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想不通,所以皇甫弘宣只得暫時先放棄了。
他又提起另外一樁事。
身後的黑衣人又垂頭說道:“已經妥了,太子殿下可要見到那人?”
“嗯,見一見吧。”
皇甫弘宣說着,便轉身跟着黑衣人走去。
只見得一名灰衣奴僕打扮之人正被五花大綁的綁了起來,見到皇甫弘宣的那一刻瞪大了雙眼,還不斷地撲騰着。
皇甫弘宣勾脣一笑,親自去幫助那人解開了速度。他衝着身後的黑衣說道:“放肆,誰讓你這般對待本宮的客人的?這是平日裡本宮教你的待客之道?”
黑衣人聽此。猛然跪倒在地,口中恭敬地說道:“屬下該死。”
“自掌嘴二十,而後退下吧。”皇甫弘宣閉着雙眼說着。他雖然是背對着黑衣人,卻仍舊能夠聽得到黑衣人自己打自己因爲用力而發出的聲音。
良久之後,身後沒了聲音。皇甫弘宣再次伸出了手將地上的人扶了起來。
當他修長的手指伸向那人之人,那人一個哆嗦,臉上盡是恐懼之色。
這人應是聰明之人,他知曉他可能很難逃脫,或許命中註定難逃一死。
一般被綁架之後,都會被脅迫着幫助綁架之人去做一系列的事情,若是誓死不從,那留着也是威脅,便定然會死去。
若是同意了,雖然剛開始卻然是能夠得到些許趕出,只是等綁架之人的目的達成了,爲了銷燬所有的目的,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只是後者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那人主動抓住了皇甫弘宣的手,看着他手上略顯的尊貴神秘的玉扳指,開口:“太子殿下需要我做什麼?”
如此爽快之人顯然是皇甫弘宣第一次遇到,他詫異的看着那人。
“我什麼都不求,只想活命。”
皇甫弘宣終究還是笑了。
他也開口:“不,本宮不僅僅要你活命。”他將手中的一沓銀票放在那人的手心裡,說道:“還想要你好生的過完這一生。畢竟你是本宮見過的唯一一個無需經過軟磨硬泡便能夠妥協之人。”
二人相視一笑。
這人名叫富貴,雖然名字已經足夠俗氣,但卻是有些一副聰明的頭腦,甚是精明能幹,所以是三王爺平日裡最爲信任的一名手下,平日裡無論是什麼事三王爺都肯相信他,將什麼事都交給他去做。
所以皇甫弘宣此番纔會盯上此人。原本以爲三王爺無比信任的心腹,想要拿下來總會需要一些心思,沒有想到這般容易妥協。
富貴的眸中帶着狠戾之色,他低聲說道:“三王爺,怪不得屬下,要怪只怪你沒有那個能力吧。”
皇甫弘宣拍掌叫好:“沒錯,對待沒有能力將你留下之人,便應該是這樣。只有這樣才能讓你日後更上一層樓,本宮將會成爲最強之人,而你留在本宮的身邊也定然能夠一生衣食無憂。”
光伏弘宣將一紙信封交給了富貴。富貴直接當真皇甫弘宣的面兒將那信封拆開,裡面所寫正是在步步教導富貴之後該怎麼去做的事。
富貴彎腰說道:“太子殿下,既然這我拿到了,便先離開了。定然會做到答應太子殿下的。”
皇甫弘宣再次看了富貴一眼,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懷疑之色,盡是相信。
良久,皇甫弘宣朝着富貴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方纔富貴的一番舉動已經表現出了他的忠誠。
更何況,皇甫弘宣並沒有將他的計劃全盤告知富貴,雖然富貴的表現並不像假裝,但是皇甫弘宣並非是能夠輕易相信他人之人。
在沒有確保之前,他只能無時無刻的都試探。
一連幾日都是相安無事,這並不像是皇甫弘宣的行事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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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晗月終於還是坐不住了。她委實是有些擔憂皇甫修,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異常平靜的,近來皇甫弘宣沒有任何的動作,才更是證明了皇甫弘宣定然是在籌辦着更大的陰謀。
葉晗月的心中極爲不安,如今所有的劇情發展已經被她打亂,她也不知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除了原書當中的主要人物,其餘的幾乎已經脫離了原書的軌道。
葉晗月捂着心口,胡亂地收拾一番,便朝着王府而去,只是一出門便遇上了雨天,葉晗月不由得退後了兩步,躲在屋檐之下,正待去拿油紙傘,卻驀然發現頭頂之上分明已經有了一把傘撐起。
葉晗月轉頭瞧去,正見少年依舊面色蒼白的爲她撐着傘。
少年的身子恢復的極快,不過幾日的時間便已經能夠行動自如。只若是傷口不再發炎,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葉晗月看着少年,少年雖然年紀比她小,但已經很是高挑,葉晗月不過到他脖子那處。
而少年的身子極爲瘦弱。
葉晗月不由得像前行走了兩步,她在少年的手中接過了傘,而後對少年說着:“今日外面下了雨,天氣有些涼,你還是快些回房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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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少年已經打算拋卻以往,留下來陪着葉晗月。所以他聽過葉晗月所說之話,只是點頭,而後沉默地轉身朝着房間之內走去。
葉晗月嘆了口氣,這少年分明是嚴重缺愛。
“真乖。”
葉晗月轉而大聲地朝着少年說出了此話,只見得少年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但是他卻仍舊是強忍着不回頭。
葉晗月搖了搖頭,她讓小蓮備好了馬車,朝着王府趕去。
近兩日與皇甫修之間的聯繫也明顯少了許多,對於葉晗月來說,最爲重要的便是先確定皇甫修沒有任何的事,而後再讓皇甫修與三王爺時時刻刻提防着。
“你怎麼來了?”
