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流被她口中的兒媳婦逗樂了,俯下頭嘴她:“小包子這麼乖,早就認定自己是她兒媳婦了。”
“你……”江詩雅嬌嗔地擡手捶打他:“叫你笑話我,討厭。”
“夫君都叫過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以後不許叫我少主了,聽到沒。”風中流霸道地扣住她的皓腕。
“不跟你鬧了,你先去洗淨,我把這袍子最後一點弄完。”江詩雅含羞偏過頭去,耳根子都紅了。
到底是沒成過親拜過堂,這麼早就改口,還是會覺得羞。
風中流抱着她親吻了一會,放開她:“去牀上等着我,不許在燈下做針線活,傷眼睛,又不需要你做這個補貼家用!”
江詩雅乖巧地爬上牀,側臥着等少主出來,又覺得有些奇怪。
明明兩人沒有成親,怎麼就已經過起了夫妻生活來了。
在她的世家小姐教養裡,這屬於不知羞恥。
江詩雅撇了撇嘴,可偏生她還不覺得有何不對勁。
唉,栽了就是栽了,反正她也沒什麼世家小姐的教養,要不然也不會逃家呢。
風中流出來便見到她穿着雪白輕薄的中衣,側臥姿勢撩人,優美的身段線條,緋紅瑩嫩江的小臉襯在三千鴉青色的髮絲上,瑩瑩如春水。
見自己過來,她嬌柔帶媚地看了他一眼,差點把他魂兒給勾走。
一副任人採擷的樣子,真真是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蹂躪一番。
心隨意動,他跨上榻,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嘴上可憐地道:“小包子我好可憐。”
江詩雅嘟着嘴看着他,心裡也知道他憋屈,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做。
這種事,她也沒有經驗啊。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江詩雅摟着他的頸脖,雙眼含淚。
這梨花帶雨的樣子,更讓風中流想狠心揉捏。
“傻丫頭,我是很想要,但絕對不想要你抱歉,若說起來,你身子受傷都是因爲我。”說到這裡,風中流真是恨不得將殷百合大卸八塊。
將身下的小人抱得更緊,風中流不想她想太多。
“要不,要不,我幫你,像上次你教的那樣……”。
“小包子,別,你手會酸的。”自從上次他實在忍不住讓小包子這樣幫他解過一次之後,小包子就乖巧的學會了,唉,真是個可愛的寶貝。
可是他捨不得她那樣委屈自己。
他再難忍,也不想讓她辛苦。
“夫君,你對我真好。”小包子小心翼翼地親吻着他的喉結,動情地道。
“那是,別以爲全天下就一個煜王是妻奴,我也不差的。”怕自己難受,風中流趕緊推開了小包子,轉移了話題。
“嗯,我夫君在我眼裡比煜王好,又俊美又有權有勢,又聽話又乖巧又有能力。”小包子呵呵摟着他笑。
“娘子,別湊過來了,咱們好好睡覺,蓋着被子聊聊天。”
江詩雅笑得靈動:”夫君想聊什麼?“
她現在不能陪風少,就陪他聊聊天,多說些他愛聽的話哄哄他。
也能讓他覺得妥貼。
“小包子你剛是不是說謊了,你說爲夫很有能力,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有能力。”風中流邪肆地看着她,暗自咬牙,和小包子蓋被聊天也是種煎熬啊。
“你接的每一單都能完成,這就是有能力啊,能讓江湖上的人聞風喪膽,還能行軍打仗,簡直沒有比夫君再厲害的男人了。“江詩雅擡起頭在他額上獻了一個吻。
”小包子,說好的只蓋棉被聊天,你幹嘛湊過來親我。“風中流嘆氣,看來這天也不能聊了。
”那我們睡覺吧,不過夫君再厲害,在別人眼裡再多麼優秀都不是我喜歡你的原因,我喜歡你只是因爲你全心全意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噠。“
江詩雅很識相的鑽到另一個被子裡。
風中流伸出修長的手指撫過她額前的細發,手指撫過她粉嫩的臉頰,溫柔的看着她:”對我好是不夠的,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小包子沒有矯情的道。
風中流忍不住在她脣上印了一吻:”睡吧,爲夫永遠愛你。“
風中流撫了撫她的脣瓣,連着被子擁着她閉眼睡去。
翌日,風中流去了香宿館,吩咐了明日回欲天峰的事。
君臨天一大早也出了王府。
雖然他手上有兵權,能控制着國家不亂,但是他卻不愛應付朝堂。
幸運的是,他還有個江帝雅這樣的佞相,權傾朝野做得極爲到位。
以前還有個花明昊與江帝雅分了半邊朝堂,不過自從花明昊咬毒自盡之後,江帝雅就一個人獨大了。
至於那個皇上,哼。
君臨天倒是沒想到他最後還留了這麼一手。
不管他與君道言是如何勾結的,這一回,他都不可能再讓他坐着那龍椅了。
表面隱忍,暗地裡卻不斷動作的皇上,他可不要。
這一天的早朝,太監總管當朝宣佈了一封詔書,皇上內禪給二皇子君塵衍,一個月後舉行登基大典。
君塵衍被外祖家的人找到的時候,還在勾欄院花魁的消魂窟裡。
“什麼?皇位?”君塵衍激動得連衣裳都沒穿就要衝回皇城。
身後追了一溜的人。
君臨天之所以選擇君塵衍,第一,因爲他好色,色令利昏,好控制,只要給他女人,保管他翻不出浪。
第二,君塵衍外家弱,又對原來的皇上皇后有着恨。
雖然這些年他一直荒唐,但也着實想辦法對皇后使過絆子。
不至於太蠢,又容易控制的人,真是個做傀儡的好苗子。
小噫嘻還小,他自己又不想去做那個位子,於是君塵衍撿了這個便宜。
皇城外一座不起眼的破廟裡,燈火通明的暗室,締我行收到手下傳來的消息,氣得摔了桌上的硯臺。
“這硯臺可是罕見的白玉做成的,摔碎了多可惜。”一旁俊美的男子看着碎成兩半的白玉硯臺,一臉可惜。
“我就不信你甘心。”締我行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我有何不甘心的,我要殺的人已經死了,我答應幫你的事也做到了,時不待你,怨不得其他。”此人正是那被綁票了的君道言。
締我行眼眸裡掠過一絲譏諷:“那女人是死了,但縱容着他的男人還活着。”
君道言原本古井無波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不可能思議:“什麼意思?”
“先皇,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