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業餘獸醫
“原來還真有啊...”福樂隨手地上撿了根木棍撥了撥那堆還掙扎的蟲子,一臉興趣:“也只是聽老師說過而已,據說是瞌睡蟲。”
科學至上的年代其實瞌睡蟲這個概念早就被否定了,據說只是類臆想出來的東西。
但事實上,以前,特別是西北和西南的某些部落,有些老是會養蟲子的。雖說沒有電視劇或者小說裡的蠱蟲那樣神乎其神,但還是有其他一些特別之處的。瞌睡蟲也只是個後來根據它的特性而定的小名兒,至於那蟲子是怎麼養出來的,卻是不爲知了,隨着村落的沒落,這些神秘的手法也湮沒了歷史的塵埃之中,福樂當初也只當是故事來聽。
瞌睡蟲不只是讓打瞌睡這麼簡單,它會蟄伏體內,逐漸破壞身體內的神經,慢慢侵蝕,行動遲緩,思維呆滯,直到再也醒不過來。
“好現是秋天,要是夏天,那可就慘了。”福樂搖搖頭挑起一條蟲子仔細觀察着,搖搖頭說道。
他剛剛也是靈光一閃,突然想試試,瞌睡蟲很弱,完全不可能自己從皮膚表面鑽進體內去,只能從口耳鼻中進入身體裡,一般是將蟲卵混食物裡讓吃下去,繁殖過一輪之後,再慢慢爬到體的各個部分,最後集中到大腦。所以如果不小心沾了這玩意兒,只要及時催吐就行了。這也是師傅教他的,師傅當年是從一個從西北來的老郎中那裡聽說的,也沒怎麼意,順口就把那老郎中說的方法告訴了福樂。福樂也沒想到,竟然真有這種東西。
“能找個東西裝起來帶回去就好了。”福樂眯着眼睛看着依舊頑強地撲騰的肥嘟嘟的蟲子,感興趣道。
喬看着福樂雙眼放光的樣子,再看看不停蠕動的蟲子,不禁頭皮發麻,阿樂的口味太奇怪了!
“阿樂,別忘了還有勞特呢。”喬腦子轉得飛快,想着怎麼阻止福樂:“而且現也不方便帶回去,先把格斯送回去吧。”
福樂想想也對,反正回去還有個研究對象,勞特那個要麻煩一些。
“不過,到底是誰呢?”福樂幫喬把格斯扶到背上,摸着下巴表示想不明白,這玩意兒肯定不是格斯自己吃下去的,那到底是誰做的?爲什麼不見影?
“如果是那種會養蟲子的獸...也許是發現們找過來了。”喬聽了若有所思道。
“嗯?”福樂不解擡頭看他。
“他們可以控制蟲子察覺周圍的動靜,雖然範圍不大,但是足夠讓他們順利逃跑了。”喬解釋道:“雖然沒什麼攻擊力,但是奔跑的速度很快。”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勞特也是,格斯也是...”福樂皺着眉頭和喬一起出了山洞,爬到黑豹的背上坐好。
“回去問問族長吧。”喬道,他也覺得不對勁,似乎是專門針對他們部落的。
喬吼了一嗓子通知了其他方位還搜尋的獸,帶着格斯一路狂奔會部落。
先把格斯送回家裡,告知他摩父孩子沒事,福樂被送回家,喬則是又回頭去了巴雷族長家去。
“怎麼樣,找回來了嗎?”衆都圍上來關心道。小孩子是部落未來的希望,無論是小獸還是小雌性,都是一樣的珍貴。
“找回來了。”福樂答道,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還沒等衆開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福樂就看向金開口道:“勞特現部落裡嗎?找到法子救他了!”
金一愣,隨即狂喜,一邊點頭一邊往外走:“的!現就把他帶過來!”
福樂點點頭,反正他的藥箱都身邊,直接過來就行。
金跑得飛快,一會就不見影了,肯亞收回視線,有些疑惑道:“小樂,格斯是怎麼回事?不是自己迷路了吧?”格斯算是小孩兒裡比較大膽的了,腦袋也聰明,部落裡的小孩都被教的很好,絕不可以偷偷外出,而且幾個經常出入的地點都是有獸巡邏的。
福樂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肯亞和西爾聽了都有些驚訝,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們...難道是想要對付們部落?”
雖然勞特和格斯都不小心染上了瞌睡蟲,但想要靠這個法子對付整個部落的獸顯然是不可能的吧?
“們過去的時候,已經逃跑了。”福樂無奈道。
大家都表示一頭霧水,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孩子被找回來了,連瞌睡的病也可以被福樂治好了,無論那有什麼目的,恐怕都沒法達成了。
“小樂!”衆說着話,金就拉着勞特風風火火地進來了。
福樂讓勞特坐下,重新把了把脈,有了頭緒之後就好辦多了,因爲勞特不知是什麼時候沾上那蟲子的,自然不可能像格斯那樣簡單地催吐。
這一次足足診了一刻鐘,福樂纔想好該怎麼下手。
再次鋪開銀針,選定了穴位一根一根慢慢捻轉着扎進去,這一回針扎得極深,金旁邊看得膽戰心驚,忍不住想捂住眼睛又怕錯過勞特的反應,一個勁兒地糾結着,但勞特本似乎沒什麼感覺。
“哈倫,金,幫燒一大鍋熱水。”福樂噓了口氣擡頭道。
兩趕忙生火。
福樂四處看看,有些爲難:“肯亞叔,現能立刻找到蜂蟲膠嗎?”
