟心雖知寒若冰是在作戲心裡卻也落得高興,反正這對自己又沒有什麼壞處,和這個美女眉來眼去的機會可是不多。
清風見得如此情形早就氣得七竅生煙,可是當着寒若冰的面他又不好發作,只是冷冷的說道“我一定會找機會和仁兄切磋一下的”他怎麼也被譽爲修道界年輕弟子第一高手,怎能容得同樣年輕的悟心向自己的權威挑戰。
“在下隨時奉陪,呵呵,若冰師妹,我卻是與那矛山掌門有一面之緣,可否幫我引見一下?”悟心語氣十分曖昧的說道。
“我也正想拜會他老人家呢,我們這就過去”說着寒若冰竟然挽起了悟心的手向着長春子走了過去,兩個人卻真有那麼些郎才女貌呢。看在其他年輕弟子的眼力那個嫉妒羨慕。望着兩人的背影清風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個一身道袍的人碎屍萬斷。
“呵呵,你的手好柔好滑呀”悟心兩人遠了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流氓”寒若冰憤怒的甩開了悟心的手,俏臉頓時一片緋紅,再也不理會悟心了。
“呵呵,你今日可是欠的我一份人情,他日一定要還的”悟心也不管離去的寒若冰的離去,徑直走到了長春子的坐椅前行禮道“晚輩悟心見過前輩”長春子見是悟心心裡卻是一驚“沒想到悟心真跑來娥眉看熱鬧了”隨後暗地裡又打量了一下悟心發現悟心竟然達到了密乘的嘛哈瑜伽境界心裡也是十分驚訝,隨後一轉念忙笑道“呵呵,是悟心小子,幾日不見修爲卻又是精進了不少”在場的人都是有眼光的人,定然也能看出悟心的修爲,有些人卻也不比悟心的修爲高上多少,心中都是驚訝不已。
長春子卻因爲在這麼多同道面前一個修佛界的年輕高手向自己參拜行禮卻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而其他人卻是心中各有所想,這矛山派什麼時候結交了修佛界的人呢?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悟心得知此次靈虛子也一同來了,於是藉故去找靈虛子去了,在矛山派的坐席上尋得了靈虛子,這矛山底人卻也是一同來了十幾人,靈虛子見在這裡見到了悟心卻也有些驚喜,他可是有點多少因爲悟心的緣故被長春子指點,修行平地裡上升了兩三個層次,以至於重新看到了修得大道的希望。
從靈虛子嘴裡得知他已經被長春子灌頂到了太虛期的修爲,就是爲了此次論劍而來的,同時也傾訴了靈虛子近乎殘忍的逼迫他修煉道法的悲慘遭遇。
一切準備妥當,論劍大會卻也準備正式開始了......
整個峨眉後山都被佈置了層層禁制,以免拼鬥法術之時對山體造成破壞,要是不加以禁制任憑這些弟子隨意拼鬥法術的話,這個娥眉後山怕是保不住了,幾個威力大些的雷電下來估計整個後山也就被毀的差不多了。
玄心子作爲東道主宣讀了一些歷屆大會的宗旨之類的東西,便宣佈本界論劍大會開始。就在這時一道七彩之光滑破虛空闖入了會場之中,衆人都向這個不速之客看去,有些人已經是手握仙劍準備出手教訓這個無禮的人了。誰有這麼大膽敢闖衆多修行界高手在場的論劍大會,就是當世幾大魔道高手也不敢如此囂張。
光影散去衆人見一個年約二十三四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把飛劍身上胡亂的套了一件皺巴巴的灰色道袍,面容卻是十分白皙俊俏的人矗立在當場。
此人泛巴着個大眼睛和望過來的衆人一一對視,隨後用手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驚疑的說道“這裡可是娥眉論劍大會的現場?我沒有找錯地方吧?”衆人見他一身修道人的打扮也就放下了戒心,怕是這個人是哪個不入流的修行門派的低輩弟子趕來看熱鬧的吧,豪門大派怎麼會連一身好一點的道袍都不給自己的門下弟子一件呢,當下也沒有人在看下去了。玄心子出於禮貌卻問道“這裡正是論劍現場,小道友如何稱呼,師出何門呀?”
