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裡江華好笑道:“剛死了人,你就這麼高興,看來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嘛!”
李陽翻了個白眼:“你又來湊熱鬧是吧,逝者已逝,誰也改變不了,我唯一能做的當然是讓活着的人更好的活着。”
“話說回來,對於楊索這件事,大將軍你知不知道點什麼?”李陽疑惑的問道。
江華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這件事我還真不太清楚,因爲當初我是駐紮在濤海城,對於上千裡外的事情並沒有瞭解太多。不過江湖秘辛我還是聽說了些,你有聽過魔道嗎?”
“魔道?”李陽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這他還真沒聽過,仔細的聽着江華講述,江華見識廣闊,又是鑽石級高手,感悟天地,所見所聞實在太多,總是能夠告訴他一些新奇從沒聽過的東西。
例如藉助魂體轉生,這種詭異的手段,估計也只有江華一個人能夠做得出來!
江華繼續說道:“對的,魔道。這個世界可不止修煉者,一般的修煉者都是正統修煉,一天一年的扎穩腳跟,慢慢提升實力。但很多人不甘於此,他們獨闢蹊徑,利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來提升實力,例如吸收人的精元,或者利用生人來煉丹,手段詭異,聞所未聞!”
李陽疑惑的問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魔道?”
他一直聽人說邪魔外道,邪魔外道,還以爲是單純的形容,但沒想到這個世界真存在魔道。
“當然有!”江華繼續說道:“尤其是十幾年前,那些修煉者湊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勢力,就是魔道,這些人生性好殺,心狠手辣,殺起人來毫不留情,大肆的反撲靈武皇朝的修煉者。所以當時靈武皇朝邊疆之戰不止要對抗敵軍,還要對抗魔道的入侵。”
“偏偏這些魔道的傢伙修爲還高,手段詭異,視死如歸,實在不好對付。你知道你老爹當初金華山脈一戰爲什麼會被逼上絕路嗎?不只是敵軍人數多,而是對方有魔道相助。不得以蔣雨落纔出手煉丹,抗衡一切。”
“原來如此!”李陽恍然大悟,他就說嘛,就算敵人再兇猛,一老爹當初的征戰程度,不可能被逼到那種程度。
江華繼續說道:“當時魔道橫行,爲非作歹,我懷疑楊索的事情大概就跟魔道有關。不過自從靈武皇朝穩定之後,魔道也銷聲匿跡十幾年了,現在還能不能找到還是一個問題。話說回來,實際上你殺人能夠提升修爲這一點,簡直跟魔道的行爲異曲同工,之前我也一度懷疑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魔道修煉功法。”
“但後來仔細一看又不像,因爲魔道的修煉功法都很容易吞噬修煉者的心智,最後迷失自我,沉浸在沙發當中,而且他們活得的修爲實力也與衆不同。威力巨大,但根基不穩,一不小心就會吞噬自己的性命。可你不一樣,你提升的實力是實打實的提升,而且對你本人沒有太多的影響,這點我實在想不通。你老實跟我說,你的修煉功法到底哪裡來的?”
李陽心中好笑,他的修煉方式當然不一樣,因爲他這是升級系統,跟任何的功法都沒有關係。
沒有比他這個更穩固的修煉方式了!
李陽笑道:“這是秘密,以後有機會的話,你會知道的。”
“你這小子,還跟我裝神秘,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能夠提升到什麼程度!”江華沒好氣的說道。
之後,李陽也回房間休息。
兩天之後,李陽帶着孫依依走在花園當中散步,看孫依依氣色不錯,精神也恢復了不少。
棺材早已經準備好,柳如絮的屍體也安放進棺材裡,隨時都可以下葬,時間不多了,李陽趁着這個機會跟孫依依說清楚,然後帶着孫依依一起出發。再遲點,那瘋子劍聖都不知道跑到上面地方殺人去了!
“依依,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李陽頓住了腳步,扭頭瞧着孫依依說道。
孫依依也露出笑容看着他,微笑道:“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
她現在已經習慣跟李陽的親熱了,不會像剛開始那麼羞澀。
李陽猶豫了一下說道:“是關於你師傅柳掌門的事情!”
孫依依臉上沒有了笑容,眼神黯淡了下來,問道:“你是說我做的那場噩夢嗎?”
李陽嘆息一聲:“我要告訴你,那不是噩夢。”
“我知道了!”孫依依突然抱着腦袋蹲了下來,痛苦的說道:“就算你不說,這兩天我也明白了,師傅已經死了,那根本不是噩夢,她死在了瘋子劍聖的手裡,明明我親眼看到的。我卻要逃避,因爲我無法接受。”
李陽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很無奈,伸手輕輕撫摸孫依依的腦袋,柔聲道:“別這樣,不管如何,都要振作起來,面對接下來的生活。難道你不想爲柳掌門報仇,親手砍下瘋子劍聖的腦袋嗎?”
孫依依揚起了頭,眼睛睜得巨大,眼中慢慢有了仇恨,呼的一下站直身子,咬牙道:“你說的不錯,我要報仇,我不能讓師傅就這麼白死了,我一定要那瘋子劍聖血債血償。”
仇恨也是轉移悲傷的一種方式!
李陽點了點頭:“不錯,打起精神來,不然一味的悲傷可無法報仇。我已經決定了今天把柳掌門下葬,然後出發,一起去尋找瘋子劍聖,爲柳掌門報仇。”
“嗯,三少爺你來安排!”孫依依不再沉淪頹廢。
之後,李陽帶着孫依依返回大殿,見到棺材,孫依依難免還是控制不住的露出悲傷情緒,不過已經好很多了。
當天下午,李陽就帶着紫衣派的弟子,把柳如絮的棺材擡到了後山的紫竹林埋葬。
墳前,一幫女弟子再次哭成了淚人!
讓李陽意外的是,孫依依竟然沒有哭,而是在柳如絮墳前跪下磕了三個頭,說道:“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砍下瘋子劍聖的腦袋,爲你報仇,不然我孫依依此生誓不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