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素素聽說嘉靖郡主要去和親,興奮的叫了起來。“爹爹,你快進宮,和皇上說女兒和二皇子的婚事。”曲君山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急什麼,沉住氣,這京城裡哪個姑娘能比的上我的女兒。”
“女兒能不急嗎?您再不快點,您女婿可就要被人給搶走了。”曲素素想起陳璇就來氣,“一個小小的庶女竟然也敢肖想二皇子,哼,不知天高地吼的臭丫頭,我定要好好教訓他。”
曲君山眉頭微皺,“那個丫頭馬上就要嫁給三皇子了,你可別惹出那些節外生枝的事情來。”“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先放過她這一回,等我和二皇子成了親,我在慢慢收拾她。”
陳璇站在城外,看着奢華威嚴的儀仗,今天是嘉靖郡主離京的日子。從懷裡摸出一個做工精細的瓶子,看了一眼,“這瓶子裡裝的是大周朝的泥土,想家了,就拿出來聞一聞,馬上就能感受到家的味道。”嘉靖郡主雙手接過,“謝謝。”
周澤拿出一把鑲着寶石的匕首給嘉靖郡主,淡淡道:“拓跋欒若是欺負了你,你就用這匕首殺了他好了。後果我來承擔。”陳璇無語的看了周澤一眼,把拓跋欒殺了,她還能安全的回來嗎?
“嘉靖。”周辰笑的雲淡風輕,“你會幸福的。”嘉靖靜靜的看了他一眼,波瀾不驚的道:“你不會幸福的,愛得太辛苦了。”周辰微笑道:“是嗎?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陳璇歪着頭看着兩人打謎語,周澤看了眼周辰,別過頭去,看着周圍的風景。
嘉靖郡主走到周梓面前,只見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比陳璇的要小些。“可別小看它哦,三步穿腸,無藥可解。我本來也是想送你一把匕首的,但想想,你一屆女流哪裡打得過拓跋欒?所以,我就花重金從唐門買來這個特製毒藥,無色無味。你只管放心用好了。”
混在儀仗中的拓跋欒嘴角微抽,這都是什麼親戚?一會兒匕首,一會兒毒藥的,怎麼一個個都想讓嘉靖守寡呢?他微笑的看着遠處的嘉靖郡主,不愧是他看重的人,雖然有這麼一幫不靠譜的親戚,但他們也都是爲嘉靖着想的。
嘉靖接過瓶子,拔開塞子,看着粉末慢慢的流在地上,一陣微風吹過,白色粉末隨着風颳走了。“啊!我的五千兩銀子就這麼沒了!”周梓一臉悲痛的叫道,旋即認真道:“我以後會去看你的,要是拓跋欒那個小子敢欺負你,我立刻將你帶回來。"
嘉靖郡主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照顧好母親和父親。”最好看了眼京城,朝端王府的方向磕了三頭後,便上了馬車,緩慢地離開了。
周澤握着陳璇的手,輕聲道:“還有幾天,咱們就要大婚了,我想帶你去個地方。”陳璇笑道:“什麼好地方?這麼神秘!”周澤將她拉上馬,便向檀山寺奔去。周辰靜靜的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周梓拍了拍他的肩,便回去了,他還要像端王和端王妃稟報呢,只留下周辰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那裡。
“我以爲你會帶我去什麼地方呢,原來是這裡。爲何要帶我來這裡?”陳璇張開手臂,呼吸着竹林的沁香。周澤摸着墓碑,“知道躺在着墓裡的人是誰嗎?”
陳璇搖了搖頭,“我雖不知道是誰,但這個人對你一定很重要。”
周澤嘴角爲彎,“躺在這裡的是我母妃,沁妃。我母妃在我十歲那年就過世了。以前我只知母妃是出身宮女,卻不知她還有另一個身份,端王妃的表姐。我也是前幾日從周辰那裡知道的。”陳璇輕輕的握着他的手,將臉放在他的手上,“你還有我。”
周澤將她擁在懷裡微笑道:“是啊,我還有你。”
話說陳琳在阮府受了氣,又跑回孃家來找沈氏出主意。沈氏看着她消瘦的臉頰,恨聲道:“都是那個下賤胚子把你害成這樣,若不是她對阮天明胡言亂語,你現在馬上就是四皇子妃,未來的皇后了。”
陳琳摸着自己臉上塗得厚厚的一層脂粉,昨兒阮天明爲了個妓女竟然甩了她一巴掌。她去找張氏理論,可卻反過來被罵一通,說自己沒本本事,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整天讓他留連花巷。想着自己受的苦,臉色猙獰道:“想嫁給三皇子?哼,做夢去吧!我定讓她生不如死。”
沈氏現在是恨透了陳璇,連陳珅的婚事都怪在陳璇的頭上。平遠侯以與阮家不和爲由拒絕了婚事,害的陳珅只能娶一個四品小官的女兒。到底是小門小戶出身的,透着股小家子氣。
“娘,等那賤人外出的時候,咱們就派人將她……”陳璇擡起右手,割着自己的脖子道。沈氏遲疑道:“若是被人發現了,那……"
“不會有人發現的,讓人假扮前朝餘黨,誰也不會發現是我們作的。”陳琳舔了添嘴脣,有些瘋狂的道。沈氏點了點頭,“大婚前日那小賤人要去給她娘上香,就在那日讓她去和她娘陪伴去吧!咱們也算成全了她一片小心。”陳琳陰翳的笑了起來。
“娘,我見琬兒出落的還不錯,想爲阮天明納了她。”沈氏驚訝的看着她,“你那院子裡竟是些搔首弄姿的人,再將琬兒弄過去,你日子豈不是更難過?”
“娘,你也知道自從上次小產後,我就再也沒懷上。前個兒,嬌杏偶然發現一個侍妾竟然瞞着我偷偷懷孕了,哼,她以爲孩子是那麼好生的?我將霖鈴那個賤人送我的布料用麝香泡過後就轉送給那侍妾,哈哈,在她穿上的第二天就流產了,霖鈴那個賤人也被張氏那個毒婦給亂棍打死了。”沈氏在陳琳出嫁那日,將自己的得意丫鬟嬌杏送給了陳琳。
陳琳撕着手帕,陰森森的笑道:“可惜死了一個霖鈴,那阮天明竟然又納了個妓女回來,還爲了她打我。”陳琳撥了撥頭髮,“我現在想通了,什麼都是浮雲,只有孩子才最重要。等琬兒生產的時候,只要母去子留,我就是那孩子的親孃。”
沈氏沉吟道:“你爹前幾日還說準備將琬兒許配給他的一個門生,我看希望不大。”陳琳眼睛一轉,笑道:”那有何難,一會兒我讓琬兒一同和我回阮府,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爹爹就算不答應也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