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這不能怪她,她真心沒幹過勾引的事,連個媚眼都沒扔過。
比這個堂屋裡的女人安份多了。
“這兒可真是熱鬧啊,大皇子和太子真是走到哪兒,都是這麼受歡迎。”花道雪笑意盈盈地走了進去,朝首位上的郡守夫人頜首,算是打過招呼。
然後隨意找了個空着的位子坐了下來,擡眸戲謔地看向崔城決和崔琰琬:“不知咱們鹽城的姑娘是否入得了兩位貴胄的眼。”
崔琰琬原本古井無波眼眸,在看到她的到來之位,變得清澈流轉,盈盈蕩着水潤。
“煜王妃可真愛說笑。”崔城決淡笑一聲雲淡風清地回了她的玩笑話。
“大皇子和太子怎麼也在鹽城?”花道雪避過崔琰琬的眸光,客氣地問。
崔城決瞟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宋衣,修長的手指往宋衣身上一指,淡定從容地道:“來找她。”
花道雪嘴角微抽,瞟了眼目瞪口呆的宋衣,一副你看吧,我都說了他就是來找你的。
屋裡的小女人兒紛紛倒抽一口氣,心都碎了一地。
剛剛的媚眼都白拋了。
花道雪斜睨了一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不禁感到好笑,怎麼感覺有種進了金香樓的味兒。
這香粉味兒都刺得她有些噁心。
“大皇子這麼直接,可是碎了這屋裡許多芳心。”花道雪不懷好意的笑。
“橫豎煜王妃芳心不會碎便好。”崔城決依然平靜,看向宋衣的眼眸裡閃着曖昧不明。
宋衣腦子轟地一下炸開來,她真是沒想到崔城決說得這麼直接了當。
她臉皮薄,小臉瞬間通紅,帶着怨恨地瞪了一眼崔城決,這男人怎麼就這麼無恥呢。
崔城決邪魅一笑,惹來屋裡懷春少女暗自驚呼。
花道雪都不得不承認,崔城決他們家的基因是真的好,崔城決和崔琰琬兩人皆是俊美無雙,清華絕代,問題還氣質各有千秋。
崔城決雍容如蘭,崔琰琬空靈如蓮,天生禍亂天下女子的美男子。
“找我們家宋衣有何事?”花道雪挑眉問道。
“有些私事,不便明講。”崔城決故意說得極其曖昧,宋衣聽得直想跺腳。
不就是一個病人求醫麼,說得跟她有什麼姦情似的。
“宋衣可是本王妃的私人大夫,你要將她帶走,可不行。”花道雪端起丫鬟遞過來的茶,輕泯了一口,揚起笑臉:“除非本王妃看到大皇子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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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城決面上掛着清淡的笑,心裡卻暗自罵花道雪這個女人吃人不吐骨頭。
一旁一直沉默的崔琰琬站了起來,含着笑意向旁邊站着的侍衛吩咐了一聲:“把我那箱東海珍珠呈上來。”
侍衛出去了一會,再進來手上捧着一個黃金的沉香木箱子,有宋衣的醫藥箱子大。
侍衛站在花道雪的身邊,躬着身子將箱子給打開。
一箱子明亮閃着光澤的珍珠赫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裡面的珍珠全是最好品質的白珍珠,每一顆有蛋大,光澤耀眼,珍珠飽滿圓潤,絕對的珍珠中的上品。
這一箱子起碼好幾十顆。
花道雪算是真的見識到琰國是有多富有了,難怪會不安現狀只佔着那麼大塊國土。
“琰國果然出手大方。”花道雪含笑地將那一箱子珍珠給收了下來。
宋衣看到珍珠也兩眼放光,但是見花道雪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不禁掉了下巴,她感覺到自己將要面臨被出賣的命運。
“琰國是皇子就是出手不凡,這麼大一顆的珍珠,民婦們平日見上一顆都覺稀罕得緊。”郡守夫人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
花道雪勾嘴笑了笑:“郡守夫人若是喜歡,可選一顆去,等會晚上這兩位還得在府上用膳呢,送顆珍珠他們不會捨不得。”
花道雪說着隨意拿了顆蛋大的珍珠塞給郡守夫人。
看得旁邊的二姨太,三姨太,一羣小姐不禁羨慕,嫉妒,恨。
“煜王妃就這麼收男子送的貴重禮物,就不怕煜王怪罪,不知道的還以爲煜王少了你的錢財。”一羣女人堆裡,冷然地冒出一個聲音。
花道雪順着聲音看去,是一個裝扮得最爲出挑的女子,看上去不過剛及笄的年紀。
面若桃花,有幾分姿色,小臉上一抹挑釁,倒是讓花道雪感了興趣。
“哦,大皇子要不好意思了,你們這禮我不能收啊。”花道雪蹙眉一臉爲難。
“淳碧,不許無禮,這裡哪有你插嘴的份,煜王妃,淳碧年紀小不懂事,還請煜王妃不要見怪。”郡守夫人手握着珍珠,哪肯再還回去。
煜王妃要是不收這禮,她這珍珠也得拿去啊。
她狠狠地瞪了自家女兒一眼,怎麼就這麼沒點眼力勁。
“年紀小,說的話倒是挺有見解,我家王府什麼寶貝沒有,區區一箱珍珠本王妃還真不看在眼裡,來,郡守夫人快把珍珠還回來,要不然我家王爺要怪罪我亂收禮了。”
花道雪狀作可惜地向郡守夫人跟前伸過纖手,攤開潔白的手掌,臉上的笑容含着一抹嘲諷的冷意。
“哼,現在才擺出這副高傲,剛剛看見一箱珍珠的時候不是眼都傻了,看來煜王應該是沒送過什麼貴重的東西給王妃,聽說你和煜王都沒拜堂。”
張淳碧纔不管她母親投來警告的眼光,見花道雪服軟,認爲她是怕了煜王怪罪,所以不敢收禮。
“郡守夫人,你這女兒叫什麼名字。”花道雪倒是不氣不惱,淡笑地看向郡守夫人。
郡守夫人握着珍珠不撒手,一臉賠笑地回道:“小女叫張淳碧,煜王妃您千萬別跟她計較,小孩子不懂事。”
她雖笑着,額上卻已冒了冷汗,到底是活了幾十年的人,哪能看不出花道雪平靜面容下的無冷意。
“張蠢逼?”花道雪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名字取得可真好,人如其名。”
郡守夫人有點摸不清頭腦了,煜王妃怎麼突然自己偷着樂,還誇着淳碧的名字取得好。
“我爹當年可是狀元,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張淳碧一臉得意,看着這煜王妃她就覺得好欺負,一副土包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