“不說差點忘了!”肯亞一拍腦袋恍然道:“今天出去找到了一點兒,現天氣還沒徹底冷下來,只有一點兒,要用來做什麼?”要是蓋房子肯定是不夠的。
“沒事,一點兒就夠了。”福樂擺手,正好卡薩也回來了,福樂見到了救星:“卡薩叔叔,求幫忙!”
卡薩一怔,臉色略微柔和了些,問道:“幫什麼?”
福樂嘰嘰咕咕連比劃說了一大堆,卡薩聽了微微一笑:“沒問題,很快就能做好。”
福樂猛點頭:“那就靠您啦!”
卡薩點點頭就轉身出去了。
肯亞好奇:“小樂,讓卡薩去做什麼?”
“勞特的情況比格斯嚴重多了。”福樂一攤手苦笑道:“就試試能不能把蟲子弄出來,要用個洗澡的桶。”
平時福樂都是用個大盆對付對付得了,反正有清潔草也不怕洗不乾淨,天氣冷了就隔一天洗一次,因爲之前蜂蟲膠沒着落,福樂心心念唸的木桶也一直只存藍圖裡。
金和哈倫一守了一隻鍋子燒開水,福樂要求越多越好,因此需要很久,足夠卡薩出去砍顆樹帶回木材來做只木桶了。
卡薩去得快回來得也快,水還沒燒開就扛着一棵兩合抱那麼寬的樹幹回來。卡薩已經事先處理過了,所以也不是很長,也就兩米半的高度。
福樂也不會做木桶,可是如果只是做一個不會漏水的洗澡容器卻簡單多了,只要不漏水,能乘水就行。
最後木桶就被做成了方形...將一塊一塊切好的木板用蜂蟲膠粘合起來,總能堆出個立方體...
衆都被這個長相奇特的木桶驚呆了,紛紛圍觀。
福樂家裡頭存着不少草藥,幾乎所有曬好的草藥都是家裡和診所各一份,因此回屋取了就能用。
將燒熱的水全部倒進木桶,好蜂蟲膠風一吹就凝固了,哪怕是用火燒也不會融化,只能用蠻力掰斷。
把配好的草藥倒進水裡,立刻泛起一股子苦香,衆都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卡薩幫忙扶着勞特踏進木桶裡,勞特手不能動,皺着鼻子恨不得一直閉氣,這水味道太難聞了!要不是福樂一邊虎視眈眈地看着,他肯定立刻就跑開離得遠遠的!
大家都好奇地圍觀勞特泡澡,讓勞特很不好意思,光天化日院子裡光明正大地洗澡...總覺得怪怪的。
福樂可沒管勞特怎麼想,低頭屏氣凝神,伸手一根根針彈過去,銀針陽光下閃着冷厲的光顫顫悠悠地抖動着,衆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再一次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生病!
彈完了針,看得聚精會神的衆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很久,連桶裡的水都已經不再冒熱氣了,讓不由驚訝,福樂竟然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換水。”福樂微微喘了口氣揮手道,臉色不是很好看,雖然只是動了動手指,卻讓感覺很累。
“小樂,沒事吧?休息一下吧。”肯亞有些擔心,別治好了勞特小樂再倒下了!
“沒事。”福樂笑笑,坐到一邊歇了會,後背已經因爲經常而全部汗溼了,彈針是個技術活,比鍼灸本身還要難,並不是隨便彈一下就行的,福樂很久沒有練習過了,不過老師傅說過他很有天分,一雙手天生就會扎針,別的不敢說,但福樂至少有信心哪怕閉着眼都能找準穴道紮下去。
只是彈針太消耗精神,福樂每回練習都會累的一身汗,這回又是來真的,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一連彈了三次針,換了兩次草藥,福樂才停下來。
“勞特,伸手。”福樂取了一隻銀針,對勞特說道。
勞特看着那根針,一連英勇就義狀,狠狠心伸出了左手。
福樂他食指上紮了個不小的洞,立刻冒出了血珠。接着剩下四個手指頭也都依次紮了針。
沒讓勞特流太多的血,福樂立刻加快了速度將各個穴位上的銀針最後彈了一次。
“啊,這是什麼東西!”金一直守勞特身邊,離得最近,看着勞特手指一直流血正心疼着呢,突然捂着嘴巴驚呼,一臉驚恐。
福樂正彈針,勞特不敢亂動,眼睛餘光瞄着自己伸木桶外的手,似乎流出來的紅色鮮血裡...還混着別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次奧,今天搞什麼易班搞了大半個晚上,黨建真特麼討厭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