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繚繞,氤氳出氛圍恍若瑤池仙境,白衣女子伸手探了探水溫,露出笑容道:“來。.”
青衣少女後退一步。
邵羽挑了挑眉,故作不解:“怎麼了?只有小孩子纔不願意洗澡。”
於歌嘴角狂抽,壓低了聲音道:“我們現在是女的!女的!”
“那又怎樣?”
很!掉!節!操!好!嗎!
於歌嘗試着勸說:“我們在山林裡走了沒幾天就到了城裡,身上都很乾淨,就不用洗了吧?”修士的身體中運轉着靈力,在體表會形成一層十分淺淡的膜,這種膜可以讓修士塵土不沾,比起時常要洗澡換衣服的凡人來,方便多了。
你可以想象一下這個畫面:
沙塵暴來襲,凡人們一個個灰頭土臉,唯有仙長們還立在原地,一身華服,裝扮絲毫未損。
是的,這個設定是邵羽加上去的,因爲他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麼武俠片裡面的大俠即使縱馬狂奔五天五夜依然一身白衣瀟灑依舊,既然武俠片都這樣了,仙俠世界必須更流弊纔對。
言歸正傳。
邵羽並未被打動的樣子,而是緩緩解開肩膀上的線結,露出一截白嫩的肩膀,蹙眉道:“你真的不洗?這池子很大,足夠兩個人了。”是的,大把靈石包下的獨立院落中,連沐浴也是青石砌成的池子,和昏曉城的通天池自然是不能比的,但容納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不、不不用了!”
話音未落,青衣已消失在屏風後。
邵羽聽到了清晰的開門關門聲,於歌跑出去了。
“唔,臉皮真薄。”
貓咪眼睛都快冒紅心了,喵喵叫着湊過來蹭了蹭‘她’的小腿:“主人,我可以留下來嗎?”
豚鼠把它拍到一邊:“跟我一起出去。”
“不用了,”邵羽將衣服重新系好:“你們兩個都留下來,尤其是你,皮皮,多久沒洗澡了?”
“喵嗚——”
“喂——”
沒錯,邵羽本來就不打算洗澡,只是逗逗於歌而已,他放一池子水,本來就是想洗洗這兩隻小動物的。
而於歌並不知道這點。
走在街上的青衣少女,此時很心塞。
燒魚在洗澡……燒魚在洗澡……燒魚在洗澡,摔,他怎麼不直接燒熟了呢!
於歌在思考一個非常糾結的問題:
#道侶看了摸了姑娘的果體,但這姑娘就是他自己變化的,腫麼破?覺得非常、特別、相當不對勁啊摔!#
清揚不知道溜達去哪了,這個問題也沒法問師父。
於歌嘆了口氣,別無選擇,心情複雜地摸了摸小碧。
希望遠方的姑娘們不會在聊別的吧……
{爲!什!麼!要!逃!走!百合啪我也吃啊來戰!
1l:不我不能接受[手動拜拜
2l:沒有作案工具吧,怎麼搞?
3l:也許只是純潔的搓背呢,你們想太多了,修士不是清心寡慾麼→_→}
{燒魚真的洗澡了嗎,雖然他是gay估計對女人沒反應,但還有一種他出軌的感覺,然而又不是那樣,糾結死寶寶了tat
1l:我也好糾結_(:3ゝ∠)_
2l:腫麼辦覺得不能接受
3l: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我在說什麼啊我}
{想看白娘子出浴[口水}
{萌萌噠漁歌怎麼跑出來了?不想燒魚這樣就趕回去阻止啊!告訴他你的心結,你們是道侶,有什麼事情何必藏着掖着,直接說給他聽不就好了嗎?
1l:樓主太讚了!是的不要糾結啊,告訴燒魚去!
2l:這個辦法好!
3l:我魚那麼體貼,於咯咯咯說了心情的話,肯定就不會這麼做了啊o(*≧▽≦)ツ,7878}
{突然想起一件事,白旗和皮皮不會還在房間裡吧
1l:臥槽!
2l:肯定被趕走了,或者自己走了,不可能看到現場吧[鼻血
3l:我就想問一個問題,你們親眼看到我魚洗澡了嗎,怎麼確定他會真的洗?
4l:……
5l:突然覺得好有道理,燒鴿該不會被耍了吧23333333}
……
於歌:“……”
‘她’轉身就走。
不管邵羽洗沒洗,逃跑有什麼用!
還是回客棧吧。
“青姑娘!青姑娘!”
於歌走得更快了。
然並卵。
作爲一個妹子,還是生煙城裡有了些知名度的妹子,突然拋棄形象拔腿狂奔這樣的事情,於歌有點做不出來,也沒有必要做。他已聽出這是顧裳的聲音。
只是個金丹初期而已。
昨日,邵羽和他交代了和此人所謂的‘兩面之緣’,對於這個貌似對自家道侶有想法的人,於歌當然是不會有什麼好感的,既然走不掉,索性聽聽這人要說什麼好了。
顧裳有些氣喘,見攔下了‘她’,微笑道:“青姑娘,怎麼就你一個人,白姑娘呢?”
“你有什麼事?”
