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珏,和我在一起,你真的不會後悔嗎?”夏曦擡眸凝視着他深邃的眼睛,她多想就這樣沉溺在他的眼眸中,長眠不醒。
韓珏眉宇間含着笑,那笑意如同一縷縷湖波,在他眼中輕輕的盪漾着。“此生不悔。”他溫聲回道,剛毅的薄脣輕輕的印在她的*上。
他不過是蜻蜓點水的一吻,而夏曦纏在他頸項間的手臂卻突然用力,拉下了他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在這場男歡女愛的遊戲中,夏曦一直是處於被動的地位,她很少像現在這樣主動的去親吻他,生澀的,又帶着一種小心翼翼。
韓珏被她攪的心癢難耐,他喉嚨下意識的滾動,健碩的手臂環住她的不盈一握的腰肢,反客爲主的吻住她,放縱的糾纏起來。
夏曦與他擁吻着,呼吸漸漸的急促凌亂,一雙小手不安分的滑到他胸前,有些笨拙的一顆顆解開他襯衫的鈕釦。當第三顆鈕釦被解開的時候,韓珏的大掌突然按住了她那雙胡作非爲的小手。
“曦曦想做什麼?”他斂眸凝視着她,目光極黑極深,如同深不見底的漩渦。
夏曦雙頰泛着淡淡的紅暈,像極了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
“我,我想要你。”夏曦溫軟的身體整個都貼在韓珏的身上,聲音軟綿綿的,像極了小時候吃的棉花糖。她的一雙小手還抓着他胸口的衣襟。
韓珏胸口的襯衫半散開着,伴隨着胸口急劇的起伏,麥色的肌膚若隱若現。他本就深邃的墨眸,更深黯了幾分,抓着她的力度很大,掌心熱度滾燙。
“別胡鬧,你不是不舒服嗎。”韓珏一向引以爲傲的定力在夏曦的面前頃刻間瓦解,他強行壓抑着浴望的火焰,把她柔軟的身體從懷抱中推開。
然而,他剛推開她,下一刻,夏曦就又纏了上去,如同一縷柔軟的水藻,纏的他透不過氣。
“你抱着我,我就舒服了。”夏曦紅着臉,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繼續向下滑動,來到他的腰間,按着金屬扣,解開了他的皮帶。
韓珏即便再遲鈍,也明白她究竟想做什麼了。她不舒服是假的,想和他尚牀纔是真的。
“林夏曦,這可是你自找的。”韓珏目光一沉,熾熱的火焰在眼中激烈的燃燒起來。他如同一隻突然發狂的猛獸一樣,反客爲主的把夏曦按倒在牀上。
之後的事,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只是,與以往相比,韓珏今天實在是算不得溫柔,連他的吻都是霸道的,似乎帶着一種懲罰的意味,啃吻的她肌膚生疼。
可無論韓珏怎麼折騰,怎麼折磨着她,夏曦在他身下軟的就像一灘水一樣,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淚汪汪的看着他,被他折磨的受不了時,就可憐兮兮的哀求他,“輕一點,你弄疼我了。”
韓珏卻好像是故意似的,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時間,夏曦低聲呼痛,有些吃不消他這種折磨人的手段。
“不,不要了,好不好?”她把頭埋在他胸口,無力的嚶嚀着,喘息凌亂又急促。她的雙臂纏在他肩上,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他肩頭的皮肉裡。
鮮紅的血珠順着他的脊背緩緩的落下來,滴在她胸口雪白柔軟的肌膚上,透出一種說不出的鬼魅。
空氣中充斥着濃重的血腥與歡曖後奢靡的味道,更是讓人臉紅心跳。
韓珏的手掌托起她的小臉,夏曦一雙清澈的大眼中閃着璀璨的水光,美得幾乎讓人窒息。
韓珏脣角緩緩的上揚,展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靨,他的氣息中都夾雜着濃得化不開的纏綿,“剛剛想要的是你,現在說不要的也是你,曦曦,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纔好呢?”
“我,我歇一下好不好?”夏曦怯生生的說道,眸中波光流轉,楚楚動人。
“好。”韓珏笑着回答,只是笑靨中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
他斂眸深情的凝着她,指尖在她漂亮的鎖骨處來回的流連。夏曦總算鬆了口氣,剛要側身休息,而韓珏卻毫無預兆的捲土重來。
“呃~”夏曦下意識的咬住他肩膀,汗水順着她額角留下來,與他肩頭的血珠混合在一起,顏色妖嬈。
“騙子。”她負氣的瞪着他。
而韓珏在她身上得到了滿足,心情大好,笑着親吻着她的脣,“我何時騙你了?你歇你的,我做我的,我又沒讓你幫忙。”
“你……”夏曦雙頰羞紅,氣的說不出話。
之後,韓珏總算放過了她,沒有再繼續折騰。
夏曦把頭枕在他臂腕裡,她很累,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水沖刷着房樑,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明明是嘈雜的聲音,然而,這一刻心底卻異常的寧靜,夏曦想,歲月靜好,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她還被韓珏摟在臂腕裡,他伸出指尖,正認真的撥開她額前被汗水浸溼的碎髮,然後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夏曦仰頭看着他笑,兩個人的身上搭着深色的薄被,被子下的身體仍糾纏着。她的身上布了一層細汗,溼漉漉的,卻並不感到難受。
“韓珏,對不起。”夏曦眸中的顏色微黯,低聲對他說道,大概是剛剛歡曖過的緣故,她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聽得人骨頭髮酥。
面對這樣一個柔弱如水的小女人,即便她犯了天大的錯,也沒辦法不原諒了。
“爲什麼說對不起?因爲在民政局你一個人偷偷逃掉?”韓珏的聲音依然溫潤,深眸中卻浮起一層淡淡的薄涼。
他剛剛還有些猜不透夏曦的心思,她在牀上很少這樣主動糾纏。而現在,他卻什麼都明白了。
夏曦是在哄着他忘掉復婚的事,而男人最好哄的時候就是在牀上。她在生理上滿足了他,他沒有理由不滿足她的要求。
果然,夏曦的手臂纏上他腰肢,略帶撒嬌的對他說,“韓珏,其實,我們也沒必要急着復婚,不過是一張紙而已,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
“是嗎?”韓珏脣角忽而揚起,略帶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