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恩在文騏房間裡找了半天沒找到。
心裡還有些鬱悶,那文騏怎麼不早點告訴她,他爹在家,現在弄得像做賊似的。
拿出電話剛準備給文騏打電話,卻聽到外面由遠至近一個男人的聲音,楚念恩一愣,不過很快就想到應該是文博。
傭人不是說他在三樓的書房嗎?
對他沒什麼好感,甚至有些厭惡,但這個人,她還是很顧忌的,甚至有點怕他逖。
想到他父親都被他整成這樣,更不知道他會對她做什麼。
或許不得不佩服宋琳對自己孩子的管教,能教出這樣三個孩子,恐怕真的是費了不少心思的菟。
不然都跟他是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那就太可怕了。
“總之這件事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一定要給我弄乾淨了,莫庭深想要調查我走私貪污,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少能耐。”文博的聲音非常冷,顯然他並不知道楚念恩也在,所以更沒有在意說話有什麼顧忌。
“先生,您覺得他手上有多少證據?”接話的是一個女人,聽聲音,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聲音。
文博稍稍一笑,“放心,他沒有證據的,不然他早就和盛家聯手對付我了,就連宋琳跟了我這麼多年都沒什麼證據,就憑他?哼。”
走私貪污?
莫庭深最近原來在做這些。
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想的法子嗎?
楚念恩心頭一顫,微微蹙眉,咬了咬自己的嘴脣。
就在她側耳細聽,試圖想要再聽到一些的時候,突然她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嚇了她一跳。
她立即反應過來低頭一看,是文騏。
外面的聲音也突然停了下來。
楚念恩稍稍怔愣了片刻立即接通了電話,文騏問道:“找到了沒有?”
楚念恩蹲在一個櫃子前,道:“你倒地放哪兒了?你房間我找過了,沒有。”
文騏道:“我也不知道。”
“……”楚念恩嘆口氣,“那我出去問問你家傭人,有沒有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
“嗯,好。“文騏完全沒脾氣。
掛了電話,楚念恩剛想再拉開抽屜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楚念恩回頭,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看着她,厲聲問道;“你怎麼會在三少爺的房間裡,你想做什麼?”
楚念恩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是來給文騏找他的護照,你是文公館的人吧,你來的正好,請問你看見文騏的護照嗎?”
那個女人回頭看了看身後站在門外文博。
文博看了看楚念恩,而後對那女人道:“文騏的護照在我書房,去拿給楚小姐。”
“是,先生。”
楚念恩看了看文博,“文先生,您好。”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因素作祟,總覺得文博看着她的眼神陰測測的,帶着十足的陰謀和算計。
文博笑笑道:“你是文騏的……朋友?似乎你們兩的關係很好,我在娛樂雜誌新聞裡經常看到你們的消息。”
楚念恩垂眸想了想後道:“是,我文騏是朋友。”
文博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後轉身道:“下來喝杯茶,聊聊?”
楚念恩咬了咬脣,跟着他下了樓,傭人端上兩杯茶,文博伸手微微一展示意她請用。
楚念恩恭恭敬敬的端坐着,道:“不用了,文騏等着我給他拿護照過去呢。”
文博看看他,笑笑道:“那也不急於這一時嘛,我和你父親是多年的故交,他現在身體怎麼樣?”
楚念恩看着他,笑笑道:“謝謝文先生關心,我爸身體不錯。”
“哦,是嘛。”文博端着杯子笑笑,輕抿了一口水,看似漫不經心的繼續問道:“很好,記的回去代我問候你父親。”
“一定。”
這時候,那個女秘書走了過來,將文騏的護照遞給了文博,“先生,小少爺的護照。”
文博接了過來,一邊砸了一口煙,一邊打開護照看了看文騏的護照,面無表情的遞給楚念恩道:“告訴他以後東西別亂放。”
楚念恩接過護照,點了點頭道:“好的,那文先生,我先走了。”
文博點了點頭。
看着楚念恩告辭離開,文博的秘書微微彎身,“先生,她似乎聽到了什麼。”
文博咂了一口煙,道:“她和楚姜一樣,一樣會演戲,當年楚姜在我身邊不是騙了我這麼久嘛,哼。對了,不是叫人跟蹤這女孩子嘛,怎麼沒音訊了?”
