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看看這次還有誰救得了你們!”黑狐和青狐眼中冷芒閃動。體內的靈氣也被他們提升到巔峰。
其他人看到百族狩獵隊伍和青黑二狐壓境,內心也極其惶恐,他們知道,此次就算能夠逃回去也不會剩下太多人了。
“你們敢,如果下方那些人再有傷亡,我保證所有參與的族羣,以後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們都會追殺到底!”身穿黑色戰鎧的老者面色陰沉道。
其他修士都是一呆,這句話威懾力可不小,如果他們真的動手,那他們以後連門都不敢出了。
“老鬼嚇唬誰呢!就你一個分離出去的氏族?在我蠻族鐵騎下你們連一刻都堅持不了。我這裡也放話,如果在坐兄弟殺了對面人族後遭遇危險。我們蠻族一定會追殺到底,他們殺你們一個,我們就滅他們一族。”血狐族三少主眼中閃爍着嗜血的光澤笑道。
聽到血狐族三少主的話,場中所有參與圍殺人族的狩獵隊員眼中都涌現熾熱的光芒。
血狐族三少主這句話對他們來說無疑於是張保命底牌,如果血狐族三少主實現承諾的話,那他們以後都不會害怕人族報復。
“你……”場中人族的臉色都變了。就連上方苦修士一脈的少主此時眼中都是一片冰寒。
“嘿嘿!殺吧,享受殺戮盛宴吧!”血狐族三少主大聲笑了起來。同時他的身影也化成一道殘影快速的衝向前方。
它身邊的兄弟也直接找上對面人族強者,當然他們中就算是血狐族的大少主也不會去硬碰那個苦修士少主,畢竟苦修士一脈少主是鍛脈修爲。
“兄弟們爲了血值,殺!”豬裂也鼓動其他狩獵隊隊長和他們的狩獵隊隊員一起衝殺了過去。
與他們相反的是,所有人族狩獵隊的隊員除隊長外一個個都面帶悲慼之色,他們知道,這一戰後他們可能就會死在這裡。
不過他們大多數都不後悔,選擇進狩獵隊伍中就要做好隨時被其他修士狩獵。這是每一個狩獵隊伍的歸宿。
只是幾個狩獵隊隊長眼中卻十分古怪,他們腦海中有一個神秘的傳音,他說只要往後退十步就是安全區。
在這樣的氛圍下突然出現這麼一道傳音,論誰都會很奇怪?最主要的是周圍擠滿了各族圍觀修士,根本沒有任何空隙離開。
不過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個抉擇那就是要麼戰,要麼退。
幾個隊長也來不及商量,左氏狩獵隊隊長直接傳音給其他氏族狩獵隊隊長道:“退!向後十五步!”
其他幾大氏族也遲疑片刻後點了點頭道:“退後十五步!”
這也是防止很多人不在十步範圍內。
“殺!”百族修士如潮水涌來,可是當他們所有修士殺到人族這裡後就全部停住了腳。剛纔他們還能看見人族向後退卻,可是現在卻發現前方只有圍觀看熱鬧的百族,而人族全部消失不見了!
“人呢?”幾乎所有百族腦海中都重複這麼一句話。幾個狩獵隊隊長眼中都充滿了怒火。他們眼中滿是殺光的看向前方圍觀的百族羣體。
“想包庇人族?所有兄弟給我殺!”一個個狩獵隊隊員聽到隊長的話都遲疑了半晌,這是要引衆怒呀,可是他們也不敢違背隊長命令,索性他們咬了咬牙都衝殺向前。
那些圍觀的修士也傻眼了,他們不知道這些百族狩獵隊爲什麼要殺向他們,有些修士還天真的以爲他們只是向他們借道呢。
可是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屠刀已經割裂了他們的頭顱,刺穿了他們的心臟,有些到死都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殺。
“殺……”喊殺聲此起彼伏,只不過這一次交鋒的對象不再是人族和百族,而是百族狩獵隊和圍觀的百族羣體。
至於人族此時都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戲,有些甚至還不願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
要知道這些百族狩獵隊殺的修士很多都是百族聯盟的,甚至還有一部分是靈族和鬼族的存在,至於蠻族也有一些夾雜在其中。
而人族剩餘的狩獵隊伍都站在旁邊,他們如同局外人一般看着這一場一面倒的屠殺。
在他們上空的是一個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他們根本看不清神秘人的具體樣貌,只能在依稀間看到一張戴着銀色面具的臉。
“黑袍?銀面?整個神棄之地只有兩個人敢這麼穿戴。”軒轅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中滿是激動之色,他知道他們有救了。因爲那兩個人都是人道盟的傳奇人物,只要這兩人任何一個人出現在這,那他們就有救了,甚至還可以反殺對面。
“隊長?那個神秘人你認識?”一個身上傷勢稍少的中年男子看到頭頂上方那道懸空身影有些心驚的問軒轅列。
“還知道人道盟中誰最神秘嗎?”軒轅列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道。
“呃?你是說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盟主!”中年男子眼瞳收縮,他滿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高空。
