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兩秒後一同看向在空中亂飛的小螢,企圖將希望寄託於她。
誰知道她也不清楚柊立花被宣傳單埋到哪去了,急得在空中跟無頭蒼蠅一樣。
直到……
“好好玩!”離仨“人”不遠的僅僅三米處的位置忽然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咳咳不是,其實就是柊立花四仰八叉地躺倒在一地的宣傳單上,剛纔的動靜是因爲她覺得踢傳單特好玩,所以一直在踢啊踢,踢了好久……才踢出來。
月詠幾鬥看着柊立花揮舞着兩根筷子時忽然覺得自己剛剛沒走真的是太不明智了,他的表情一樣的淡漠,說不上是無奈還是無奈。
“唉!”小螢和阿夜紛紛扶額,心裡爲月詠幾斗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大感慨着。
其他學生竟完全沒有注意並目睹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傢伙的無語舉動,不知道是柊立花的幸運還是柊立花的存在感太低。
從紙堆中奮力站起的柊立花手上還抓着一張傳單,她好奇心挺重的,穩住陣腳後細細地看着傳單上的各項信息。
“噢好帥!!”這是柊立花看完整張傳單後的第一句話。
“你就沒其他的想法了嗎?”月詠幾鬥瞥了她一眼,除了這句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其他的。
前者無辜地瞪着大眼搖頭,全然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看着他。
月詠幾鬥感到自己要被這小丫頭打敗了。
“你再看一遍。”他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好。
柊立花又再次低頭看了一遍,這次纔是認真看的,看得過程中輕語着:“嗯……專場音樂會啊,晚上七點。演出地點是……額……”柊立花還看不大懂第一個詞,轉頭將乞求的目光放到了月詠幾鬥身上。
月詠幾鬥睜開眯得一條縫隙的眼睛瞄了一眼柊立花正在看的地方,“聖潔。”
“誒?”柊立花的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Sanctity’是聖潔的意思。”月詠幾鬥多年來耐心漸長。
柊立花木訥地點點頭,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句,繼續低頭看着。
“這麼說來,”柊立花終於看完,“今晚演出貓人君也想參一腿??”
月詠幾鬥對柊立花的這個說法不認可,“不,我只是想去試試能不能看見亞夢她們。”
一聽到“亞夢”兩字柊立花兩眼放光,好像多日未喝水的花朵忽然遇上雨天一樣,“那我也去。”
“那你晚上去哪。”月詠幾鬥倒是提到了一個很嚴肅很重要的問題。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柊立花雖然身上有夠她吃飯的錢,卻沒她睡覺的地兒,“這……”她一時沒了主意,反問道,“那你呢?”
“我?”月詠幾鬥往校外邊看了一眼,道:“我回公寓住,明天再悄悄進來。”
柊立花忽然覺得成年人的福利太多了,她欲哭無淚地擡眸看他,“我……我可以去你的公寓嗎??”
“這個……”月詠幾鬥有些犯難,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大男人住在一起怎麼說都不大好吧。
“貓人君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柊立花見月詠幾斗的表情僵硬,立刻雙手合十大喊,生怕對方將自己拋在這裡。
你還想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月詠幾鬥覺得自己的智商和柊立花的智商不在一個階層。
“你怎麼不回自己家。”月詠幾鬥知道柊立花有父有母,不然怎麼長得這麼水靈。
柊立花第一次撒嬌,“我家太遠了嘛!而且我家都沒人。”
她昧着良心說實話的本事讓一旁的小螢默默地汗顏了一下,自家主人根本就是長年獨自一人生活的好嗎!
月詠幾鬥最終拜倒在了這個小丫頭的撒嬌之下,“算了,去就去吧。”
自己果然不擅長應付這種小鬼!
“耶,貓人君你太好了!”柊立花高興地跳了起來,忽然眼角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