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錄音

“……”

她咬着粉粉嫩的脣瓣半天,硬着頭皮回答:“猜的。”

“這麼說,你以爲我在體育館,所以你跑到體育館去了,而我以爲你在劇院,所以我在劇院,你我之間錯開了?”

“應該是這樣。”

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笑了一聲,雙手握着柺杖有如君王握着權杖般睥睨的打量秋蔻:“你去體育館找我,是擔心我?還有,你跑過來看到人質被解救出來,獨不見我,你以爲我被殺了,所以你難受,是嗎?”

“不是。”

被他當面戳破,她霎時有點不知道往哪兒看纔好,一雙琉璃般的大眼睛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看他。

她嘴裡說着“不是”,眼神卻出賣了自己。

寧朦北眉眼瞬間顯得柔和許多,身邊的人有的在忙着相擁而泣,沒有見到親人的都在掩面而泣,整個場面交織着悲與喜,歡喜與眼淚,實在不適宜他們繼續在這裡談話。

他支着柺杖向她走了兩步,握住她的手腕,力氣不大也不小,她竟被他就這樣一點點的拉出了人羣。

陽光熱烈的照在身上,她眯起眼不由的看向巴黎晴朗無比的天空,像一匹柔美光滑的藍色綢緞飄在頭頂,這樣美的陽光,耳邊卻充斥着哭聲,那些失去最愛人的哭聲那麼悲慼,無論什麼種族。無論來自於什麼國度,每個人心中都有最在乎的人,最害怕失去的人。

還好,上天憐憫,他沒有死。

那麼接下來呢?

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進入了死循環,想起來渾身猶如浸在冰水裡,這一刻,她看着被男人握在那寬大掌心裡的手腕,有種時間就此停止的荒唐想法。

寧朦北拉着她走出喧鬧人羣之際,有兩名法國警察又跟上來,以開路的姿態替他們撥開人羣。

如果說之前法國警察護送他從劇院出來是出於關心人質的話。那麼這一刻明顯就感覺到他受到了格外的禮遇。

是因爲他的腿?

不像。

現場也有不少受傷的,沒見哪個法國警察這麼周到過。

這麼分析起來,他好象在巴黎這裡有着特別的身份地位。

秋蔻一路疑惑,兩個警察把他們領到了街邊無人的地方,寧朦北優雅的朝他們點頭,又說了一句法語,那兩個警察點點頭,走了回去。

秋蔻疑惑的問他:“你怎麼會法語?還有,你和巴黎警察的關係好象不錯,你以前來過嗎?”

要知道法語可是世上最難學的語言,沒有之一。

“你問題太多。我只能回答一個,你自己挑。”他眉頭微擰,脣邊笑意玩味。

“我只問了兩個問題,怎麼就多了?”秋蔻咬脣,輕聲說:“不回答就算了。”

寧朦北一手握着柺杖,似乎忘記放開她了,大掌依然扣在她手腕上,偏過來的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厚薄適中的脣擡出一道弧度,指着街邊停過來的一輛黑色加長林肯:“先上車再說。”

車內。

秋蔻低頭看着被男人始終握在掌心的纖細手腕,一顆心砰砰亂跳。想笑又不敢,拼命咬住上揚的脣,好不容易讓自己不要那麼情緒外露,故意說道:“你不嫌手痠嗎?把我放開。”

寧朦北低頭看了一眼兩手交握的手,“嗯,你不說我都忘了,是挺酸的。”

秋蔻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臭男人,她試圖把手抽出來,他的手掌卻牢牢粘在她手腕上,像生根一般。

她剛想說話,但很快被男人清涼的嗓音覆蓋住了:“有沒有繼續和喬?羽微信聯繫?”

“沒有。”

“是繼續沒有聯繫,還是照我說的做了。”

秋蔻看着男人一張刀刻斧鑿般的俊顏,聽到自己流暢的回答:“你看到的那一次是這些年他第一次給我發微信,我後來回覆了一條過去,明確告訴他希望以後不要再有聯繫。”

身邊的男人沒說話。

突然心口生出一陣沒來由的涼意和形容不出來的悲憤,她已經流露出了對他的感情,而他對此顯得理所當然,那他之前打那通類似於表白的電話是什麼意思,他現在怎麼能當他沒有說過呢。

或是他反悔了?

那是他臨死前的胡言亂語?

