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衣難得對殷離隼如此關心,殷離隼眼眸幽深光芒卻清朗,藉着酒性大掌握住她擱在額頭的小手,送到脣邊連綿溫柔地吻着。
宋衣嚇得趕緊要抽手,卻被他大掌桎梏動彈不得分毫,“誰叫你如此沒規矩,本殿的額頭豈是誰都可以招惹的,既是送上來的,本殿豈有錯過之理。”
宋衣小手光滑的觸感合了他的旖念,眸子的光芒愈發肆意張狂。
宋小臉羞紅得如三月桃花,粉面桃腮,欲拒還迎的樣子招人極了。
咬着下脣宋衣也不急着抽手,狐疑地問:“你說煜王妃的事,從何而來。”
她知道曉殷離隼不是個信口雌黃的人,如若不是他自己設了局,那應該是他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還知道用這般理由佔自己便宜,定沒有醉糊塗。
大掌將她纖腰攬入懷裡,含着酒氣的脣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給堵上,氣息粗重,情動的男人哪還記得回答她所問之事,一雙狹長的眸子幽深如潭,閃着異動。
“唔……我問你話呢,你剛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宋衣偷空喘氣,腦海裡不是自己被佔了便宜又被侵犯了,而是記掛着這男人剛剛所說之事。
但凡若有半絲真,她也要提醒煜王妃給防着。
“不是本殿醉糊塗了?”殷離隼眼眸沉了幾分,對宋衣的心不在焉影響他偷香顯得不悅,更沒打算就這麼如了她的意回答她。
“醉沒醉糊塗我不知道,不過腦子不太清醒倒是真的,可知我的手從外頭回來就沒清洗過,在外頭跳下馬車時,崴了腳沒站穩雙手撐到了道路上……”
宋衣笑心眼地在心裡樂呵,讓你愛吃便宜,耍風流,連手也啃,看我不噁心死你。
殷離隼眼光微滯,連呼吸似乎都停了下來,拉長着臉瞪着她得意的小臉,依然是嬌俏可人,卻多了份鮮活。
“哦,是這樣?不過些許灰塵,本殿身子好,不礙事。”殷離隼震驚過後壓抑住心裡那份噁心,雍容淡雅地回她,似不放在心上。
“七皇子,我可還沒說完呢,那道路上正好有倒夜香的經過,我的手掌不小心的就撐在了上面……”宋衣滿意地看到殷離隼皎如月的俊容上露出一絲嫌棄,眸光裡帶着幾分戾氣,雖然收斂得極好,卻仍然是動了怒。
她樂見如此,繼續不知死活地道:“當時情急,我也顧不得淨手,就用帕子擦了下,帕子還在我衣兜裡呢,您要不要看一下?”
兩指迅速地捻住她的下顎,幽黑如墨的眸子帶着幾分閃動的怒火看着她:“女人,你是故意不提醒的?”
嗓音低沉隱忍,帶着許些危險味道,似只要宋衣點頭,那夾着她下顎的兩指就會將她得意的下顎捏碎。
“不敢,我想提醒,可是七皇子那麼享受,我豈敢出聲打擾。”宋衣心裡有幾分害怕,殷離隼速來陰晴不定,難以捉摸,正對她下起手來,她是要吃苦的。
“體貼本殿?既是如此,本殿嘗過的東西也得邀你一起嚐嚐。”殷離隼狠狠堵住她的脣。
宋衣惱怒地想咬他,卻被他靈巧地躲過,“宋神醫,滋味如何?”
七皇子低啞醇厚的聲音響地宋衣的耳邊。
宋衣被吻得神智迷糊,雙眼蒙着層水霧,這可惡的男人竟然給她渡了酒。
她不能沾酒,他是知道的。
“卑鄙小人。”宋衣氣得咬牙切齒,小臉卻已似熟透的蘋果,嬌豔欲滴,紅得饞人。
清醒的意識在罵完一句之後也蕩然無存,閉着眼便倒在了殷離隼的胸口。
殷離隼將她橫腰抱起,粗魯地將她拋向牀榻,眼眸裡生出幾分悔意,不該將將來之事透露給她聽。
如美人不愧爲天下第一酒莊的酒,真是醉人得厲害,讓他也失了理智。
只是見她如此關心那女人,怕她以後會傷心難過,便將自己最爲秘密之事讓她瞧了端倪。
殷離隼俯身往她身上壓了上去,悶哼一聲,他失了控制,也得討些便宜回來。
……
花道雪一覺醒來睜開眼,見到的是俊得毫無道理的臉龐,忍不住湊上去逮了他薄脣偷了個香。
“雪兒,才幾日便念得慌。”煜王大人用手輕揉着她的雪白小耳垂,在耳洞珠子上輕攏慢捻,眼眸愈發的深重幽暗。
“本王絕不能過沒有你的日子,如若沒了你活不下去。”煜王大人薄脣輕啓,話語裡帶着幾分憂慮。
