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業目送着簡曼離開的背影,她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明明看着單純得如一泓清水,可是她卻能將一副撲克牌玩得出神入化。每一張牌在她的手裡都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般,她想要什麼樣的花色,總是能從分毫不差的找了出來。她也是一個最好的學生,一點既通,很快的便能領會到賭術裡面的精髓。看來澳門的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會異常的激烈呀........
拿起了電話,雖然她再能玩牌,不過總是要有一個人爲她保駕護航。她才能贏得更順利,雖然他可以充當這個角色,不過有個人比他更合適。因爲那個人是天生的強者,也是天生的掠奪者,只有這樣的狠角色才能夠與大對強抗衡,甚至高高的壓過他一頭。
霍南天接到周秉業的電話並不意外,他知道他一定還會給他打電話的。如子夜般神秘的眼眸裡帶着一點點的哀傷與寂寞,如同那天上最孤傲的那顆星般。鋒利的五官有着銳不可擋的氣勢,電話靠近耳邊,他的心會輕輕的顫動一下,並不是因爲這個打電話的人,而是他帶來的每一點關於簡曼的消息都讓他激動與無措。
:“霍少,少夫人今天來找過我了。她想要一場絕對公平的比賽,可是我也已經如實相告,賭博裡沒有絕對的公平。現在我可以幫她的就是我也參加進入這次的比賽,第一是可以吸引走別人的注意力,第二我可以爲她擋掉非常多的對手,直到進入決賽的時候,我會輸給她直接把她送入決賽。其實也不能說我會輸給她,而是她真的會贏我,她是這幾年來最有天份的一個,我相信這次這三天的比賽一定會非常的精彩,只不過是她的身體吃不吃得消?畢竟是個女人。”周秉業在電話裡據實相告。
這場比賽一共有一百個人蔘加,分爲五十桌,兩個人兩個人的玩,每把玩三局,三戰兩勝。然後採取晉級制,再來五十個人再接着比賽,剩下二十五個人。然後再分組,一直到最後只會有兩個人進入決賽,也就是第三天的那一場令整個澳門都異常興奮的決賽。這樣的車輪戰非常的費腦子,也要頂着巨大的壓力,通常是男人都會覺得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呢?
:“你派人暗中保護着她,我處理完一點事情,我明天會親自到澳門。”這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時刻, 他不想讓她看到他分了心,可是他總是可以在暗中保護她。就算是她在決賽的時候輸了,也沒有關係,她一樣可以要了黃振邦的命,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爲她做到。不過她既然是喜歡在賭桌上贏的話,那麼他就一定要讓她在賭桌上贏,遂了她的心願。暗夜裡男人的眼光沒有了往日的冷酷與暴戾,想起了心愛的人的時候,變得悠長而深遠,如同深深的大海,溫柔又悲傷。曼兒,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你只要回頭看一看,我一直就在你和身後,從不曾走遠........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快要比賽的日子了。在澳門住了幾天,她在賭場裡流連,可是卻再也沒有去賭過一次,她要把最好的運氣留在那一天,她一定要贏,她一定先要了那個人的兒子的三根手指,讓他再也不能賭,這個對他或者就是致命的打擊了吧。
:“姐姐,你訂製的衣服你的朋友已經託人帶來了。”姜芽從外面跑了回來,手裡拿着大袋小袋的,一邊放下一個精緻的袋子,一邊把手上的一個用着牛皮紙包着的散着熱氣的噴香的豬扒包拿給了簡曼。:“今天總算是排上隊了,其實我是插的隊,讓排在前面的一個小帥哥幫忙的,這家的豬扒包生意可真好,就賣這一會兒,不過真的很香的。”她一邊咬着,一邊讚歎着。
簡曼把那個還冒着熱氣的豬扒包放在了茶几上,從那個精緻的袋子裡盒出了一個盒子,白色的盒子帶着暗紋,低調而高貴,上面用着黑色的絲絨打着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蝴蝶結上面釘着非常細碎的鑽石,精緻而奢華。姜芽看着那個漂亮的盒子,一邊吃着豬扒堡,一邊媚聲媚氣的說着:“你這個朋友可真有趣,一件衣服,用的盒子這麼的好看,如果衣服設計得不好的話,那算不算是買櫝還珠呢?”
