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兒,你去賭場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規矩,誰教你的?”霍南天不禁感到有一點奇怪,簡曼一到了真正的賭場,變得非常的不一樣,她有着自己的規矩。
:“不知道,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吧。”簡曼也沒想到自己爲什麼會想這麼多,只是覺得就應該是這樣的。
兩個人走出了酒店,外面的夜風有點大,霍南天摟過了簡曼,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她。兩個人慢慢的走在了澳門的街頭,幾個保鏢遠遠的以最佳的保護位置跟着,不去打擾到他們。
:“強哥,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霍南天真的來了澳門,他是昨天到的,先去拜訪了老虎強,聽老虎強那邊的人說他們在一起談了二個多小時。”瘦小的男人謹慎的彙報着。
:“那談了什麼知道嘛?”坐在虎皮上的男人,眼睛有點往外突着,酒糟鼻,黝黑的臉上帶着冷笑。
:“底下的人沒聽仔細,不過好像說是一段澳門往事。”在這樣短的時間裡,也只能打聽到這些了。
:“澳門往事...........”虎皮上的男人喃喃自語着,陰沉的眼裡劃過一絲暗淡的光.........
:“強哥,你說老虎會不會聯合起霍南天來對付我們?”手下有點擔憂的說着,這個霍南天來頭還真不小,是個狠角色,不好對付呢。澳門兩強相爭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更何況澳門這些事情,也不是他一個外人可以來插手的,澳門有澳門的規矩。”男人笑得更冷的,房間裡再是裝修得金碧輝煌也顯得陰風陣陣的。
:“派幾個人悄悄跟着,如果他們只是來澳門玩玩呢,那就算了。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你知道要怎麼辦的。”大頭強的眼睛如同陰天時的天空灰濛濛的,沒有一絲生氣,透不過一絲風,讓人覺得窒息而壓抑。
:“對了,霍南天還帶了什麼人來呢?”元家的元烈總是跟霍南天形影不離的,會不會一起來了,一個就不好對付了更何況是兩個?
:“他帶了他的妻子。”手下據實以答。
:“妻子?”大頭強仔仔細細的琢磨着這句話,霍南天娶妻這是多大的事情,可是怎麼都沒聽說過,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說過呢?
:“是的,而且有件很奇怪的事情,霍南天的妻子在老虎強的場子裡贏了幾百萬,聽說是從一個小籌碼一千塊錢玩起的,好像嚐了好多,但是沒有輸過一把牌.........”
竟然有這種事情?大頭強的眼睛更得利害了,這次霍南天來這兒一定是有事的,他突然來到了澳門,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個高手?,霍南天的妻子?應該不是這樣的吧,應該只是一種障眼法纔是。那個女人才是他來澳門的關鍵,可是他想要幹什麼?霍氏的市值就算他不知道也可以相信已經是一個天價了,錢對霍南天來說已經不是問題了,他不會來沾上這些博彩業的,賭場好賺不假,但是雜事太多,他管着那麼大的企業,怎麼會分心來經營這種費腦子的事情呢?所有的一切關鍵都在跟着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身上。
澳門的往事.........
大頭強的腦子裡細細的想過了這些年來澳門發生過的幾件大事,他來打聽的一定是這幾件大事之中的一件。猛的眼睛眯了一下,酒糟鼻裡噴出了一股帶着菸草味的濁氣。
女人,從來沒有輸過?
在澳門的歷史上,沒有輸過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是立於不敗之地的邢飛最後也是輸了。邢飛............
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這個人,只是覺得一陣陣的寒氣往上冒着,他總是有種感覺,這個霍南天的女人跟邢飛總的脫不開的關係?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現起了那一幕,他這一生都會在無數個夜裡細細的回想着,甚至連她的一個眼神都不會遺漏掉。
當年她拿不到錢,其實她是可以跑掉的,但是她還是回來的,依照着約定,一個人走進了他的房間,關上了門。把她的丈夫那種撕心裂肺的哭叫聲掩在了門口,然後慢慢的慢慢的一顆一顆的解下了釦子,她說了一句話:“強哥,別人再說你不好,我相信你答應我的事情你就會辦到,如果你敢食言的話,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他死了,我決計不會獨活。”說完話的時候,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遮掩,那是這世上最美的一具身體,聖潔動人,只要是男人都會爲之瘋狂的,他也瘋了..........
