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玄王朝最強的一批人,也不過天心境而已,以夏銘的眼界,天心境和地魄境,其實都差不了多少,誰教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能庇護着月牙兒,免得被後者受到一些有心人的覬覦。
作爲大玄七傑的一員,又是當今皇帝的妹妹,姬霜若是收月牙兒爲徒,顯然沒有人敢打月牙兒的主意。
“大人...”
月牙兒雖不知姬霜是何許人,冰雪聰明的她,卻也聽出來,夏銘想要爲她介紹一位師尊,頓時柔弱的目光緊盯着夏銘,抿着嘴脣,輕聲道:“月牙兒......想呆在你的身邊。”
來到這陌生的地方,月牙兒舉目無親,信任的人只有夏銘一人,突然讓她認一個不認識的人爲師尊,少女有些不願接受。
更何況,少女心中有股異樣的情愫,同樣令她潛意識裡不願意離開後者。
夏銘倒是理解女孩心理上的恐懼,對着月牙兒柔和一笑:“不要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只不過,偶爾不在的時候,總要找個人庇護你吧。”
這時姬清水輕輕牽起月牙兒的手,柔聲道:“那個將要當你師尊的人,是一位很溫柔的姐姐,我年幼的時候,就是她照顧的。”
月牙兒感受着姬清水柔弱無骨的手心上傳來的一絲溫暖,心底頓時自然生出一股名爲安全感的東西,貓起雙眼,輕輕點了點頭。
姬清水笑了笑,雖只是初次見面,對這個漂亮的小女孩,她打心裡有股好感,忽然,她手腕上的玉鐲青光閃爍,姬清水看向夏銘:“霜姐傳話過來了,她已經出關,對冰肌之體很感興趣,同時,她也想再見你一面。”
“她不是並不看好我麼?”夏銘嘴角掀起,想到當初那位霜姨的話。
“你纔回來這些天,就鬧出瞭如此大的動靜,霜姐哪還不清楚自己當初看走了眼。”
姬清水無奈的撇了夏銘一眼,心中卻也有些小小的得意。
姬霜在萬法之塔第九十九層中修煉。
第九十九層,乃是一個冰天雪地寒風徹骨的世界,大地上的一切都是由厚厚的堅冰凝聚,天空上終年降落着大雪,視線之內,白茫茫,除了白色,就是白色。
當姬清水帶着夏銘和月牙兒進入這一層時,冰雪大地突然裂開,一個白玉臺階出現,彷彿通往地底。
一走上白玉臺階,外界的冰冷竟然似乎消失,三人都能解決道一股溫暖之意,冰雪地面竟然合攏,轉眼,衆人就出現在一個殿堂內。
“你們來了。”
那位清秀女子站在一座道家神祗的雕像面前,眼眸淡然的看着夏銘。
夏銘感覺到一股磅礴的神念,四面八方,無所不在,似乎想要將他開穿一般。
夏銘神色自若,任由對方觀察,反正自己的秘密,不可能被一個地魄修士看穿,哪怕對方是大玄七傑,也一樣。
“上一次見到你時,你才聖紋境一重,這纔多久,你居然晉升到了地魄二重,你是怎麼做到的?”
姬霜這位七傑之一的臉上微微動容,對夏銘的資質有些驚異。
“小事一樁,沒什麼好奇怪的。”
夏銘反而不以爲然的,心中暗笑道,“等你見識到月牙兒修煉的速度之後,恐怕纔會知道什麼叫做恐怖!”
“小事一樁?”
姬霜眯起眼睛,“別人說你媲美大玄七傑,若是此事屬實,對皇室的一些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小事一樁。”
話音方落,姬霜突然手指一點,虛空之中,一團湛藍色的水霧迅速瀰漫,一條冰晶鳳凰尖聲鳴叫,散發出一股毀滅性的波動,陡然撲向夏銘。
夏銘立刻感受出,這條冰晶鳳凰,能夠輕易間殺死一個地魄三重的修士。
顯然這姬霜,想知道傳言是否屬實。
面對這撲來的鳳凰,夏銘擡起手掌,漆黑的漩渦浮現,發出恐怖的吸力,那冰晶鳳凰瞬間就被漩渦吸收進去,頃刻間絞爲碎片。
姬霜臉色猛地一震,吃驚不小的看着夏銘。
姬霜原本是想看看夏銘能否抵擋這股力量,若是抵擋住了,就說明傳言確實屬實。
可夏銘現在這一手展現出來的力量,可是比地魄三重的修士都要厲害的多!
至少地魄三重修士,根本不可能輕易化解這條冰晶鳳凰。
甚至地魄四重修士都難以如此輕鬆的做到。
“外界之人,說你的資質堪比七傑的資質,簡直就是個笑話。”
姬霜死死的看着夏銘,彷彿看着一頭怪物,語氣十分之震撼,“七傑的資質,哪裡比得上你十分之一!”
姬霜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地魄二重修士,能夠展現出這種力量來,而且在夏銘的身上,姬霜卻感覺對方甚至隱藏了極大一部分的實力。
“所謂七傑,也不過是大玄王朝的七傑,中央大陸大着呢,天才也多得是。”夏銘淡淡的道,對姬霜的話語,並沒有多麼的驕傲。
姬霜再次震驚了,當自己還在以七傑而得以時,對方居然着眼於中央大陸,如此格局,真的是一個不久前還是聖紋境修士的人,沒什麼背景的人身上該擁有的嗎?
這時,姬霜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姬清水,發現姬清水美目中滿是柔和的看着夏銘,另一位少女,眼中也大放異彩,充滿了崇拜。
“我記住你了。”
姬霜認真的望着夏銘,不知爲何,她有種感覺,終有一天,對方能成爲一個令她難以想象的存在。
隨後,她對着月牙兒微微一笑,美眸泛出一絲憐惜的目光:“你叫月牙兒麼,挺好聽的名字。”
月牙兒有些拘束,雖然姬霜隱藏着自己氣息,但月牙兒卻感受到對方身上一股強橫的毫無邊際的氣息。
對這樣的恐怖存在,無論是誰,都有股發自內心的恐懼。
“月牙兒,拜見大人。”月牙兒小心翼翼的躬身道,儘管強忍着避免失禮,嬌軀仍舊止不住微微顫抖。
“應該叫師尊。”
夏銘的手放在月牙兒柔順的金色長髮上,後者頓時只覺得心靈上彷彿發生了似的昇華,內心的那股恐懼之感竟然奇異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