簡曼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盒子打開後,那是一件黑色的沒有一絲花紋,沒有釘上一顆寶石的禮裙,靜靜的躺在盒子裡,看不出好或不好。
:“我去試試。”簡曼拿着盒子走向洗手間去,姜芽一邊吃着一邊嘀咕着:“都是女人,還那麼害羞,那課是白白上了呀?”
吃完了一整個大利來的豬扒包才覺得肚子漲得不行,想要衝杯茶解解油膩,就聽見洗手間的門開了,回頭一看,整個人呆在了那裡。盒子非常的漂亮,可是這衣服卻更是體現了一個設計師的偉大。
極細的黑色吊帶的,極盡的裸露着大片大片的完美的背部線條,柔順的黑色塔夫綢襯着那瑩美如玉的肌膚,簡直是勾人犯罪,那裸露的背部一直開到了腰渦的地方,兩個如同酒窩般的性感的腰眼讓人想要跪在膜拜..........
姐姐的腰渦可真是性感呀,她記得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腰窩在美術界又稱“聖渦”,是理想的人體模特的標誌之一。擁有腰窩女人很少,據說這隻佔所有女性的百分之三。在西方的傳說裡,如果後背和眼睛一樣被稱作美的心靈窗口的話,那它就是女性腰部的美麗眼睛,有了這雙眼睛,美神就會降臨!今天她是真正的看到了美神的降臨了。這件禮服雖然用的普通的塔夫綢的面料,但是質感卻非常的好,寬大的裙襬如同一朵黑色的罌粟花的充滿了神秘的you惑。就算不是完全貼身的禮裙,卻能將穿上這件衣服的人的身體勾畫到極致,雖然有着大片的裸露,卻又顯得高貴不俗。她現在還真是佩服着姐姐的這個朋友呢。
方逸果然能夠弄出她想要的東西,在一個月前的晚上,她給方逸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爲她設計出一件最性感的,最讓男人移不開眼神的最令人分心的衣服。方逸問她她想要吸引的是什麼樣的男人。她只是告訴了他,一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方逸在電話裡低低的笑了,他說那麼就做一件最大膽的露背裝吧,因爲坐在她的對面的男人一定會心癢癢的想要看看她的背部到底是怎樣的,因爲驚鴻一瞥肯定是不夠的,他總是會想要跑到她的背後好好看一看的。簡曼看着那極細級細的兩條帶子,慢慢的笑了,對着姜芽慢慢的說着............
方逸一定是配合着她在那件禮服上用盡了心機,他做事情她是再放心不過的了,所有的準備就只是爲了那一天,她可以爲父母血恥的那一天。
一樣的夜晚,在頂樓的總統套房裡,霍南天站在窗戶旁看着外面的滿 城的霓虹,冶豔得如同濃妝豔抹的少女一般的,也是在不久之前他帶着簡曼來過澳門。也是住在這裡,他還記得那一次他從警察局裡被保釋出來的時候,他沒有告訴她她回來了,可是電梯一開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她帶着笑赤着白玉般的小腳從這間房子裡跑了出來,他還記得那一刻的幸福,那一刻他幾乎以爲自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還有這張沙發,他們在這上面忘情的纏綿着,那樣的片斷如同電影般在他的面前播放着,熱烈的吻,教纏的四肢,她顫抖着尖叫着,緊緊的捉着他的肩膀的樣子都讓他沉迷而不能自己。可是這一切就如同海上的泡沫,在天一亮的時候,陽光灑向海面,就破滅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在等着她回來的那一天,可是她會回來嗎?會讓他這樣長久的一個人在黑夜裡孤獨和迎接黎明嗎?
:“老闆,周先生來了。”徐莫謙在外面禮貌性的敲了個門,然後便把周秉業給帶了進去。霍南天晚上一到便讓周秉業過來,因爲有的事情還是要當面的談會更放心一點點。
:“霍少,好久不見,聽說成立了新公司,規模比原來的霍氏還要大。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呀。”周秉業看着霍南天,現在他更可以確定簡曼在霍南天的心目中的地位絕對 是獨一無二的。因爲這個時候是最忙的時候了,可是他還在趕了過來,在比賽的前兩天。而且他不去打擾簡曼,只是住在同一個飯店裡,現在簡曼絕對不知道霍南天已經來了,也不知道他在暗中爲她佈置好了一切。這個男人真是對她真是煞費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