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陸宇含笑點頭，站直了身體，輕輕握住張若瑤的手臂。
淡雅一笑，張若瑤柔情似水的眼中透着幾分女兒家的心思，無聲，但卻令人陶醉。
陸宇眼神微變，沒有迴避，但也沒有表示，拉着張若瑤的玉手，來到了袁長老附近。
大家都看着漪夢，最激動的當屬小五，因爲聖女與它昔日的女主人長得一模一樣，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
萬年一瞬，漪夢還有些不適宜。
眼神木然的看着遠方，像是在回憶她的一生。
大家都沒有開口，靜靜地聆聽着她的嘆息，體會着她心中的那種悲慼。
天玄宗創派萬年，代表着天聖門已經消失了萬年，早已成爲歷史。
除了些許的遺蹟，誰又會想起昔年震懾戰魂大陸的天聖門？
山風徐徐，草木幽思。
漪夢沉默了許久，終於恢復了神智。
低頭，漪夢看着陸宇，眼神有些怪異。
隨後，漪夢移開目光，逐一掃過衆人，在小五身上停留了片刻。
感受到漪夢的凝視，小五發出了喜悅的聲音。
“主人…主人…”
漪夢笑了笑，飄落在小五背上，輕撫着它的背。
“屬下見過聖女。”
袁長老激動無比，當即跪在漪夢腳下，行了一個大禮。
漪夢輕嘆道：“我已經不是什麼聖女，你也無需如此，起來吧。”
陸宇率衆上前，拜見漪夢，大家都稱呼她聖女。
“謝謝你，陸宇。是你讓我重見天日。”
陸宇笑道：“這是我和聖女之間的緣分，不需言謝。我現在可傳承了天聖門的絕技，算是你的半個徒弟。”
袁長老笑道：“這話說得好，陸宇傳承了天聖門的絕技，確實算得上是天聖門的傳人。日後，聖女在廣收門徒，遲早有一日，可以光大天聖門，東山再起。”
漪夢輕嘆，早已沒了雄心壯志，揮手把陸宇叫到身旁。
“你真願意奉我爲師？”
陸宇道：“我學了天聖門的絕技，便是半個天聖門的弟子。至於另外半個，當屬北辰聖門。”
漪夢頷首道：“你說得對，我且收你做個記名弟子。你是北辰聖門與天聖門聯合收錄的弟子。”
陸宇嬉笑道：“弟子見過聖女師傅。”
漪夢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輕撫陸宇的頭髮，感觸道：“希望將來，你能將兩大聖門發揚光大。”
袁長老激動得老淚縱橫，連聲道：“好，太好了。”
玄夢、張若瑤、白雪等人都紛紛向聖女道喜，祝賀她收了一個好徒弟。
林楓興奮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當好好慶賀一番，走，回去。”
小五馱着漪夢，回到了山洞裡。
陶春燕去準備膳食，陸宇則道出了漪夢雙腿被廢一事。
“可惡的青玄聖地，簡直該死！”
袁長老大怒，豁然站起，卻被玄夢勸住。
漪夢揮手示意大家坐下，輕聲道：“昔年，天聖門以腿法名揚天下，青玄聖地廢了我的雙腿，爲的是防止我逃離。”
陸宇道：“此事我們稍後再議，你們先帶聖女師傅去沐浴更衣。”
白雪笑道：“這事交給我們。”
拉着花玉嬌，白雪拍拍小五的屁股，直接離開了山洞。
袁長老想跟去，卻被陸宇留下。
“聖女的雙腿已經枯死，要想復原並不容易。”
陸宇之言讓大家心情沉重，本以爲聖女漪夢甦醒，從此有了靠山，哪曾想聖女已經是半廢之人。
“有什麼辦法醫治？”
袁長老最是急切，心中所想全都是聖女。
玄夢看着陸宇，輕聲道：“你一向足智多謀，可有化解之策？”
張若瑤低吟道：“你故意支開聖女，可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與我們說？”
陸宇看了一眼林楓，對他道：“你先去幫着陶姑娘準備膳食。”
林楓嘀咕道：“我怎麼就不能聽，老大真是偏心。”
林楓走後，陸宇道出了箇中原因。
“聖女的雙腿要想復原，不是不可能，只是比較麻煩，需要特殊的治療方式。我之前拜她爲師，就是爲了拉近彼此間的關係，以便療傷之時減少尷尬，因爲我需要鍼灸配合藥物，先行疏通經脈，然後推宮活穴，重塑根基。這期間，會涉及到一些比較尷尬的問題。”
玄夢一聽就懂了，問道：“不能讓我們代替嗎？”
陸宇道：“有些步驟可以由你們實施，但有些步驟過於複雜，一時半會你們難以掌握，且稍有差錯就會前功盡棄。”
張若瑤皺眉道：“這事，只怕要先徵求聖女的意思。”
袁長老道：“這種事情，陸宇不好明說，到時候我去與聖女交流。”
陸宇遲疑道：“因爲聖女傷的是下半身，所以男女有別，會很尷尬。並且，當年青玄聖地的手法很歹毒，又過了上萬年，恢復的機率很低。”
張若瑤道：“只要問心無愧，我相信聖女不會怪你。”
陸宇點頭回應，不再多語。
不一會，聖女歸來，沐浴之後換了一身新衣，整個人顯得風華絕代，那美貌讓張若瑤和玄夢都略感失色。
“真美。”
袁長老驚歎，眼中含着一股莫名的傷悲。
這是昔年天聖門的聖女，代表着至高榮譽，聖潔無暇，美麗傾城，可如今卻雙腿殘廢，怎不讓人痛心？
“來來來，大家一起舉杯，祝賀聖女脫困。”
美酒美食，大家盡情享用，誰也不曾提及聖女的雙腿。
漪夢紅潤的臉上多了一絲淺笑，這麼多年了，她終於脫困，心裡還是有種說不清的高興。
大家逐一敬酒，不醉不歸，就連小五與黑尾狐都喝的伶仃大醉。
第二天，衆人醒來之後，漪夢聊起了自己。
“這麼多年過去，我的修爲嚴重下跌，如今只不過是天武八重中期，雙腿也動彈不得。”
大家有些擔心，紛紛安慰，都說過不了多久，聖女就會恢復實力。
陸宇笑道：“師傅莫要擔心，我有辦法讓你重新站起，恢復昔年的巔峰實力。”
漪夢眯眼看着陸宇，將信將疑道：“這麼多年，我的雙腿已經壞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宇道：“事在人爲，師傅只是肌肉萎縮，經脈枯死，我有絕對的把握治好你。”
“老大無所無能，聖女您就放寬心。”
林楓開口，其他人紛紛勸慰，漪夢心裡多了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