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流氓一聽這話,立刻跪了下來,哭喊道:“放過我們吧,我們不過是收人錢財才做的這件事,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紀初浩和聶夙羽同時一愣,陰狠的眼神射向那兩個流氓,紀初浩放下手中半死不活的人,逼近他們:“是誰?”
那兩個流氓見有希望,立刻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爭先恐後地說道:“是一個女人讓我們做的!真的!她說只要幹了這個小妞,她就會給我們錢!你相信我們,真的是這樣!”
“我問你們,是誰?!”紀初浩聲音愈加地低沉,他的手上滿是鮮血,在陽光下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我不知道……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完事後只是把錢打在我們卡上而已……”一個流氓見紀初浩那樣的神色,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僻靜的角落,人煙稀少,隔着幾條街纔是市中心最熱鬧的地方,就算在這兒發生什麼,也不會有人發現,更重要的是,沒有人會懷疑到紀氏公司董事長的頭上。
“董事長。”紀初浩叫的人終於到了,他們三個人齊刷刷地站在小巷口,穿着黑色西裝,帶着黑色墨鏡,看上去異常壯觀。
紀初浩看都不看聶夙羽一眼,攬過他懷裡的洛卡卡,頭也不回地走出小巷,聶夙羽無奈地笑笑,緊隨其後。後面的流氓剛鬆一口氣,便聽見紀初浩猶如天籟的聲音:“給我廢了他們。”
他們只來得及看見那樣狠絕的背影,便被三個黑西裝的人團團圍住,他們面露驚恐,眼睜睜看着拳頭砸下,只能抱頭鼠竄。
紀初浩緊緊地將洛卡卡護在懷裡,傷害過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放過,就算觸犯法律,也在所不惜!他一定會查出那個幕後指使的人,然後讓她生不如死!!!
已是半夜,天空黑地徹底,彷彿被墨潑過,沒有一點星光,連月亮都隱藏起來了,吝嗇給與大地微弱的光芒。
房間裡,燈火通明,白熾燈照得房間亮亮堂堂的,好像白天一樣。洛卡卡小小的身軀瑟縮在紀初浩的懷抱裡,她眼睛緊閉,睫毛微顫,緊緊貼在紀初浩的胸膛上。
紀初浩和衣和她躺在牀上,手臂將她箍在懷中,低頭看她眉毛緊皺的模樣,心疼地喘不過氣來。剛纔聽見洛卡卡大聲的哭喊,他連忙起身衝進她的房間,打開燈,發現洛卡卡蜷曲着躲在牀頭,哭得停不下來。白天的事給了她很大的刺激,有些記憶開始零零碎碎地闖進她的大腦,但是卻拼湊不成完整的畫面,讓她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安撫下洛卡卡的情緒,她便拉着他不讓他走。紀初浩只能抱着她和她一塊睡,打開了房間裡面所有的燈,才讓洛卡卡稍稍安下心,逐漸睡過去。直到她的呼吸聲變得平緩,紀初浩才微微閉上了眼睛。
剛纔洛卡卡的狀態的確嚇到他了,他以爲她要恢復記憶了,他以爲他又要失去她了。他本來就不應該讓她離開他的視線,是他的錯,讓她
被迫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是他沒有照顧好她。幾年前他沒有照顧好她,弄丟了她,現在找回來了,又差點失去。
紀初浩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幾個耳光,握緊卡卡肩膀的手收了收。他絕不允許類似今天的情況再發生,他的卡卡,經不起一點的刺激了。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跑進房間,雪後的日子變得很明亮,經過昨天一天,有些積雪開始融化,原本白得徹底的世界開始一片瘡痍,露出雪下的土地,像極了賴痢頭。紀初浩的身子保持着昨天晚上卡卡睡着的姿勢,直到差不多天明的時候,他才逐漸睡過去,因爲怕卡卡再次做惡夢,他一直守着她。
洛卡卡趴在他的胸膛上,睡得還算安穩,勉強睡到天明,還是做了一晚上的夢,她在夢裡一直都在黑暗裡奔跑,不停地奔跑,跑得精疲力竭還是找不到出口。她不知道爲什麼會做這樣疲累的夢,但是醒來的時候看見了紀初浩睡在她的身邊,又覺得做夢帶來的恐懼消失無蹤了。
她沒有叫醒紀初浩,而是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半夏說,紀初浩是和她很熟的人,是一個很好的人,她對半夏的話深信不疑,而事實證明,紀初浩的的確確是個好人。他對她很好,給她買冰淇淋,帶她去遊樂園,陪她玩玩具,她和他在一起很開心。雖然有時候會奇怪爲什麼紀初浩對她這麼好,不過不知道也不會損失什麼。只是有時候忽然會有種感覺,覺得現在幸福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遲早會有清醒的那一天。她不清楚這樣的擔心從何來而,只是潛意識裡,好像不願去想起以前的一切。那彷彿是一個不可觸碰的封印。
紀初浩有着很好看的側臉,完美地就像是上帝之手雕刻出來的藝術品,最耀眼的還是眼底的那顆淚痣,平白給他增添了陰柔之氣。卡卡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觸碰那顆淚痣,順着他的臉龐,劃過高挺的鼻樑,停留在他薄紅的嘴脣上,她感覺自己的心房莫名其妙涌上一種滿滿的幸福感,指尖變得火熱。
原本就不是睡得很熟的紀初浩驀地睜開了眼睛,便對上了洛卡卡清澈如水的眼眸。他一下子便怔住了,彷彿被她的眼神牢牢地攫住,動彈不得。
呼吸急促。洛卡卡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很想上去吻他,好像吻他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行動快於大腦的洛卡卡還在糾結出現了這樣荒唐的想法,她已經湊上前吻住了紀初浩。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不已,怎麼會這麼熟門熟路??
