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羅清楚這位鎮西王不是一般的強大,兩年前,申國和金焰國爆發戰爭,金焰國大軍在這鎮西王的率領之下,接連大敗魏軍,一連攻下七十二座城池,魏國皇室向金焰國割地求和,才勉強贖回了一半的城池,魏國上下莫不將此事引以爲奇恥大辱。
魏家三祖怎麼說也是申國人,對鎮西王居然一點兒脾氣都沒有,月羅不禁對其鄙夷不已。
“魏老鬼當然笑的出來,因爲被攻下的城池,多是我李家轄下,他魏家一座城池都未損失。”
這時候,李家的那位聖紋境強者淡淡的開口。
“原來如此。”月羅微微一笑,申國三大家族魏家、李家、丁家向來都是相互制衡,李家損失慘重,魏、丁兩家自然是幸災樂禍。
遠處,一座雪山之上,白骨魔君眼神閃爍:“好傢伙,魏老鬼、月老、鎮西王還有李崆峒都來了,這幾個傢伙,只怕都和我打的同樣的主意在外面守株待兔,不過他們好像是從裡面被傳送出來的,難道聖紋境修士無法得到青羅仙子的傳承?”
夏銘和趙茹兒穿梭於石道之上,兩側樹木繁茂,危機四伏,夏銘漸漸意識到,也許第二關肉身境,乃是刻意讓修士們在這條安全的石道上行走,這樣一來,就會在幾條石道匯聚在一起時,各自相遇,發生爭鬥。
狹路相逢,誰都不會善罷甘休。
方纔,他們已然經過兩個交岔口,每次,都能遇到從其他方向趕過來的修士勢力。
不過在夏銘的強大肉身力量下,即便是引脈境九重修士,也只能飲恨當場,要麼逃走。
“又要到路口了!”
趙茹兒輕喝一聲,提醒夏銘,上方不遠處,就是三條道路匯聚於一之處。
夏銘的目光頓時朝着另外兩條山下而來的石道看去。
之前,他遇到的情況只有一條道路上纔會出現人,但這一回,竟然兩條道路上都有人。
而且,那兩條石道上的修士們也在同時注意到了彼此。
“這條小狗,居然能夠到達了這裡,很好。”
魏玄等人就在左側的石道上,譚伯盯着夏銘,陰笑着道。
“魏玄!”
另一條道路的一批修士,皆是身披灰色長袍,有三個人,都是引脈境九重,爲首的乃是個白髮女子,容貌中等,氣質兇狠。
那白髮女子察覺到魏玄等人,頓時變得警惕無比,長劍出鞘,緊緊的盯着魏家的四個修士。
至於夏銘和趙茹兒,那三個灰袍人卻看都不看,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長恨道。”魏玄撇過那三人一眼,看向那白髮女子,露出一絲陰沉的笑容,“溫相宜,你現在後退,本少主還可以饒你們一命!”
“誰饒誰還不一定呢。”溫相宜冷冷一笑,滿臉殺氣抖擻,“魏玄,你不要說大話,之前我的天眼通可是看見,你被靈羅打敗,我看你的實力也就一般般。”
魏玄目光陡然一沉,沒想到,除了夏銘兩人以外,居然還有其他人看到他被靈羅打敗之事,頓時,他眼中殺機森寒:“既然你執意找死,也就別怪我了。”
“殺!”
溫相宜帶着另外兩個長恨道的修士暮地同時疾射而出,殺氣騰騰的衝向魏玄等人。
魏家的人就要出手,但這時,魏玄把手一擡,冷聲道:”你們的都不要出手,讓我來!”
一步踏出,魏玄身上肌肉陡然膨脹,血氣瀰漫,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周圍的魏家修士,都能夠感受到魏玄身上的血氣之剛猛,彷彿一輪烈日。
轟!
瞬間,魏玄迎向三人,猛烈的拳勁當頭砸飛其中一人,拳腳爆出,打出漫天的氣爆。
“該死,你怎麼還能施展暴脈真功!”
溫相宜難以置信的看着魏玄,感覺到現在的魏玄簡直如一頭蠻荒兇獸,光是那狂暴的氣息,都能夠讓自己窒息,赤手空拳,竟然壓制住了手持寶劍他們三人。
“我魏家的暴脈真功乃是血脈天賦,無知而又卑微的傢伙,你永遠不會知道,我魏家的血脈是何其高貴!”魏玄獰笑着道,猛烈的攻擊變得更加狂暴,壓制的長恨道三人只能艱難抵抗。
魏家的人紛紛冷笑,在這肉身境當中,他們魏家的底牌依舊能夠發揮,這一點,就是他們魏家最大的底牌。
這時,譚伯陰冷的看向夏銘和趙茹兒:“差點忘了,還有這兩隻小老鼠,你們也看夠了吧。”
趙茹兒臉色微變,伸展長劍,警惕的看着譚伯。
夏銘卻是一臉淡然,毫無表示。
“趁着少主對付長恨道的工夫,老夫便順便解決你們兩個,以免浪費時間。”
譚伯長袍獵獵作響,手中~出現一杆方天戟,散發出四階法器的氣息。
嗖!
雙腳猛踩地面,譚伯的身影頓時一躍而起,雙手握緊,方天戟劃出一道彎月,凌厲的勁風撕裂空氣,連人帶戟瞬間化爲一道弧線撲向二人,將夏銘和趙茹兒皆是籠罩在攻擊的範圍當中。
乓!
兵器交錯的刺耳聲音響起,譚伯身影顯現,他的方天戟,竟然被夏銘手中的一口法劍擋住,一時間竟然相持不下。
“怎麼可能!”
譚伯額頭上青筋畢露,臉色難看的望着夏銘,他雙手死死的握着方天戟,使勁了全力,而夏銘卻只是單手持劍,擋在方天戟上,面容平靜,彷彿沒有用力似的。
這種狀況,是譚伯從來沒有預想到的,以他的力量,居然還不如一個引脈境五重的螻蟻,這不可能!
“不對,你一定是在裝模作樣,想嚇唬我?去死吧!”
突然,譚伯恍然大悟,認爲夏銘只是裝作沒有用力,其實已經精疲力盡,他陰冷一笑,身影暴退而出,方天戟陡然倒轉方向,對着夏銘猛烈的刺出。
霎時,密密麻麻的戟影佈滿天空,每一道都能夠輕易劈開岩石,刺爆空氣,能夠輕易將任何元竅境修士撕成碎片!
在譚伯看來,自己這一招,夏銘一定是疲於應對,一旦疏忽,他就是必死無疑。
但下一刻,譚伯臉色就猛地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