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男子鬆開殺人之手,旁邊立即有人遞上帕子幫他擦淨手掌。
墨衣男子眸色幽暗,眼光狠辣,中了霧騰,竟然連個黃毛小兒都沒有弄死,浪費他的絕世奇毒。
“主上,那女人懷的莫不是個怪胎,就這般烈性的毒藥,那胎兒竟還安危無恙。”旁邊的侍從二十來歲,白淨俊朗,說起話來輕輕軟軟,倒叫人生不出厭來。
“宋衣那個多事的,定是她保了那胎兒。”墨衣男子不屑地冷哼:“以爲這樣本尊就沒了法子?”他勾脣露出陰冷的笑:“安排進宮。”
……
經過兩日的調養,花道雪已經恢復了元氣,又開始可以活蹦亂跳折騰了,可惜他家親親夫君管得嚴,不讓她下牀。
躺了兩天,花道雪覺得全身都疏懶了,從沒這麼想念運動一番。
“王爺夫君,讓我去活動一下,躺久了骨頭都軟了。”兩手掛在君臨天的頸脖之上,花道雪的小臉在他胸膛撒嬌地蹭着,君臨天狹長鳳目驀地暗沉。
“雪兒確定自己有精力了?”撫着她的一頭烏髮墨發,君臨天若有所思地問。
花道雪仰臉看着他,很堅定地點了點頭,一雙美目春水漾漾,着實想出去透透氣,難得煜王大人今天語氣有些鬆動。
“確實有精力,不反悔?”君臨天幽深的眸子裡閃着不明的光芒,讓花道雪心肝兒撲撲地跳。
這腹黑的貨這麼問該不會有什麼詐吧?
“本王並非不信你,只是你的身子在本王心裡精貴得很,哪容得讓你胡鬧,你若真有精力了,那必是要證明給本王看的。”煜王大人握住她的腿彎,橫着將她給抱起,往一旁邊的墨玉軟榻走去。
花道雪不明所以:“王爺要如何證明。”心道這男人要這麼謹慎嗎,不就是到院子裡散散步消消失,就算再沒精力也不會傷到身子啥的。
宋衣都說她可以出去活動下了,竟敢不聽大夫的話。
“本王試試就知道了。”將人放在榻上,說話間煜王大人的大掌已經開始不安分了,支肘側臥在花道雪的身邊,眸光亮鋥地看着她,完美的脣角勾着一抹不懷好意。
花道雪忍不住翻白眼:“流氓。”哪還能猜不出這男人心思。
耍流氓還找這麼大的藉口,自己還傻傻地附和,要不是看他這兩日辛苦照顧自己,她非得抓着他頭髮痛死他丫的。
“如何流氓了,不是雪兒說有了精力。”君臨天面上不變,一本正經:“本王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恢復了。”
花道雪瑩潤的小臉煞時緋紅,羞郝地瞪着他:“天還沒黑呢,別老是想着這事……”
“雪兒躺了幾天,倒是愈發的害羞了,更讓本王覺得要好好驗了驗,這還沒開始就上氣不接下氣了,不像有精力的樣子。”君臨天面色依然正經,只是墨眸裡的暗光卻泄露了他的底。
沒良心的小女人,有了精力竟然想到的是了玩耍。
“是啊是啊,好夫君,我這身子還沒好呢,尤其是有光的地方,這身子就更不好了,我不出去了,我呆房裡陪王爺下棋可好。”花道雪可還記着這是白天。
“不對啊,本王剛剛明明問過雪兒好幾次是不是恢復精力了,雪兒都說恢復了,怎麼本王一試就不行了。”
他很委屈地擡頭看着花道雪:“雪兒是在嫌棄爲夫。”
花道雪扶額,這貨現在怎麼連這種沒下限的事都敢做了,賣萌耍賴全用上了。
“王爺,我現在就躺裡懷裡呢,你也昧着良心說我嫌棄你?我才覺得冤好麼。”不就是白天不想滿足他麼,他真是什麼爛藉口都找上了。
“可是雪兒好幾天都沒陪我了,剛剛明明有出去玩的精力,卻不陪本王玩。”煜王大人這次說的可是真心話。
小女人只顧着自己玩,也不想想他這幾天忍得多辛苦,就一直等着宋衣說可以那個了。
花道雪到底是心疼自己男人,看他這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跟他打混了,害羞地道:“王爺,晚……晚上可好,白日裡我們還有正經事。”花道雪小手拽着他的衣襟,防着他獸性大發控制不住。
“等不得了。”君臨天裝不下去了,覆上脣來。
屋內傳來的動靜,讓屋外站稍的宮卿和紅梅羞紅了臉,紅梅下意識的站開了好幾步,差點就離了廊坊退到了院裡。
宮卿白淨的臉上,也有一絲暗紅,只是到底是男人沒有紅梅那麼嬌羞。
風調飛進來落地的時候便看到這兩人皆不對勁,紅梅羞紅了臉,宮卿臉上也不自在,眼眸裡掠過一絲異色。
“你們不用心護着裡頭的主子,在這眉目傳什麼情?”風調冷冷地開口,一道鋒光掃過宮卿,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胡扯什麼,你哪隻眼沒見我們沒用心了。”宮卿剛被屋裡傳來的聲音弄得不自在,這回風調回來一吼,倒是沒了不自在,反而跟他卯上了勁。
“兩人都紅着一張臉,莫不是做了何羞人的事。”風調靠在立柱上鋒掃兩人。
“關你何事,你是暗衛,誰讓你露面的。”風調這冰塊怎麼也這麼多事起來,這事還問,難不成告訴他屋裡兩主子白日宣淫,他家爺控制不住說了閨房葷話。
紅梅被風調這麼一問,連耳根子都紅了,煜王那句話,真正讓人浮想聯翩。
“爺讓我查的事有眉目了,我來稟告,讓開。”風調看着紅梅的反應越覺得這兩人不對勁,又加了句:“宮卿,你金香樓裡玩女人就行了,動到王妃跟前人,你找死不成?”
宮卿被他一句話氣得臉蛋也不自覺地脹紅起來,這種不白之冤真是讓他不口不能言。
“兩主子在辦正經事。”宮卿怒瞪了一眼風調,把頭偏到一邊懶得再理這死冰塊。
屋裡傳來的旖旎之聲讓風調眉頭一蹙,瞬間噤了聲。
不愧是不動聲色的暗衛,即使有些震撼尷尬,但他仍然鎮定地退了兩步:“那等主子辦完正事我再稟報。”
說着一溜腳,一縱身,隱入樹叢之中不見身影。
宮卿在心裡冷哼,跑得可真快,剛不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好像他就有多嚴肅清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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