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選在了正月十六,婚禮很是隆重,該給白飛飛的一樣也沒少。
白飛飛第一次穿嫁衣,雖然僅僅是個演戲,可是白飛飛卻還是內心有些小激動。
畢竟嫁給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每個人的內心多多少少會出現幾分仰視,對於白飛飛而言,墨海棠是頂尖的男人,也是讓白飛飛內心覺得仰視的男人。
一身紅色的嫁袍,白飛飛與墨海棠走過楚都的皇宮,走過楚都的神殿,在神殿下叩拜。
白飛飛想,這一生她不會忘記這個婚禮,隆重的讓她無法忘記。
跟着他三拜天地,跟着他步入洞房。
他第一句話就是:“辛苦了。”
白飛飛爲了那簡單的三個字差點感動的流淚。
對啊,確實是辛苦了,一身厚重的鳳冠霞帔穿在身上整整跟着他走了一天,拜了一天,如今入了洞房才感覺渾身痠疼,從那種痠疼和緊張中醒了過來,白飛飛這才覺得,自己從這一刻更加的女人了。
將頭上的鳳冠摘下,白飛飛這才晃動了一下頭,輕聲道:“嗯,確實是挺累的!”
再看面前的墨海棠第一次一身紅色的衣服將他襯托的很是妖媚,這也讓白飛飛看的一失神。
“坐下吃些東西吧,我還要出去一下,幾個朋友要喝一杯。”墨海棠站起身,這才大步的向外走去。
看着墨海棠下去,白飛飛這才恍然,而後有些嘆氣的坐在桌邊。
“這是演戲,不是真的成親!”白飛飛嘆了口氣,這才哀怨的看着桌前的一大堆吃的,她瞬間沒了胃口。
過了兩個時辰,就在白飛飛靠在牀邊昏昏欲睡的時候,墨海棠這才走了進來,進來的他微醺,臉色也微微泛紅,跟他一身大紅袍子映照之後顯得更加的紅潤。
白飛飛因爲他的回來猛然坐起,而後略顯侷促。
紅燭燃了一半,白飛飛看着墨海棠這纔想起,後面該如何?這房間只有一張牀,二人還要繼續演下去嗎?
房間內略顯曖昧。
“回來的晚了,我被他們灌了不少。”墨海棠輕聲解釋,此刻的感覺倒是像跟自己的妻子交代自己回來晚的原因。
這樣的解釋在白飛飛的耳朵裡總感覺十分的溫暖。
白飛飛柔和一笑,這才下地,道:“吃飽了嗎?”
隨後白飛飛倒了一杯水,也宛若一個小妻子一樣,爲他前後忙碌。
墨海棠頷首,眼底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只是說了幾個字:“委屈你了。”
“沒事。”白飛飛手一僵,知道他的意思,而後她無奈一笑,她現在也才恍然,自己沒有真的嫁給他。
墨海棠看了看外面,有些抱歉:“怕是我們要一個房間一晚上了,明天我派人在這多按個軟塌。”
白飛飛點了點頭,心中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一晚上,兩個人在牀上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二人都是各自睡的各自的,除了對彼此一略有些尷尬和曖昧之外。
第二日一早,墨海棠便進宮了,白飛飛起的很晚,不知道爲什麼她不想起,或許是因爲枕邊還有他的味道吧。
如今,拜堂了,睡過了,雖然沒有夫妻之實,可是白飛飛卻感覺很滿足。
“王妃,您醒了,奴婢已經爲您準備了早膳。”這是墨海棠府內的丫鬟,名爲佳兒。
“謝謝你,佳兒。”白飛飛柔和一笑,這才梳洗之後坐在桌邊吃着早膳。
下午,果然房間內又按了一個軟塌,而從那天開始,墨海棠一直睡的也是軟塌。
直到一個月後,皇宮內一場盛大華麗麗的宮廷宴,這是慶祝大皇子的弱冠之禮。
大皇子十四歲便行弱冠禮,聽說這次來觀禮的還有梨山的洪真老人。
白飛飛跟墨海棠一起出席的這宴會,而回來的時候,墨海棠喝的很多,比成親那晚還多。
白飛飛扶着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墨海棠更是吐得稀里嘩啦,滿身都是污穢。
沒有辦法,白飛飛只能帶着墨海棠去浴池清洗,而墨海棠喝的醉醺醺的也完全不能自理。
“佳兒,快幫我拿浴巾來。”白飛飛連忙喊道。
好在佳兒在一邊幫忙,白飛飛這纔將墨海棠的衣服幾乎扒了個精光。
“王妃,奴婢在外面候着。”佳兒很是識時務的退下,而白飛飛的臉色微微發紅。
扶着墨海棠下了水,白飛飛爲他一邊擦拭還要一邊防止他摔倒,她穿着的衣服也溼了個透頂,那凹凸有料的身子也若隱若現。
“王妃……”墨海棠傻傻一笑,完全一個酒鬼的樣子。
白飛飛:“……”
臉色微微一紅,白飛飛爲他將身子洗個差不多便扶着他上岸。
可是才抱住他的身子,白飛飛便僵住,因爲她發現墨海棠的身子似乎有了什麼反應……
白飛飛連耳朵根兒都紅了個徹底,而後更是身子發燙,心裡想着趕緊扶他上岸得了。
前腳着地,後腳他便將她一下壓倒……
白飛飛想,她瘋了!
因爲他的吻和他的觸碰,她非但沒有推開他,卻還是接受了。她知道,她早就想成爲他真正的女人,她想假戲真做。
這麼多年,她唯獨對他,是這樣的動心,一種仰望的動心。
氣喘吁吁的喘氣聲在她的耳邊,吹的她的臉如天邊的晚霞,她與他交織纏綿的那一刻,她也一輩子不會忘記。
他的手心很暖,他的身體很暖,他的吻很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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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飛很多年之後,都會記得那個晚上,那個晚上她的痛、她的喜、還有她心裡的忐忑和苦澀。
可是,她卻沒有後悔……
“王妃……”他只是低低的喊着自己的稱號。
“海棠……”她輕聲回以他一片柔情。
整個夜晚,儘管外面的天氣還是有些冷,可是她和他都是在岸邊休息,二人因爲纏綿並不覺得冷,相反,一直流着燥熱的汗。
看着他因爲勞累沉沉的睡去,白飛飛的臉上露出一抹喜悅。
她看着額頭上帶着汗珠的他,她的手也不自覺的覆上他的臉頰,窩在他的懷裡,那是她傾世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