紀初浩一直處於震驚的狀態中,這幾個月,他一直都和卡卡在一起,卻從來沒有碰過她,最多的就是牽個手,擁個抱,可是這次不止接吻了,還是洛卡卡主動的!紀初浩回過神,熱烈地迴應着。
他們本就是在牀上,紀初浩下意識地翻身壓住她,手卻是很規矩,只是箍住她的腦袋,深情而又專注地接吻。
洛卡卡驚歎於這種感覺的奇妙,覺得很不可思議,爲什麼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好
害羞!她和半夏一起看電視劇的時候會有這樣的場景,她當時問半夏,他們在幹什麼,半夏笑着回答,這是情人之間親暱的舉動呢。原來,她和紀初浩是情人啊。
洛卡卡這樣想着,臉就更紅了。
忽然她的身體一僵,腦子裡又閃過暗黑的畫面……有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她拼命地逃跑,拼命地叫喊,可是沒有來救她……她很怕!喉嚨想要嘶吼,卻發不出聲音!她不停地掙扎!掙扎!!
不要!!!洛卡卡在心裡吶喊,沒有人聽見,她只能自救!!手摸到桌邊的一件硬物便下意識地朝身上的人砸去!!
一聲悶哼,紀初浩捂着頭滾落到牀下,鮮血從指縫間滲出,他不可思議地看着一臉驚恐的洛卡卡,她的手上拿着桌子上的擺臺,身子又像昨天晚上一樣蜷縮成了一團,嘴巴里不停地默唸着:“不要!不要!!”
紀初浩忍住痛,小心翼翼地將沾着血的擺臺從她手裡撤下,大手輕輕拍打着她的肩,安慰道:“卡卡,沒事,只是個夢而已,只是個夢。”
洛卡卡還是不停地囈語,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具,可以被人任意地擺弄,她的大眼睛裡落下大滴的淚水,暈溼了紀初浩的襯衣。
終究還是他太心急了,那樣的事情對她來說還是太過殘忍。她還需要時間,也許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但是他可以等,甚至是一輩子。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單鬱助和黎亞修的第一次交鋒是在C城的土地投標上。這次的投標的地皮是單氏一直想要的,黃金地段,增值的空間非常大。單鬱助下了死令,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一塊土地弄到手,因此這一次勢在必得,原本整一個C城沒有人敢和單氏叫價,但是出現了黎亞修就不一樣了。人們都在竊竊私語,說不知道爲什麼,黎亞修處處針對單鬱助,只要是單鬱助想要的,他都一律要搶過來,蘇半夏就是很好的例子。在那一場商業名流盡出席的晚會上,單鬱助對蘇半夏的態度就說明了一切。他愛着蘇半夏,而那時蘇半夏已經是黎亞修的女人,這樣一來,林素暖的存在便成了一個笑話。
人們在惋惜林素暖的遭遇的同時,還不忘諷刺蘇半夏一番,明明是就一殘花敗柳,被人包養過,還可以讓單鬱助愛着,和黎亞修定了婚,他們倆可都是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啊!
八卦週刊最喜歡挖一些醜聞,現在C城的兩大人物都爲了蘇半夏神魂顛倒,他們又怎麼肯放過這樣一個好的機會。流言蜚語四起,一時間,蘇半夏臭名昭著。
不是經常出去的蘇半夏壓根不知道外界對她的評價,或許她知道了也不會有多大的反應,她原本就性子淡薄。別人於她,完全沒有關係,那又何必在乎他們的眼光?而且,在那些雜誌一刊登她的醜聞的同時,單鬱助和黎亞修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打壓下所有的負面新聞,不惜動用公司的資金大肆收購週刊,爲的就是不讓他們的報道傷害蘇半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