秋蔻不想去想這個問題,她想好好的理清腦子裡的思路,再去想接下來要怎麼辦,下意識的想再次抽出自己的手,這次,男人握得更緊,並且用另一隻手也覆蓋上來。

男人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手掌,彷彿在安撫她的情緒,她又愣住了。

整個人窒息般的心跳着,她怔怔的看着他,有了一些勇氣,輕聲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他微微轉頭,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只是不喜歡看到你和喬?羽聯繫。”

“我和喬?羽的感情很多年前就結束了,那時候我太任性,想讓他陪我出國,他不肯,我就提出了分手。事後我後悔也不過是因爲覺得那時候分手太草率了……那次私奔,說實話,半途他把我扔下,我不恨他。愛一個人才能恨一個人,我對他無愛也無恨,倒是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所以,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我知道。”他拍了拍她的臉:“我對我的太太這點信任都沒有怎麼行。”

他的太太?

她傻眼了,再反應不過來就是腦子有問題了,一下揪住他的襯衣:“你的太太你是說我嗎?”

“你說誰?”他低頭看着她靠過來的嬌軀,慢吞吞的反問。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她此時什麼也不管了,腦袋往他懷裡扎,呼吸着他身上薄荷般清冽的味道,又羞又惱,又惱又甜,五味雜陳:“別想抵賴,我之前在裡聽得清清楚楚,你說這些年你腦子裡的人始終是我,我都記在心裡,我……我還錄音了呢。”

寧朦北饒有興味的垂下眸子:“哦?錄音嗎?拿出來聽聽,要是有的話我就承認。沒有的話,我可不承認我什麼時候說過。”

這男人……真是……

傲驕得不要不要的!

秋蔻又好氣又好笑,把手抽出來,坐回自己的座位,低頭去翻,當然她根本沒錄音,就是裝裝樣子。

寧朦北倒是不急不緩的樣子,氣定神閒的看着她裝模作樣,俯到她耳邊:“你喜歡錄音的話,下次我給你錄,到時候你就可以聽聽自己的聲音,聽聽自己是怎麼叫的……嗯,說實話,我覺得你的嗓音只有在那時候才最好聽。”

轟!

秋蔻感覺整個人都着火了,這個男人居然對她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令人面紅心跳,極具挑逗性的話。

這還是那個冰山般冷的男人麼?

震動替秋蔻解了圍,她一看是二姐的電話。

接通後,果然二姐關切的聲音傳來:“蔻兒,你有沒有事?現在巴黎市區到處都是恐怖襲擊,我也是剛剛聽廣播才知道。”

“我沒事,二姐,你們在哪兒?孩子們怎麼樣了?”

“都挺好的。”秋意濃鬆了口氣,“早上你們出門沒多久,我們就帶着小傢伙們到郊外玩了,剛在草地上鋪好野餐墊,就隱隱聽到好象有爆炸聲,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幸好你們沒事。”

“嗯,我和……寧朦北都沒事。”秋蔻難爲情的提到了身邊的男人,因爲她沒有拿的手又被男人拉過去,無聲的十指交扣起來。

十指連心,當手指與手指緊密交叉的一瞬間,無數電流擊向心臟,她整個人似乎飄飄然起來。

“沒事就好,那我趕緊打電話問問煙青他們的情況。”秋意濃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她紅着臉看他:“你在巴黎怎麼連警察都讓你三分?還有,昨晚你衣領上有女人的口紅印,是誰的?”

寧朦北看着她隱隱不開心的臉,脣畔噙着笑:“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大約六年前我在法國買了一個酒莊,然後又在巴黎這邊投資了一些項目,每次都要帶翻譯實在是麻煩,所以我乾脆自己學了法語。這些年生意做下來,在巴黎商界積攢了一些人氣,我不光和警察這邊熟,其它部門也有接觸。至於你說的衣領上有女人的口紅印……”

他沉吟着,她已經心急的催他:“快說。”

“我衣領上有女人口紅印是昨天你在迪士尼把我氣走後,我去酒莊看了看,然後碰到了一個女性合作商,她穿着高跟鞋不小心摔了一跤,可能是那時候無意中弄上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秋蔻卻腦補了很多香豔的畫面,恐怕是那個女合作商故意往他懷裡倒,哼哼,全是套路。

想到這裡,她一下抱住他的腰說:“她想色誘你。你沒看出來?”

他看她投懷送抱,伸手也摟住她的肩,嗓音中隱着些笑:“要我和她中止合作?”

“你就哄哄我吧,這些年對你投懷送抱的何止這一個。”她臉蛋還是紅的,氣紅的。

寧朦北倒是沒想到秋蔻對這麼一件小事耿耿於懷,親了親她的眉心:“我回頭就中止合作。”

“你捨得?”她不信,商人不都是利益爲先嗎,萬一中止了合作,他得損失不少錢,這不符合商人的一貫作風。

他眯了眯眼,醇厚的嗓音連着?息灑進她耳朵裡:“妻子只有一個,合作商可以再找。”

秋蔻猝不及防的被這句甜到了,第一次主動仰起臉,送上自己的脣。

……

草地上,三個小朋友在追逐玩耍,旁邊站着兩個保姆,寧爵西陪小傢伙們玩了一會走過來,看到秋意濃放下電話,臉色不好。

“怎麼樣?”他問道:“聯繫上了嗎?”