“呵呵,參見前輩,晚輩一風子,師出崑崙,特受掌門之拖前來參加此次論劍”此話一出衆人轟然,崑崙派怎麼會淪落至此,連一件好歹能見得人的道袍都捨不得給門下弟子穿,難道崑崙遭遇強盜打劫了不成,不可能呀,崑崙一直是修行界的泰斗,實力強大,哪有如此大膽的強盜敢去崑崙打劫。
難道是崑崙遭遇了天災人禍不成,更不可能呀,崑崙的護山大陣豈是普通的天災可以破壞的,再說崑崙還有如此的法寶仙器護山。衆人卻是怎麼也不能將眼前這個邋遢的年輕人聯繫到一起,悟心看着此人卻是大感有趣,“此人的行事風格卻是令人欣賞,連道號都如此之酷,一風子,一瘋子,哈哈,有趣”。
玄心子心裡卻想“崑崙可是有些年頭沒有參加論劍大會了,此刻怎的冒出了一個這麼奇怪的年輕人呢,崑崙怎的也不來個領隊主事的,看這個小子的樣子怕是從師門中偷跑出來的吧。”
“既然如此,就請小友入坐吧,一會抽籤決定上場次序”來了就是客,人家一個小輩眼巴巴的來到娥眉參加論劍,總算是看得起娥眉,怎麼沒見在其他門派舉行論劍大會的時候有崑崙弟子跑來呢,你總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玄心子的心頭有自己的想法,整個論劍的過程卻也簡單的很,各派的弟子按照抽到的號碼輪番上場比試,連贏兩場便可繼續下面的對決,輸了的卻是要被淘汰出局的。上界的前三名卻是可以直接晉級下一輪的,雖說這樣要是運氣不好偏偏碰上個實力十分強的人自己只能自任倒黴了,都是修道之人,也是大門大派卻不好意思計較這樣公平還是不公平了,技不如人就只好走人了,參加論劍的弟子卻也有五十幾人。
一風子剛剛入坐一團金光從東方激射而來劃破了虛空正正的停在了一風子剛剛站立的地方。衆人有些茫然的看向金光散盡處,一個身着月白色僧袍的二十三四上下的光頭僧人出現在衆人的眼中,玄心子險些哀號出聲“怎麼又來了個修佛之人?舉辦一次論劍大會我容易嗎我?”
“說吧,你又是何人?”玄心子無奈的說道,衆多同道在場他怎麼能當場發火,那樣顯得他是多麼的沒品呀。
“阿彌陀佛!小僧法號悟能,受華嚴宗宗主之命特來參加此次論劍大會,以求和各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切磋一下,給前輩添麻煩了”這位說話倒也是彬彬有禮,只是這位卻真正的稱不上是有德行的修佛之人,月白色的僧袍雖然不是什麼下等布料,只是前襟一片油漬,還有些溼溼的,象是不久前剛剛染上的,而衆人卻分明看到了他胸前的衣襟處露出了一截尚未肯完的豬踢。
腰間掛了一個大大的酒葫蘆,感情這位是邊趕路邊喝酒吃肉,一衆修道之人紛紛側然,修佛的弟子難道都是這樣修行的?悟能卻是不知不覺間把所有人的臉都丟盡了,但他本人卻是一點也不自制,沒看還在那一臉的憨笑嗎。
悟能,這法號到也是起的貼切,一風子心裡卻在想“這位比自己的出場還酷”而悟心卻在心裡自嘆不如“原來自己在這位仁兄面前卻算是正正經經的修佛之人了,自己和他比簡直就是道德高尚”衆人心中想法千奇百怪,卻是沒有人在意怎的突然間有修佛界的人來參加論劍大會的問題了。
論劍大會終於在玄心子的期盼下順利的開始了,經過一上午的比試進入下一輪比賽的一共有十三人,而一風子和無能竟然就在其中,衆人不禁重新打量二人,看來他們的修行卻是不象他們的德行那樣的不入流,靈虛子卻是憑着自己修爲的提升和控制殭屍的法術殺進了下午的比賽,而和悟心感情要好的紫雪卻在第一場比試就敗給了龍虎山的弟子,誰讓她的修爲只達到出竅期呢,不過這也算是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了。這樣加上上屆的前三名一共是十六人進入了下午的比試,而上屆的前三名分別是蜀山的清風、娥眉的寒若冰、華山的柳青青,迄今爲止論劍大會還算順利。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是令人頭疼不已,一風子和悟能在聽說蜀山的清風是去年的第一高手時爭相要和清風比試,而其他門派的弟子避開清風還來不及呢,這兩個人卻爲了誰先和這個第一比試爭的面紅耳赤,雖然勇氣可嘉可是玄心子這個主事者還是一陣頭疼,而蜀山的清風卻因爲被“重視”而十分“高興”,只是他臉上的笑容比冬日裡東北的冰都要冷。
