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麼是都願意做?這也是江詩雅要問自己的。
她的沉默讓風中流不屑:“看來你也不是表現的那麼仗義。”
“人有所爲有所不爲,小包子自然不會凡事都願意做,但我會盡我所能。”江詩雅蹙眉,覺得風中流定是想又刁難她。
她都如此低三下四了,再恥辱的事她可做不出來了。
“是嗎,本尊讓你做些讓本尊高興的事,可你卻沒一點誠意。”
江詩雅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她還不夠誠意!
給他按摩,陪他下棋,爲他得道女人出主意!正所謂用心良苦,而他卻說自己沒誠意。
少主,你的心被狗吃了嗎?
“主上,不如你明確一點,想讓小包子做什麼?”主子難伺候,江小包子表示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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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獻身,她閉眼也答應。
“你過來。”風中流翻了個身,半坐起來,躺向靠背,朝江詩雅勾了勾,狹長的眼眸裡晦暗不明。
江詩雅向前走了兩步,站在榻邊低頭湊過耳去:“主上,請吩咐。”
風中流的眼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眼,慢條斯理地道:“聽說世家千金小姐從小便會學些勾引夫君,利於後宅爭鬥的手段,你應該也會一些,本尊現在看你這身不順眼,去換套順眼的來。”
江詩雅低下頭偷偷地翻着小白眼兒,她身上這套可是變態少主特意讓人做的男袍,也是他自己讓她穿的,現在又反過來說看不順眼。
她真覺得他是閒得無聊,故意折騰自己。
折騰就折騰吧,換衣服而已。
“好的,主上請稍等,小包子馬上去。”江詩雅說着便要去拿衣裳,還好裡面帶着一套女裝。
“到哪去,就在這裡換,百里,去把小包子的衣裳拿過來。”風中流懶懶地拉住江詩雅,朝屋外的屬下吩咐了一聲。
“在這換?”江詩雅驚訝,這房間裡可是連個錦屏都沒有,她怎麼換。
“嗯,就在這換。”風中流薄脣微勾,幽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閃着蠱惑人心的光芒。
“這兒怎麼換!”江詩雅小臉瞬間脹紅起來,難道要在變態少主面前換衣裳嗎。
看着風中流那火熱的眼眸,江詩雅就覺得渾身顫粟。
“就這麼換,本尊等着,不過就一個小身板,還怕本尊看了去不成。”風中流擡起眼眸,語氣竟顯不屑。
江詩雅真想罵娘,可是她的教養不允許她這麼做。
即使羞憤,她也只是緊握着兩隻小粉拳,滿是怨恨地瞪着風中流。
那生氣鼓起的兩小腮幫子,特別可愛,像兩隻紅透的蘋果,鮮嫩可口。
這纔是江小包子,有點脾氣,顯得有生氣。
風中流很滿意地看着她暗自咬牙生氣,卻不敢發作。
知道生氣,但又知道分寸的女人,他還是覺得挺襯心的。
“主上,小包子不是怕被您好看了,是怕這小身板兒污了您的眼。”江詩雅堆起笑容,說着違心的話。
“笑得這麼勉強,是不是在心裡暗罵了本尊的十八代祖宗了?”風中流雙手託在後腦勺,好整以瑕地瞅着她。
“沒有沒有,小包子哪有這個膽啊,世家千金的教養裡從來沒有罵髒話。”江詩雅很誠懇的說,這還真是沒有半句假話。
她最多也就罵過風中流變態,這個詞還是花道雪以前罵煜王的,她學來的。
在她認爲很合風中流的氣質脾性,算不得罵人。
“可本尊見你的樣子像是要打人。”
“那也要打得過啊。”江詩雅突然蹦出來一句,雖然聲音有些小,可風中流還是聽到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風中流輕笑,眼角微揚,臉部輪廓柔軟下來,如一株張揚綻放的冠世墨玉,美得魅人。
江詩雅看得眼都直了,沒事笑什麼笑,長得好看有什麼了不起。
哼,再好看也沒煜王那麼美。
江詩雅在心裡腹誹,偏過眼去。
“本尊讓你在這換就在這換,就算辱了本尊的眼,本尊也恕你無罪。”風中流猖狷地道。
這時,屬下已經將江詩雅裝衣裳的包袱給拿了進來。
“出去,關好門。”風中流接過包袱,將人趕了去。
門關好,江詩雅有些緊張起來,真的要當着風中流的面換衣裳?
雖然有些難爲情,但是也只是一睜一閉眼的功夫,只要自己手腳快。
風中流打開包裹,從裡面抽出一套淺綠色的長紗裙,扔給江詩雅,又往裡面翻出一個鵝黃的肚兜塞到她手裡。
江詩雅傻傻地看着他這一系列流暢的動作,彷彿做了幾百回的熟愁。
可他拿的是女人最貼身的肚兜啊,他怎麼像個沒事人一樣,這個男人他真的從來不近女色嗎?
怎麼看都像是有經驗的情場老手。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換。”風中流將包袱扔到一邊,又重新躺了下來。
江詩雅大腦有些轉不過灣來,傻傻的問:“貼身的也要換?”
那豈不是要光着身子了!!!
怎麼可以連肚兜都換掉,當着一個男人的面。
“恩,有問題?又不是沒看過。”風中流躺在那兒一副理所當然。
江詩雅腦袋一轟,羞紅着臉怒瞪:“誰,誰給你看過!”江詩雅小臉通紅,嗓音軟糯,就是罵人也更像嬌嗔。
風中流微眯着眼,雙手抱胸凝視着她:“你以爲本尊爲何替你接了煜王妃的單,莫不是以爲本尊真的是閒得發荒?“
“什……什麼意思?”江詩雅一頭霧水。
“雖然你的小身板沒什麼看頭,但到底是個女子,被本尊看着了,自然會給你點補償。”風中流輪廓分明的俊臉上,一臉傲驕的施捨。
江詩雅抓着肚兜往後退了兩步:“你,你的意思是……”
“江小包子兒,本尊不會讓你吃虧,快點換。”風中流已經懶得跟她廢話,黑眸裡露出不見耐煩。
江詩雅臉從紅轉變到青,他的意思是自己出賣色相,他爲了負責,所以才施捨的接了煜王妃的單。
江詩雅不是沒有這麼想過,但是她心中總還抱着一絲希翼,希翼風中流可能對她有點不同。
只是現在被當事人明明白白說出來,我毀了你清白,但是不打算負責,所以賞了點東西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