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甜甜的。
周婷拿開那房產證，發現那房子竟然足足有150平，她激動地不禁哭起來。
要知道這座房子，她和段曉飛估計拼命二三十年也不會賺過來。還以爲要租房結婚了呢。
“蕊子，謝謝你，謝謝大琛哥。”周婷說。
“謝什麼啊？我們不是好朋友嘛？正巧他有這個能力。要是沒能力講不了說不起了。”我笑着摟住了周婷。
其實，我和洛慕琛一直想送她一座房子，只是我們知道周婷不會要的，現在正好給了我們藉口而已。
“等我好了以後，就可以準備婚禮了。我估計明年五一我就可以結婚了。”周婷激動地說。
我笑着看着周婷，周婷那略顯蒼白的臉上閃過動人的紅暈來。
我們正在聊天，忽然我的手機好聽滴響起來，我拿過來一看，不禁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因爲來電顯示是：林倩怡。
這個逃脫了法律制裁的林倩怡要幹什麼？
我想了想，接通了電話，裡面是林倩怡的虛弱聲音：“喂，思蕊，我能這麼叫你嗎？”
我輕輕滴眯眼，想了想，說：“可以。”
“對不起，思蕊，”林倩怡輕聲說，“我是瘋了，所以才做了那些事，我該死，我現在也不好受，我每天都夢見那些在火災中燒死的人向我索命，我真的不好過。”
“你是應該不好過，林倩怡，我不管你是真的精神分裂還是假的精神分裂，你逃過了法律的制裁，卻永遠都逃不過良心的譴責，你爲了爭奪一個男人，傷害那麼多無辜的人，你以後生命的每一天都不會好過的。“
好吧，我承認，我是因爲氣憤所以有點激動。
“我知道，思蕊，”林倩怡輕聲說，“對不起，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裡了。”
“嗯？你去哪裡？”我問。
“我爸媽送我出國，讓我離開傷心地，思蕊，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是瘋了，我也不想那些人死的，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想燒死你，我以爲燒死你，燒死你肚子裡孩子，慕琛哥就會屬於我了。我當時每天腦子裡都是這種念頭，折磨的我根本不能入睡。我進洛氏，真的就是想除掉你，讓慕琛哥回到我身邊。”林倩怡的聲音裡透着哭聲。
看來，她的確是精神分裂了，因爲精神分裂，所以，她才造成了僱人縱火，燒死燒傷那麼多無辜的人。
“我千百次地對那些人說對不起，對不起。”林倩怡說，“思蕊，我願意放手了，我把離婚協議書給你吧，我要親口對你說對不起。”
“我？”我驚訝地說。
“是的。”林倩怡說，“思蕊，你最後見我一面吧。我明天就去法國，再也不會回來，我想我一邊讀書，一邊祈禱懺悔，希望那些人能原諒我。”
我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
我要去見那個傢伙嗎？
那個好像巫婆一般精神分裂的人。有點危險呢！
“思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對你說對不起。”林倩怡輕聲說。
“……好吧，你在哪裡？”我問，哼哼，林倩怡不是我的對手，雖然我懷着孕。
所以，我不怕。
“還在我們上次見面那個咖啡廳好嗎？我等你。”林倩怡祈求地說。
“好。”我輕聲說。
撂下電話，周婷輕聲問我：“是那個林倩怡？”
“嗯，”我點頭，“她承認自己錯了，明天就要出國了，她現在想對我說對不起，並且將那離婚協議書親手交給我。”
“哼，這有錢人真是太厲害了，僱人放火竟然都不能定罪，還弄個精神分裂的鑑定，他們也知道精神病殺人不犯法啊！”周婷氣呼呼地說，“蕊子，你說那個林倩怡不會還有什麼壞道兒吧？”
“我想應該不會了，她的聲音裡全是內疚，再說了，她就是再耍什麼花招，我也不怕她。”我冷冷地說，“她現在不是我的對手。她現在已經到了這種田地了，她已經再起不了什麼幺蛾子了，她也只能將離婚協議書給我了。”
“要不要給洛總打個電話？”周婷問。
“不用了，等我拿回了離婚協議書，再給他一個驚喜不好嗎？”我笑着說，“周婷，我去拿離婚協議書，洛慕琛馬上就要自由嘍，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卡卡，我要搶你一步當新娘嘍。你不要嫉妒哦。”
“真替你高興。”躺在牀上的周婷輕聲說。
“嘿嘿。”我很開心滴笑着。
……
那間熟悉的咖啡廳內。
我和林倩怡再次相對而坐。
只不過這次，我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
“再次對你說對不起，我真的是被魔鬼控制了腦袋，我只是想搶，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每天都靠吃安眠藥入睡，不吃就睡不着，昨天晚上，我吃了足足30顆才勉強睡着，我想，這是對我的懲罰吧？”對面的林倩怡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
“……”我沒有說話。
“我現在受到懲罰了，我想那些在火災中喪命的人今後的日子都不會放過我，他們每個夜晚都會纏着我。但是我真的沒想到燒死她們啊，我真的只是想燒死你，我當時幾乎什麼都想不了，就是想燒死你。”林倩怡扯着頭髮痛苦地說。
我表情奇怪地看着林倩怡，只是想燒死我，我是該悲哀呢？還是該悲哀呢？我這麼招人恨！
“所以，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這都是對你的懲罰。竟然想奪取別人的生命，別人的生命不值錢啊？”我淡淡地說。對於這個女人，我一直都是高度的戒備。
林倩怡努力地從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來，她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一張紙來，遞到我面前。
我打開一看，是她起草的離婚協議書。
下面是她的親筆簽名：林倩怡。
她真的將離婚協議書給我了。
“我要走了，明天我的律師會幫我將一切離婚手續辦好。這是我的律師的名片，你們可以聯繫他。”林倩怡又將一張名片遞給我。
再次接過那名片，我的嘴巴幾乎都要咧到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