悟心心裡卻是大大的爽了一把,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至於爲什麼也許只有他自己才能夠明白,別人恐怕是沒有機會知道原因了,就連事主也是無從所知的。
最後玄心子和其他門派的負責人兼評委決定先由矛山的靈虛子對陣龍虎山的飛龍子,而靈虛子也在悟心的囑託下好好的教訓一下飛龍子,因爲紫雪就是敗在此人手中的,紫雪知道悟心和靈虛子相熟所以也就叫悟心特別的關照一聲,兩個人緩緩的走入筆試場地互相行了個禮後便各自招出了自己的法寶。
湛藍湛藍的天空沒有一點的瑕疵,幾朵白雲閒散舒適的橫臥在峨眉山金頂絕壁上空,幾屢清風吹過,帶着幾分涼爽令人渾身舒暢不已。
論劍賽場上靈虛子渾身不舒服的看着華山的飛龍子,總覺得自己不象是要和人比試,而更象是別人僱傭的打手。
飛龍子見靈虛子遲遲不動手,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終於按捺不住一聲輕喝,白光閃過一把五尺長的飛劍出現在他的手中,身形一展,手中的飛劍舞出道道華光,頓時龍飛子的整個身體都被華光包裹住了,華山劍派的功法卻是以招式華美適用、近身攻擊力強而著稱,修道之人遇上此類攻擊卻也頭疼不已,不過華山的法術卻着實不怎麼樣。
光華閃動處飛龍子的身形化做一道光影直直的衝向了靈虛子,不過十米的距離飛龍子卻是斬出了三十六道見光,靈虛子見狀不敢大意,連忙向後飄出了十餘米,饒是這樣仍有十餘道劍光射向靈虛子的周身,靈虛子卻是不慌伸手就打出幾道真元,頓時金光大作,飛龍子的十餘道劍光被消融的乾乾淨淨。
可是飛龍子卻不讓靈虛子輕鬆下來真元一提,手中飛劍又是萬千光華閃現,道道劍光激射,人已經是到了靈虛子身前,一劍快過一劍,靈虛子此時兩手空空哪裡敢硬接飛龍子的攻擊,左突右閃之下卻是有了那麼幾分狼狽,華山劍招詭異深奧,在這種近身攻擊下卻怎能討得便宜,黃色的道袍之上已多了二十幾個口子,若不是有真元護體恐怕早就被斬成血人了。紫雪在下邊卻是比靈虛子還要着急,恨不得出手打那麼幾個陰雷下來。
她這邊正想着,那邊靈虛子卻是一聲怒喝一道符咒打出,頓時想起一陣爆炸聲,巨大的威力將不斷近身纏鬥的飛龍子陣退了二十幾米遠。此時他心中卻是惱火的很,先不說親自爲他灌頂輸功的長春子就在下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表現”呢,就說之前答應人家娥眉可愛的小師妹替人教訓人,卻反過來被飛龍子連珠炮的攻擊給弄的狼狽不堪,這份人自己怎麼能丟得起呢。可是飛龍子卻要命的一頓近身攻擊,令他的大多數法術都發揮不出來,他這口悶氣可是憋的好不難受。
靈虛子臉色猛的變了變,看見那邊的飛龍子一連得意的樣子,似乎又準備飛身過來和自己纏鬥了,“饒是他飛龍子是抓住了我吃不住近身攻擊的弱點想往死裡頭弄我”想到這靈虛子象是做了什麼決定般,飛速的打出一道靈符,口中唸唸有詞“急急如律令,天地五行,地陰之力受我驅使。
給我‘現’”隨着靈虛子的一聲輕呵在他身前五米處冒出一團黑煙,黑煙散盡一個渾身肌肉僵硬約有兩米二三的一副巨大身軀出現在衆人眼中,在場之人哪一個不是有見識之人,看着這個僵硬的巨大身軀周身都閃着銀輝衆人紛紛驚呼“銀屍”。
靈虛子卻是發了狠了,把自己這些年煉製的殭屍都給招了出來,別看靈虛子以前的修爲不怎麼樣,可是終日與殭屍爲伴,對煉製殭屍一途卻是獨有心得,整個矛山之中都很少有人有這種天分,至於那天碰到獨孤行靈虛子爲什麼沒有招出銀屍卻是有他的道理的,獨孤行自己就是殭屍,而且還是一具成了精的殭屍,用這種沒有獨立思想的殭屍去和人家殭屍王拼命那就如同拿起塊豆腐往人家鐵板上拍一樣。
這具銀屍一亮場就連長春子都兩眼放光,想不到自己的“寶貝”還藏了一個這樣的寶貝,矛山雖以煉製殭屍爲特長可是整個矛山銀屍也是超不過十具的,這種被煉製的殭屍分爲:鐵屍、銅屍、銀屍和飛天夜叉四個等級,向鐵屍那種低級的殭屍卻是很好煉製,可是象銀屍這種寶貝想要練制可就真有些困難。