見到葉晗月的第一句話皇甫修便是這樣問的。
葉晗月眨巴眨巴眼睛,她手中高高舉着油紙傘,而後被皇甫修快速拉到屋檐之下:“今日下了雨,你若是想要見我,直接派人傳信我便會過去。你若是這樣着了涼,我卻是不知該怎麼辦了。”
葉晗月看着皇甫修這番刻意假裝成嚴肅,實則滿是關懷之意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
可是爲了配合皇甫修,她只得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垂下了頭:“對不住,小王爺。沒想到竟然令小王爺擔憂了。日後定然不會再做這種癡傻之事了。”
皇甫修奪過葉晗月手中的油紙傘,而後替葉晗月撐着,將她拉進了王府之中:“說罷,究竟是什麼事?你竟然能如此匆匆忙忙便趕來了。”
葉晗月一向都是性情不怎麼細膩的女子,除了十萬火急,否則她便是傳說當中的雷打不動。
皇甫修知曉,若當真是沒有十萬火急之事,葉晗月斷然不會如此武斷的前來。
可是聽到皇甫修的詢問,葉晗月卻是不好意的摸了摸腦袋,她聲音有些羞澀:“我只是想要來確定,最近皇甫弘宣是不是當真沒有什麼動作。”
見葉晗月口中提起的是此事,皇甫修也狐疑一般蹙起了眉頭。葉晗月所提出的問題一針見血,這也正是皇甫修想要知曉的。
只是這些時日他一直派人暗中調查,卻仍舊沒有水落石出。
“不,他已經動手了,而且此時應是正在籌備接下來的陰謀。”
葉晗月聽得糊塗,她觀察着房間之中的薰香,突然發現這種香味是她從來未曾聞到過的。
便起身走至盛放薰香的銀器之前,她細細地觀察起來:“小王爺,王府平日裡所燃的薰香都是在哪裡購入的?”
皇甫修搖頭:“此事一向都是父親的手下所置辦,我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管此事……”說到這裡,皇甫修的眉頭一凝,他問道:“莫非,這薰香?” 疑惑的眸光瞧向了葉晗月,葉晗月點了點頭:“不錯,這正是我所懷疑,但這其中的真相究竟是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葉晗月雖然無法將薰香與皇甫弘宣的陰謀詭計完全牽連到一塊兒,但是她卻在這薰香之中聞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我再問一句,這薰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香味?”
“前幾日。”
那便是了,葉晗月匆忙將薰香熄滅,她現下有些懷疑,這薰香其中包含了一種慢性的毒藥,雖然不會致死,但若是時間久了只怕是會影響刺激大腦。
便類似於現代的安眠藥。
只是這香不會導致人的昏迷罷了。
葉晗月從來沒有學過醫術,更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測極爲不靠譜,但又總覺得這個猜測不一定會準確。但定然會有牽連。
“你爲何會這樣認爲?”大抵是皇甫修也覺得葉晗月此話說的不靠譜,便出口相問。
葉晗月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還是事事小心爲妙,偷偷將這府中的香都換了吧。”
唯一能夠讓葉晗月相信自己的猜測的,只有女人的想法這一說。
可是她並不能將心頭這荒謬的言論告知皇甫修,因爲她怕到時候定然會被皇甫修當做瘋子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