對方道:“先生,這個楚念恩警覺性非常高,跟了她兩天就被那丫頭髮現了。因爲您說要讓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找了個窮學生讓他假扮狗仔,不過到底不是狗仔,被她發現了,她以爲是狗仔所以刪掉了一些照片,我擔心有什麼不妥,所以叫人把照片賣給了報社,最近的新聞都是那天的事。”
文博微微皺眉,“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先生,很抱歉,我原本以爲她就是個小姑娘,所以就沒太放在心上,只是沒想到她警覺性那麼高。”
文博道:“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小看任何人。你以爲照着她的意思你把照片賣給報社就沒人懷疑了?這小丫頭是在試探。”
“試探?”
文博擺了擺手,嘆口氣道:“那楚姜呢?最近他有什麼動靜?”
“他因爲行動不便,所以只有複診的時候纔會離開墨園,平時幾乎是足不出戶,如果您想……”
文博擡手擺了擺,咂了一口煙,若有所思的靠在沙發裡,道:“不用,和他鬥了這麼多年,我也沒有撈到什麼好處,他是沒有能力對付我,但他的準女婿可是莫庭深。先就這樣吧,來日方長。”
“是,先生。”
……
楚念恩去文騏拍戲的片場,他正在緊張的拍攝中。
“咔!這條OK。”導演喊道。
文騏被弄一聲泥水,狼狽的一塌糊塗,額前還有幾縷髮絲溼漉漉的耷在額前。
他一出來,有人就立即給他裹上了大毛靜。
他看見楚念恩,笑道:“怎麼樣?我的護照找到沒?”
楚念恩白了他一眼,從包包裡拿了出來,遞給她,道:“喏,給你。”
文騏的助理接了過去。
文騏的化妝師過來繼續給他補妝,弄個身上血粼粼,一點一點的給他額頭上弄上受傷的樣子,總之看得慘不忍睹的。
文騏看了看她,笑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即使這樣,我還是最帥的那個?”
楚念恩瞪了他一眼道:“文騏,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存心的,你明知道你爸在,還要我去給你找什麼護照,你知不知道,你這護照在你爸那邊。這種事,就你應該自己去,氣死我了。”
шшш⊕тTk дn⊕C〇
文騏喝了一口水,看向她,道:“奇怪了,我爸前兩天才剛出國,沒聽說他回來了呀,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問我呀,我怎麼知道!”楚念恩沒好氣的說道。
莫庭深一再的提醒她一定要小心文博,他倒是毫不客氣的將她直接送到了他面前。
這一路上,她都莫名的膽戰心驚的,也不知道她突然出現在文博面前,會不會提醒他什麼。
畢竟她是文博最痛恨的楚姜的女兒。
文騏看着她,將自己的水遞過去,小聲道:“對不起啊,我,我真不知道他在家,我打電話回去的時候,傭人也沒說我爸回來了,對不起,對不起……”
楚念恩看了看他,湊過去俯身看着他問道:“文騏,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去你家的?”
文騏一愣,道:“你神經病啊,我幹嘛沒事讓你去見我爸?再說了,你爸和我媽現在在一起,我除非腦子有問題把你往我爸槍口上撞。”頓了頓,他看着她道:“我爸沒有爲難你吧?”
楚念恩道:“有時候他對我客客氣氣的,才讓人覺得恐怖呢。”
文騏滿目愧疚,“對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回國,我被小米趕出去了,不讓我進去,所以我就回去了兩天,護照什麼的我就隨手一丟,我也不知道放哪兒了,現在突然要了,纔想起來的,我現在就一個助理,而且文公館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所以我只能讓你去了。”
楚念恩看着他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好啦,我也沒怪你。就是有時候覺得你們好可憐,怎麼有這樣一個不爲你們着想一下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