那飛龍子見得這樣一個龐大的身軀突然間擋在靈虛子的身前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看熱鬧的紫雪卻興奮的大叫起來開始給靈虛子加油打氣。靈虛子突然獰笑着對飛龍子道“你不是喜歡玩近身嗎?那你就好好的和我的心肝寶貝玩玩吧,寶貝,去”銀屍在靈虛子的操縱下巨大的身軀突然捲起一陣狂暴的風浪,夾雜着雷霆之勢奔向了飛龍子,飛龍子見狀那還敢主動攻擊,暗暗的吞了口口水他都想舉手投降,這巨銀屍卻是不給飛龍子任何機會,也就是那麼一泛眼的時間已經衝到了二十幾米外的飛龍子身前。
隨後銀屍就是一頓沒有招數可言的拳打腳踢,銀屍強悍的身體根本就不怕普通的飛劍攻擊,此時的飛龍子卻也提不起一絲攻擊的慾望了,只能用飛劍堪堪抵擋,可是銀屍的每一拳砸在飛劍之上都象是被千斤重錘轟擊一般,饒是他真元渾厚卻也擋不了這如潮的拳影,沒過片刻功夫飛龍子手中的飛劍不知何時被打飛了出去,此時他是提起了護身真元抱着腦袋四處亂竄,而銀屍卻象是街頭的無賴欺負乞丐一般,也不管腦袋屁股就是一頓猛錘,飛龍子捱了幾下重的吃痛的喊叫出聲,其間已經傳來“喀嚓,喀嚓”的骨頭斷裂聲。
華山的掌門天劍子早就不忍看到自己的弟子被如此蹂躪了,長春子卻也見靈虛子實在太過分了,馬上喝止靈虛子不要在爲難飛龍子了,嘴上罵着一些靈虛子做的太過火的話,可是偏偏他的心裡卻又是如吃了蜜糖般舒坦,怎麼說自己的弟子算是給自己的臉上爭了不少的光彩。
聽到長春子的話後靈虛子乖乖的叫住了那邊大展拳腳的銀屍,很是在衆人面前炫耀了一下後才滿意的將銀屍收了起來,靈虛子得意一些是難免的,要不是機緣巧合下長春子給他灌頂傳功恐怕自己還在深山裡終日領着殭屍到處亂逛呢,哪有機會參加這種論劍大會,怕是經此一戰自己在年輕弟子之中也會有些名氣吧,靈虛子在感激長春子之餘也給悟心記上了一份功勞。
紫雪在臺下早就叫的嗓子都冒煙了,能把飛龍子打的如此狼狽她也是大大的出了口惡氣,娥眉的一衆弟子都知道紫雪的脾氣對於紫雪的行爲也就不以爲然了。悟心看着比靈虛子還得意的紫雪不禁心中暗想“女人看來真的不能得罪!!!”,同時他卻是也爲靈虛子能夠大展身手而高興。
衆人見打的精彩在比試期間卻也是喝彩聲不斷,崑崙的一風子和華嚴宗的無能叫的更是瘋狂,很是欣賞靈虛子的手段的樣子。兩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一處,這場打完了,卻論到蜀山的清風出場了,也不知道一風子和悟能用了什麼手段,清風獨自一人站在場中楞是沒有人上去應戰。
玄心子頭疼不已,過了一會一風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整了整皺巴巴的衣服,步履悠閒的走到了場中,他和悟能兩人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只含糊的聽到悟能不斷重複“二十斤山西老汾酒,一斤都不能少”,一風子有意無意的點着頭似是在回答悟能。
蜀山的清風看着這個公然挑戰自己的年輕修道之人心裡那是壓了一股邪火的,他這個修行界第一年輕高手的權威今天接二連三的受到蔑視,他心裡那個氣呀,他又瞥了瞥那邊時不時就對着娥眉一衆女弟子拋眉眼談笑風聲的悟心,心裡一股無名火那是燒的更旺了,在看看自己對面這個連道袍都是皺巴巴吊兒郎當的一風子,心中的怒火頓時都轉移了過來,他現在真想一劍把一風子給劈個粉碎,可是他卻是不能急着先動手,自己可是有“身份”的人,那是不能先動手就是了。
可一風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弄的他火冒,拔劍就要拼命,只聽一風子幽幽的說道“看你比我年長兩歲,我這個當小的就先讓你一招,一招就夠了,讓多了我卻是沒把握贏你的”隨後笑嘻嘻的擺出一副任君來攻的摸樣,清風哪裡還能沉的住氣,一聲亮喝一把閃着紅光的飛劍赫然出現在他頭上三尺的地方,在空中發着清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