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俗話說的好‘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如嫂子’,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一定在打嫂子的主意吧!”不孤抱怨了起來。
“哈哈!”浮萍笑得躺倒在榻榻米上,不顧淑女氣質的打起了滾來。
夕夜一臉的尷尬,只好過來撕不孤的雙腮。
三島忐忑的回到神社,見十御正在搗年糕。
十御握着一隻紅木長錘,在石臼裡“嘭嘭”的敲打着。清亮的月光撒在小丫頭的身上,像是月宮裡做活的兔子一般。
這些活本來是下人做的,但十御喜歡自己試一試。
看到三島無精打采的回來,十御放開了握木錘的雙手,但木錘依然在自動敲打。
“遇到難題了?”十御問道。
三島點了點頭,道:“我找不到前進的道路了。”
十御不動聲色,仰頭看着天空,尋找着指路的北極星,道:“這種事情,我幫不了你。”
“我知道。”三島坐到一塊巨石上,俯視着山下的東京市,陷入了迷茫的沉默之中。
十御將手向旁邊一伸,年糕從石臼裡飛旋了出來,飛快的拉扯擠壓成形。十御摸出一道黃草符紙,上面有硃砂寫下的一個“火”字。
符紙飛出立刻化爲一團紫火,在空氣中將年糕蒸熟了。熱呼呼的年糕掉了下來,正落在三島的脖頸裡。
“啊!好燙!好燙!”三島大聲叫嚷着,一頭撲進了水池裡。
十御一隻手伸向虛空,另一半年糕浮空旋轉,像一團橡皮泥似的變幻的形狀。
“吃吧!我做的,很好吃。”十御道。
三島坐在水池中的一座假山上,吃着十御用奇怪的方法做成的年糕。十御浮空坐在水面上,吃着另一半古怪的年糕,清池倒映着巫女服,泛起一層層的漣漪。
血蝠研究所內,七尾正在喝中藥。今天活動的太厲害了,又被三島打了兩、三下,腰痠背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五車晃晃悠悠的走進來,看着臉色蒼白的七尾,道:“老爹,研究所泄漏已經補救了,至今還沒發現有染病的情況,不過還不能排除病毒休眠的可能。”
七尾最後一刀砍碎了保險門,自己也被病毒空氣感染了,但現在還沒有什麼反常。
七尾看了五車一眼,道:“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啊?”
“呃!咳咳,我感冒了,怕傳染你。”五車假裝道。
“哼!我是怕我感染了,傳染了你吧?”
“啊!知我者,老爹也。”
七尾被氣得鬍子亂抖,但也沒什麼好說的,道:“你去監視着三島,看他還沒有接觸什麼人?”
“要對他下手嗎?”五車緊張了起來。
“不需要!只要斷絕了一切希望,他自然而然的會回來。”七尾露出一個可怕的陰笑,道:“還有,你通知青國分區,把四馬一家幹掉。”
五車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一般,良久才道:“老爹,你不是已經放過四馬了嗎?”
“哈哈!我暫時的放過他們,是爲了讓他們死的更有價值。你馬上傳令動手,尤其四馬的女兒,絕對不要留下。”
五車咬緊了牙關,低着頭走了下去。
七尾輕輕的拍了拍手,身後的屏風門拉開,走出一個黑衣的女人。她就是在海岸公園追殺三島的摩托騎手,新加入血蝠公司的無國籍人士。
不過,雖然資料上說是沒有國籍,但她的外表特徵明顯是青國人。
“龍潔。”七尾叫道。
龍潔走到了老頭子的前面,眼神冷冽中含着輕蔑,好像根本沒把老闆放在眼中。她舉起戴着露指手套的左手,輕輕的捋動黑色的披肩長髮,道:“真的不殺三島?”
wωω●ttκǎ n●¢O “不殺。”
“那他早晚會殺掉你。”
七尾瞪了她一眼,喝斥道:“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龍潔聳了聳肩膀,道:“我是個有敬業精神的人,雖然你沒付我做軍師的工資,但我仍然願意做做免費的好事。”
“用不着。”
“好心當成驢肝肺。”龍潔低聲嘟囔了起來。
看龍潔的外表不足20歲,但言談舉止間城府極深。其實,七尾本人也沒弄明白,她投靠血蝠的目的所在。但現在正值用人之時,七尾也沒有辦法。
“我要你去除掉一個人。”七尾道。
“誰?”龍潔問道。
“六藥十四子。”
龍潔斜睨了七尾一眼,道:“看來你是王八吃秤砣——鐵心了。”
對於這個十分恰當,而又不雅的比方,七尾只能氣得抖抖鬍子。
龍潔站起身來,準備去幹活了,“我還是那一句,三島就是你的終結者。”
七尾露出一抹陰笑,道:“呵呵!就算我被三島殺掉了,那他還是會繼續我的道路。只有我的路還在延續,我個人的生死無所謂。”
龍潔跨上大馬力的摩托車,衝進了熙熙攘攘的車流。根據公司收集的情報,她馬上發現了六藥的蹤跡。
十一石立了大功,受到警視廳的表彰,成了下任的警視總長不二人選。十一石異常的高興,在與同事們喝過慶功酒之後,又帶六藥和她的母親出來吃懷石料理。
六藥的母親是個賢惠的婦道人家,在前任丈夫因被火災燒死之後,纔在調查之中認識了十一石。十一石也早就喪妻,趁機幫助六藥母親。六藥的母親考慮到孤女寡母,也想找一個穩妥的依靠,於是就嫁給了十一石。
十一石雖然有點好大喜功,但作爲丈夫和繼父,還是比較趁職的。
與十一石一家同桌的,還有一位軍界人士,泥轟自衛隊的參謀中將十二木。十二木約有五十來歲,雖然身着一身筆挺的軍裝,但卻縈繞着一些政客的氣質。也許是因爲政、軍雙通的原因,雖然他的軍銜只是中將,但卻控制着相當一大部分的軍權,而且還掌握着警視廳特警調配權。
“來!六藥,給你十二木叔叔斟酒。”十一石醉醺醺的道。
六藥有些無奈的輕嘆一聲,舉起泥轟青酒的瓶子,給兩人分別斟滿。
十二木“呵呵”一笑,誇讚着六藥聰明漂亮,與十一石幹下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