花道雪敏感地感覺到這男人有心事,挑了挑眉噘嘴道:“反正不棄不離蠱也休眠了,我若真死了,你自可以找別的女人去過,這世上沒有誰離開誰就形如枯槁的。”
“休要胡說八道!”君臨天突然陰沉着臉大聲喝斥起來:“誰說你會死,本王不會允許。”
花道雪一下子懵了,這貨怎麼一下子氣性這麼大。
君臨天發現自己反應有些過大,眼角跳了跳,趕緊半她抱入懷裡用手輕撫着她的後背:“莫怕,爲夫錯了,不該朝你發火,可以後再也不許說這種胡話。”
煜王大人怕雪兒把自己詛咒死了,膽驚受怕。
花道雪更爲狐疑地看向他,今天的他有些不尋常,有着草木皆兵般的膽顫。
這不是他,那個肆意恣睢的煜王,怎地會如此沒了棱角,害怕她一笑之言。
“天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是不是巫術很厲害,會威脅到我的命?”花道雪何其聰慧,立即就想到自己被人下了巫術的上面。
君臨天雖然說那人道行極淺,那可能只是安撫她。
搖了搖頭,君臨天從牀頭拿過來一個沉香木盒子,打開來,鮮紅的光芒詭異般的照亮了夜晚漆黑的房間。
“這是?”花道雪看着盒子裡躺着的月心型玉墜,鮮豔奪目,紅彤似火,透着一股寒冷的血腥味。
“這個你戴着,便沒人能用巫術害你。”君臨天將心型的血玉拿出來,掛在她脖子上,細心地用修長的手指在她頸後給她打了個死結,如此便解都解不下來。
“以後無論何時都不要將它拿下來。”君臨天將她扳正面對着自己,慎重地交待。
“到底怎麼回事?”花道雪狐疑地摸着掛在自己脖子上之後便斂了光芒的血玉,這玉似乎有靈性,沾了人的體溫便不再張揚,而剛剛還通透的血玉,現在已布了幾縷血絲,不再純粹。
君臨天摟着她睡了下來,手中力道加大了幾分,卻是沉默不語,眸光晦暗幽深,看不清他此刻情緒。
“雖然你給了我個護身玉佩,但也得告知詳情,也免得我糊裡湖塗到時反而辦砸了事。”花道雪反手摟住他腰身,眼眸清明,纏着他要問個清楚。
“雪兒勿要多想,爲夫便是怕那道行淺之人身後有高人支撐,有了這玉佩,以後再道行再高深的巫人也無法近你身,大可安心。”君臨天吻了吻她的眉頭。
翌日醒來,煜王大人有些後悔,帶回來的那條輕紗流蘇三角褲昨天忘了讓寶貝雪兒給穿上了。
他下了牀,給花道雪塞好被角,輕手輕腳穿衣洗漱,帶着琅藉着天光微亮進了宮。
還未開年,暫不需早朝,皇帝君向乾最後寵幸了個宮女,連着寵幸了好幾夜,君臨天進宮的時候,皇帝哥兒還抱着新寵幸的宮女睡得正香。
君臨天闖了進去,拔了輕紗帳幔,眼眸犀利地掃過君向乾只道了一句:“滾。”
那新得寵的宮女便連滾帶爬地從牀上滾了下來,腳軟得爬了出去。
“煜王,你怎麼會在這?想弒君不成?”君向乾三十來歲,保養得不錯,臉色黑沉下來倒也有幾分威嚴。
君臨天落了紗帳:“有事,臣在外面等着皇上。”
說着,他便轉身走出了寢宮,大冽冽在坐在了外面的榻上等着君向乾。
一國皇帝被人如此無禮闖入,君向乾氣得臉都黑了,額上青筋暴露,帶兵前去賑災的煜王竟然出現在他寢宮,還將他侍寢的人趕了出去,簡直無法無天了。
宮人進去給皇帝伺候更衣,卻聽屋裡傳來怒吼:“你們這些沒用的,如何守的寢宮。”
一羣宮人跪了下來,顫抖着不敢吱聲,那煜王大人要往裡面闖,他們如何能攔得住,攔就是死,雖然不攔也可能死,但總歸也能晚死一些時候。
看到這樣,君向乾只得按住了脾氣,這些人怎麼會不怕他那皇弟呢,就是自己也對他不敢怒斥三分。
“起來,更衣。”君向乾恢復了以往的清明,他這皇帝,腹背受敵,即使受點窩囊氣也比被人奪了皇位強。
等那兩方真鬥起來他可坐收漁翁之利,如若不鬥,他也能安坐龍椅。
君向乾走了出去,坐上主位瞥了眼君臨天:“煜王是否該解釋一下帶兵的主帥竟然會出現在宮中。”
君向乾覺得這皇弟是越來越放肆了,以前他再怎麼張狂,卻從不做有違覃歷皇律之事。
如今竟把十萬大軍扔在外面,自己跑了回來。
“臣出征得緊急,有些事未辦妥,記掛着於是回來了趟,皇兄若是答應了臣之請,臣必然會如期帶兵而至。”
君臨天優雅地放下茶杯,神情淡然,絲毫未將私自返回之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