“蔻兒聯繫上了,兩個人都沒事。”秋意濃憂心忡忡,一時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妥,“就是煙青沒聯繫上,你說會不會出事?剛纔汽車廣播裡說了,好多人遇難,我們要不要趕緊回去?”

“市區那邊現在很亂,我們不如在這裡,等市區那邊警方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回去。”寧爵西頭腦比她冷靜,捕捉到一絲怪異:“你說你妹妹聯繫上了,兩個人都沒事?”

“是啊。”她蹙眉盯着,還在想沒有聯繫上的麥煙青,一時反射弧過長,恍然大悟:“也就是說,蔻兒和寧朦北在一起,這麼說我料得沒錯,他們果然有一個人主動靠近了對方。看來,他們的感情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寧爵西含笑的睨了她一眼,打開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她。

突然,她響了,是麥煙青打來的電話,報了平安。

沒事就好。

她長長的鬆了口氣。

時間進入八月底,天氣並不是很熱,反倒有着秋日的涼爽,野餐墊鋪在一顆大樹下。他們靠在樹杆上,一面說話,一面看着不遠處孩子在嬉戲,一切那麼安然美好。

他伸手把她摟到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她靠在他胸前享受着這難得的平靜。

玩到正午過後,小傢伙們都要回去午睡,秋意濃回到酒店,發現秋蔻已經回來了,從房間出來帶嬌嬌去午睡。

秋意濃仔細看了看秋蔻,發現妹妹臉蛋紅潤,眼含秋波,一副甜蜜小女人的樣子,尤其是嘴脣紅腫,像是被人吻了很久一樣。

她心裡有了數。

秋蔻把嬌嬌領回房間前都沒怎麼敢看二姐,她和寧朦北確定關係之後,一回酒店就迫不及待親吻纏綿,到二姐他們回來,他們已經滾了三次牀單了,想想就覺得好瘋狂,整個套房裡每個場所都被他拉着做了一遍,尤其是在外面大廳,她精神高度緊張,生怕二姐他們突然回來,那一次前所未有的刺激……

她到現在雙腿還有點疼,真懷疑房間內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殘疾,怎麼有那麼多花樣。

次日,從巴黎飛回滄市的飛機上,秋蔻悄悄坐到秋意濃旁邊:“二姐。”

秋意濃感覺妹妹有話要說,不由打趣道:“怎麼了?臉蛋紅紅的,寧朦北又欺負你了。”

欺負二字調侃居多,秋蔻臉紅了紅:“二姐,你又笑我。我跟你商量個事。就是寧朦北說要回青城和我去領證,你說我要不要嫁給他?”

“你心裡不是有答案了,還來問我?”秋意濃看秋蔻含嬌帶怯的面孔,也感染了喜氣,俏皮的逗妹妹:“寧朦北不是一直喜歡的人是我嗎?什麼時候改成喜歡你了?”

“二姐。”秋蔻輕打了秋意濃手臂一下,看了眼在照顧莫熙朗的寧爵西,更小聲的對秋意濃說:“寧朦北說了,他說想象和現實是兩碼事,以前他喜歡的是想象中的你,事實上你們倆的性格並不合適,就算在一起也不會走到最後。他說他和你也沒實質性發生什麼。這兩年他也想了很多,他說自從我在麗江消失後,他滿腦子都想的是我,這些年他一直在找我。這次見到我,他就想和我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難得一貫少言寡語高冷範的寧四少說出這樣一番情意綿綿的話來,秋意濃大感詫異,摸了摸妹妹的頭:“蔻兒,寧朦北說得對,既然他想通了,你們又情投意合。嬌嬌也該有個完整的家,早點領證,給孩子一個美好的童年,給自己一個完美的婚禮,加油!”