那一晚讓他享受到了人生裡的極樂,她是一個奇特的女人,任由着他在她身上瘋狂的侵佔着,只是緊緊的咬着嘴脣咬到破皮流血,連哼都不哼一下,他一向喜歡主動的女人,可是偏偏她如同一隻死魚般的木然也能讓他興奮到極點,那是從來沒有過的,也就是那一次,他生平第一次動了側隱之心,放了邢飛,也沒有留下那個女人,因爲知道她的性子,如果?是強留的話,她決計是不會活下去的。因爲害怕邢飛捲土從來,他斷了他三根指頭,並且把那個女人光着讓人擡了出來,看到了這種事情,他相信邢飛這一輩子的心裡都會留下陰影的,他再也無法在賭場上了。
還記得他站在房門的門口,拉上褲子的時候,他跟邢飛說着:“你老婆還真夠味,有了身孕的女人果然讓男人更受不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孩子還能不能生得下來。你的手算是廢了,二十年後,記得告訴他我叫大頭強,告訴他我在他還在他媽的肚子裡的時候就看過他了,邢飛這一輩子你就別想報仇了,如果你的兒子夠出息的話,二十年後讓他來找我,我大頭強一定奉陪..........”??他還記得那個夜裡,他的笑聲如此的愉快而張狂,果真是過了二十年了,難道當年那個孩子真的生下來了,不可能的,那天晚上他玩得很盡興,那個女人到最後下身都出了點血了,怎麼可能那個孩子還活着呢?
:“跟緊一點。”如果真的是有人來尋仇了呢?那麼就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付了,不過澳門畢竟是他的地盤,要一兩個人上當受悄無聲息的消失掉並不是難事,等着屍體從海里浮上來的時候,恐怕早已面目全非了,也查不出個什麼了。
:“曼兒,你在這兒喝杯咖啡,我去找一下老闆問點事情。”霍南天看着這間咖啡館,這便是老虎強說的那間由相館改造成的咖啡館,小小的很精緻,裡面還放着古老的膠片相機,還有幾張桌照舊,很復古很懷舊。
:“請問一下,這兒以前是照相館是嘛?”霍南天走近了櫃檯,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這兒的老闆。
:“是的,先生有問題嘛?”年輕人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有點吃驚,這是在拍電影嘛?在澳門滿街都可以見到外國人,各種混血兒,可是這個男人看着明明是純種的東方人,可是輪廓卻深遂鋒利,臉部線條比外國人更加的優雅迷人。經常有人到這兒取景的,難道是要來他這兒拍電影。
:“你在兒在改爲咖啡館之前的那些陳列在櫥窗裡的照片還在嘛?”霍南天低沉的聲音比這兒最上好的咖啡的味道還要香醇,年輕人笑了一下說着:“早沒有了,都丟掉了,那些都是幾十年前的人了,我又不認識,只有我爺爺還喜歡,他在的時候整天要看着櫥窗的,因爲他說那一張是他這一生拍得最好的了,其實是那兩個人好看啦。”
霍南天的眸色暗了一下,果然是這樣的,他猜會是這種結局的。現在的人哪兒會去保留下那些舊物,特別是一些跟自己不相干的,又不值錢的舊物呢?
:“不過我有一張紀念照喲,有拍下當時的櫥窗,是我爺爺跟我站在一起拍的,你要不要看一下。”年輕人一邊利落的擦着櫃檯,一邊擡着說着。霍南天衝着年輕人點了點頭。
他回過眼去看了一下簡曼,她只是捧着一杯咖啡嗅着,卻沒有喝,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連外面的月光都失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