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嫣心裡不爽,也不知道找誰發火,氣沖沖地走出了鍾豔的辦會室。
鍾豔看着夜嫣的背影,輕輕笑了笑,“你女朋友生氣了。”
“沒事,她就這樣子的,像小孩子一樣的,永遠都長不在,你不要管她,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韓文軒尷尬地笑笑,不知道怎麼說好。
這樣的話題,實在是不該怎麼去接,不過黑狗還真是很給他面子,居然讓他去陪山本吃飯,這樣的兩個頭頭的聚會,能夠出現的,那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了,至少能說明是被老闆很看重的,纔會出現。
這樣的場合,是得好好的收拾一下才行,至少要穿光鮮點。
韓文軒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這是他作爲黑社會的角色以後的首次亮相,所以自然得打扮一下了,他覺得黑社會的都喜歡着一身黑西服,所以他也就穿了這個,都說是特以類聚嘛,他現在是混混了,那自然就得有混混的樣子。
鍾豔把車開到了韓文軒的樓下,韓文軒很快下來,鍾豔特地換了一身黑色v領的衣服,把深深地溝露了出來,韓文軒一眼看去,就兩個字,性感。
鍾豔平時也不是這風格,今天卻穿得如此的惹火,韓文軒心想這恐怕是黑狗特別要求的吧,最近黑狗經常讓鍾豔出席各種應酬,大多數被鍾豔拒絕了,因爲她知道黑狗是要求她以一個花瓶的身份出現的,她不喜歡這樣的角色,她不是花瓶,她是有實力的女人。
但是今天的宴會她不能拒絕,因爲黑狗說這是一笑在買賣,她必須得參加,其實上次寧村來的時候黑狗就讓她參加了,可是被她拒絕了,鍾豔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上次的寧村自己能說中文,所以黑狗不好以讓她做翻譯的藉口讓她去,但是這一次山本的中文不好,所以黑狗就說一定要讓她去當翻譯。
老闆的邀請,拒絕多了老闆會不高興了,她雖然除了是手下之外還有一個***的身份,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什麼,如果把黑狗惹毛了,黑狗一樣的隨時可以讓他滾蛋。
鍾豔深知這一點,所以一般的情況,她不會太不給黑狗的面子。
“你來開車吧,我有點累,我休息一會兒。”
鍾豔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示意韓文軒開車,韓文軒當然不能拒絕,雖然他也有點累,但是現在鍾豔是他的上司,上司讓他開車,他也不好拒絕,官大一級壓死人,當警察時是這樣,現在當了混混,也還是這樣的。
韓文軒坐上了正駕駛的位置,然後發動了車,鍾豔把車的座位往下調整了一下,然後躺下休息,這一躺實在是太誘人了,一個很,讓韓文軒看上去有點不好意思,鍾豔身上的香味陣陣襲來,對韓文軒構成了強烈的誘人因素,韓文軒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心裡也會稍稍地動了一下。
鍾豔似乎是真的累了,閉上眼後一言不發,韓文軒也不說話,只是專心地開車。
想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此時無聲勝有聲。
“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多久了?很久了嗎,我看你們很默契啊?”
鍾豔忽然說道,韓文軒還以爲她已經睡着了呢。
“我們認識了很長的一短時間了,不過交往是最近纔有的,也不是很久了。”
韓文軒答道,他不知道鍾豔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這是一個很難猜透的女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總會問出一些你預想不到的問題,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韓文軒回答她的問題總是會很小心,因爲他是一個臥底,他可不希望因爲閒聊而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說漏了嘴。
這也許也是大多數的臥底都會很沉默寡言的原因,因爲有時說太多了,就會容易犯錯誤,話多必有失,人不可能說每一句話都會經過慎密的思考,連那些國家元首都會有口誤的情形,更何況韓文軒這樣的一個小人物。
所以,很多的臥底一般都會選擇不說話。
“這麼說,你們是最近才上牀了,你說的交往的向徵,那就是上牀吧?”
鍾豔忽然說出一個更加大膽的問題,這個問題有點難住韓文軒了,和一個女人討論這樣的問題,對韓文軒來說那還真是破天荒第一次,除了在牀上,韓文軒和夜嫣平時也不會討論這個問題,因爲這個問題討論起來確實會讓人很尷尬。
“這個……”
韓文軒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哈哈,被我說中了,其實都是成年人,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根據你說的話,那就是你們其實認識很久了,心裡對彼此也有一些感覺,但是一直沒有雷池一步,後來肯定是因爲某件事情,所以讓你們的關係更加親近了,再然後喝了一些酒,就上牀了,然後你們確定爲是對方的人了,是這樣吧。”
鍾豔大笑起來,看到韓文軒的樣子的確是讓她有些想笑,這個人真是很意思,竟然說到上牀的事他還有佔臉紅。
“這個,算是吧。”
韓文軒心裡還是有點佩服這個鍾豔的,因爲他和夜嫣的發展事實上也是這樣的,一起穿越,然後又一起回到了現代社會,再然後他救了夜嫣,再然後他們上了牀,一切的一切,好像是鍾豔看到的一樣。
果然是一個老江湖,不過這個老江湖讓他有點尷尬,韓文軒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鍾豔竟然會和談這樣敏感的話題,但是明顯他有點處於下風了,他雖然是一個男人,但是竟然會被一個女人說得臉紅了,這算是一種輸了。
而他的身份是一個被開除了的警察,現在是一個黑社團裡的小頭目,要是他就這樣輸了,那說不定鍾豔認爲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混混的樣子,自然會懷疑他是假的被開除,因爲如果真是一個黑社會成員,那肯定是不會介意說這些話題的,滿口髒話都行,更何況是說說男女上牀的事?
所以韓文軒不能輸,他在想要如何把自己豎立成一個壞人的樣子,否則就會露餡了。
這個女人說話聽說起來天一句地一句完全不搭邊,但仔細想想,卻又好像其實是有道理,這也許就是一種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