秋蔻臉頰緋紅的點頭,悄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旁邊,父女倆睡得很沉,寧朦北懷裡抱着嬌嬌,嬌嬌靠在寧朦北的懷裡,好溫馨的畫面。

看着看着。秋蔻眼眶有點溼潤,昨天的劇院恐怖襲擊,他冒着生命危險趕在臨終前打電話向她表白,直接說明她在他心底的份量。

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點冷,不會說甜言蜜語,也不會像寧爵西對二姐那樣溫柔體貼,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他心裡有她。

並且只有她。

這個男人值得她愛,值得她用餘生一起去陪伴,一起呵護着他們的嬌嬌一起長大,一起慢慢變老。

這,就是世上最浪漫的事。

飛機抵達滄市是半夜,三個小傢伙都在睡,寧爵西和史蒂文抱着孩子,寧朦北也想抱,秋蔻照顧到他腿腳,不肯讓他抱,自己抱。

下了飛機,過來一幫接機的人,各自坐着司機開的車各回各家。

秋意濃有點捨不得妹妹,在事先徵得寧爵西同意之後。走過去說:“蔻兒,你們今天回青城太晚了,先去寧爵西別墅住一晚,明早再走。”

秋蔻有點拿不準,看了一眼寧朦北,寧朦北冷冷淡淡的瞥了一眼寧爵西,後者沒有表態,他牽了秋蔻的手說:“不必了。”

秋蔻跟着寧朦北當夜回了青城,秋意濃一路上不開心的噘着個脣,寧爵西懷裡抱着莫熙朗,忍俊不禁的點了點她的脣角:“又怎麼了?”

“剛纔你爲什麼不出聲挽回啊,寧朦北看你的時候,你一點表示都沒有。”秋意濃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哭笑不得:“女王,有你當代表,我還要怎麼表示。”

她心裡甜甜的,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把自己當女王寵,不過……她撇嘴說:“你和寧朦北都三十多了,還要這麼一直幼稚得互相看不順眼下去嗎?”

他挑眉:“……”

男人伸出手指捏她的臉頰,“好,聽你的,下次你說完我就再幫你重複一遍,不過萬一老四不領情。以後可不能怪我不夠熱情。”

“嗯,這還差不多。”她的氣總算消了一些。

回到別墅,時間都凌晨兩點多,洗完澡躺下都三點了,秋意濃先爬上牀睡覺,寧爵西什麼時候上牀,什麼時候從後面摟着她睡的,她一概不知。

一家三口睡到日上三竿。

莫熙朗第一個醒的,看到爹地媽咪摟在一起,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軟嫩的胳膊和腿不由的往秋意濃和寧爵西中間爬:“媽咪。爹地,我要睡媽咪和爹地的中間。”

秋意濃睡的迷迷糊糊,下意識就從懷裡挪出來,把位置讓給莫熙朗。

寧爵西抿脣把她撈回去,明顯拒絕了莫熙朗的請求。

她沒想到他會這樣,一時坐起來睜大眼看着他,莫熙朗委屈的快哭了,他按住小傢伙的肩膀嚴肅的說:“熙熙,你五歲了,是個小小男子漢,爹地有沒有告訴你。以後這個家裡,你和爹地需要共同保護一個女人,那就是媽咪對不對?”

莫熙朗眼裡含着眼淚,還是點了點小腦袋。

“熙熙,別聽爹地的,你睡媽咪和爹地中間。”秋意濃把莫熙朗抱到了牀中央,寧爵西卻眉頭皺着,對莫熙朗道:“熙熙,你和爹地各睡一邊,這樣才能一起保護媽咪是不是?”

莫熙朗小手揉了揉眼睛,馬上乖乖坐回了自己原來睡的位置。

儘管一早隱約感覺到彼此對教育孩子這一塊有分歧。沒想到這個分歧這麼快就顯現出來了。

秋意濃撫額,無力道:“孩子想睡我們中間有什麼問題嗎?爲什麼不能滿足孩子這麼小小的一個願望?你那天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是想抱着我睡,才讓熙熙睡邊上的。”

寧爵西下了牀,把莫熙朗的衣服襪子拿了過來,一一擺在牀邊,示意小傢伙自己穿,隨後才邁着長腿走到她身邊,低首親了親她的粉脣說:“男孩子就應該要過早的讓他獨立,小時候我就是這樣長大的,我覺得這樣這樣的教育方法非常好。可以讓他更快的成長。”

秋意濃並不贊同這樣的教育:“那是你父母對你的教育方法,他們希望你成爲優秀的人,我的兒子我不需要他變成最優秀的,我只要他快樂開心。”

“濃濃。”寧爵西有條不紊道:“熙熙是我的兒子,他將來是要繼承寧家的產業,就算我不這樣做,我父母也會這樣做。所有的寧家孩子都是在這樣的觀念下長大,每一個都很優秀,事實證明,這個教育方式沒有錯。”

他搬出了寧家長輩,她無話可說,但她並不贊同這樣的家庭教育,是,沒錯,不光是他,寧謙東、寧語南,甚至是寧朦北,他們四個兄弟姐妹都有經商頭腦,都出類拔萃,可是他們四個人的感情生活沒有一個是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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