“不錯,我記得前不久在無盡之森外圍遇到一個戴着銀面的黑袍神秘人。估計當初那個人就是盟主。”軒轅列想到當初傻里傻氣的想要邀請盟主入隊不由有些苦笑。
“聽說盟主年紀不大,但是很少有人看過真容。”其他狩獵隊隊長也聽到軒轅列這邊的議論圍了上來道。
“盟主的層次是我們難以企及不要胡亂議論。”左氏狩獵隊隊長看向空中站立的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左天一目光冷漠的看着這羣百族狩獵隊伍屠殺周圍的圍觀修士,他這麼做就是爲了清場,他不想自己殺戮,但是讓這羣狩獵修士變成自己的屠刀,他倒是樂的其成。
當然天空上方捉對廝殺的人是看不到下方場景的,他們只看到下方百族狩獵隊追着人族狩獵隊遠去的畫面。
周圍觀戰的修士越來越少,只有少數幾個百族修士遠遠逃離。不過左天一併不在意,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看着周圍修士全部被百族的狩獵隊員殺乾淨,他們的心有些顫抖,他們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但是他們停不下來,他們感覺有一股神秘的意識在指引他們去殺戮。
“周圍殺完了!那就自相殘殺吧!”左天一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下方几個狩獵隊伍嘴角輕輕彎了彎。
“他們隊伍血值比我們高一倍,殺了他們,血值就是我們的了!”一個隊伍突然紅着眼將手中的屠刀砍向友軍。
他身旁的狩獵隊長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對手的屠刀給砍了。
場面再一次混亂起來,豬裂早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可是,他大叫停止卻沒有修士理會它,甚至還有狩獵隊五將屠刀伸向它,這也逼得它不得不動手。
隨着混亂持續,場中修士除了少數一兩名保持着清醒,其他大多數都已經被殺戮意識所充滿。他們不分對錯,只要旁邊有活着的生物存在,他們會毫不猶豫把屠刀伸向那個方向。
“瘋了!都瘋了!到底是誰!是誰幹的這一切!”豬裂眼中滿是猩紅之色但是他努力剋制自己不去殺戮。
隨着時間推移,場中狩獵隊員越來越少,所有的本命令牌都掉落在地,只是此時卻沒有人敢去撿起來。
又過了十分鐘,場中除了滿地令牌外就剩下兩個修士站立着。他們一個人是豬裂,一個是當初和豬裂站在一起的狩獵隊長。兩人眼中滿是猩紅之色,並且保持着十米以上的距離他們都怕對面突然向自己伸出屠刀。
左天一微微一笑,一聲低語傳出。
“殺了他,地面上血值都是你的!殺了他!”話語剛落,這道低語彷彿成了他們心中的心魔一般。
他們兩個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同時眼中都閃爍着劇烈的掙扎之色,可是看了滿地都是本命令牌眼中的掙扎之色越來越少。
“殺!”“殺!”他們幾乎同時出聲,眼中掙扎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貪婪。
“砰砰砰……”“噗呲噗呲……”兩人拳拳到肉,刀刀見血,一不留神身上就會多出一道血痕。只是他們彷彿無感一般,眼中只有對手和血值。
讓左天一感到可笑的是雙方竟然一邊拾取令牌,一邊拼殺,有時候他們恨不得以一道傷口換一枚眼前的令牌。
轉眼間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兩道身影已經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在他們周圍已經看不到任何令牌,全部被他們收入戒指中。
“我們平分就此分開如何?”豬裂感覺到身體慢慢變得虛弱不由冷聲說道。
“好……我們就此分開!”另一個狩獵隊隊長也喘了一口粗氣說道。
“好,你往東,我往西,我們分開走。”豬裂眼中異芒閃過。
“可以!”另一個狩獵隊隊長點了點頭。只是他的話語剛落,一把刀就出現在他眼前。刀尖直逼狩獵隊長天靈蓋部位。此刻的他努力的將頭向一邊偏去。
“譁!”刀鋒擦過狩獵隊隊長的頭部表皮,撕裂開一道三寸長的傷口。鮮血順着傷口部位慢慢流了下來。
狩獵隊長剛準備慶幸自己活了過來,誰知道下一刻,一隻利爪直接刺在他的心臟部位。
“我……我……恨呀!”狩獵隊隊長死前看的最後一眼就是豬裂那張猙獰的面孔。
“嘿嘿白癡!”豬裂嘿嘿笑道,彷彿在看一個傻瓜一般。
“那兩個白癡應該也差不多了!”左天一低聲喃喃道。隨後他一揮手兩道渾身遍佈傷口的狐狸出現在豬裂面前,他們都已經重傷昏迷,特別是青狐,它早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兩條狐狸在一開始衝過來時就被左天一用九層琉璃強行拘禁到九層琉璃中,本來是準備扔給三少盟解決的,誰想精靈王子沉睡多時剛剛甦醒。
剛一甦醒就看到兩個狐狸在塔中大肆破壞,當下還沒等左天一吩咐三少盟就搶先出手。
看到精靈王子接手了任務,左天一也打了聲招呼繼續看向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