因着奔跑,桃花眼少年臉上似是有了層薄紅,瞧上去可愛得緊,只可惜於歌是欣賞不了的。顧裳正色道:“在下恰好知道了一些事情,想要告訴白姑娘,青姑娘能帶我去見她嗎?”
“很重要?”
“很重要。”
“哦,那告訴我吧。”
“……”顧裳苦笑道:“我沒有誇大,青姑娘,事情真的很重要,我得親口告訴白姑娘。”
“我不能知道?”
“在白姑娘同意前,還是不要讓旁人知道的好。”
於歌聽了,卻是更不願讓這人和邵羽碰面了,‘她’難得顯出了刁蠻的模樣,抱臂胸前,道:“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趕緊告訴我就是了,磨磨蹭蹭得像什麼樣?”
“若是你不願意,便自己去見姐姐吧,客棧老闆說絕不會讓人闖進院子,我倒要瞧瞧他說的是真是假。”
顧裳心裡苦。
那家客棧的老闆是條千年蛇妖,他腦子被山門夾了纔去找茬!
無奈之下,他只好傳音道:“我曾和白姑娘口中的玄魚見過,那是在合歡派的清談會上,當時碧殷城主和柳依依仙子都來和他搭過話,我才得知了他的道號。”
“可那時,玄魚身邊還跟着個兩歲多的小娃娃,他親口說那是他的親生兒子!”
於歌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古怪。
顧裳嘆了口氣,神色萬般誠懇:“希望白姑娘早已知情了。”
曾經叫邵歌的某人:“…………”
‘她’突然發現對方的視線在自己胸前掠過幾次,低頭一看,抱臂這個姿勢顯得上圍更加突出了,連忙把手放下,手臂擦過了腰間。
{我大宅斗的人才!開頭點名玄魚去了合歡派的清談會,大概相當於我們這時候的夜總會歌廳足浴吧,然後又說有兩個大美女看起來和他很熟悉很親熱的樣子呢嘿嘿嘿,接着高-潮來了!一句話點出這個還沒和白娘子成親的夫君有娃了!哇塞這還得了!最後還表示我是個好人我只是實在很擔心纔來提醒泥萌的哈哈哈哈哈哈
……
於歌黑線。
‘她’調整了一下表情,嚴肅道:“我會告訴姐姐的。”
顧裳欲言又止:“多勸勸白姑娘吧。”
於歌點點頭,木着一張臉回去了。
邵羽正在給豚鼠洗澡。
皮皮已經乾淨了,此時萎靡不振,趴在一張椅子上舔爪子,即使毛已經幹了,它依然還記得方纔被強迫的回憶,那種被溫水主宰的痛苦給了它極大的心理陰影,尤其是旁邊還有一隻嘲笑它的豚鼠。
雖然說白旗完全沒有嘲笑的意思,但實話實話也很可惡啊!
貓咪擡頭。
只見水霧之間,白衣美人正耐心仔細地給豚鼠清洗爪子,而那隻瞧上去又胖又蠢的鼠類配合地乖乖伸爪,還得到了主人愛的摸頭,嗚嗚嗚憑!什!麼!
感覺失寵了呢_(:3ゝ∠)_
於歌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是閉着眼睛的。感應了一下隔音之類的陣法都在,‘她’才揚聲道:“燒魚,你洗完了嗎?”
邵羽手伸進池裡攪動出水聲,並不作答,而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嗯?”
這一聲當真是又嬌又媚,正常男人能腦補一系列場景,只聽“撲通”一聲,豚鼠腳一滑,掉進了池子裡。
“……”
“喵!救命啊!”
豚鼠會游泳嗎?會。
雖然這種動物天生怕水,但它的確會游泳,問題在於薩摩耶天生不怕水,但只會狗刨式……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蠟燭。
手忙腳亂之後,豚鼠撈起來了,於歌也發現了,燒魚根本沒洗澡!
“你耍我?”
“只是想瞧瞧我的小歌會有什麼反應罷了,”邵羽笑了笑,道:“安心,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的,因爲我也不願意讓你瞧見‘小青’的身體。”
於歌扶額。
爲什麼總是踩進燒魚的陷阱呢,就沒有扳回一城的時候嗎?
‘她’道:“我剛纔出門,遇見了顧裳,你猜他和我說了什麼?”
邵羽給豚鼠順着毛:“大概是添油加醋地說了玄魚有孩子的事情吧。”見於歌不說話,‘她’奇道:“還說了什麼別的?”
“那倒沒有,”於歌搖了搖頭,道:“我已經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有什麼目的了。”難道純粹與人爲善?
“管他們有什麼目的呢!”
邵羽笑道:“既然清揚師叔打算繼續待在生煙城裡等城主回來,我們先走好了,到了未央還要穿過無名沙漠纔是天元,誰有空停在這兒和他們勾心鬥角!”
不陪你們玩兒了!
過了幾天再來的顧裳,被告知兩位‘姑娘’已經退房的消息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時在荒郊野外行走的邵羽,接到了通訊。
有個以往交換的通訊符的,離得比較近的人找?
‘她’瞧了瞧,是裴祈安的。
“接不接?”
“接吧!”萬一是遇到危險了呢?善良的於歌想到。
通訊符亮起,傳來裴祈安欣喜的聲音:“邵羽你在?太好了!能來接我嗎?我好像被困在迷陣裡了。”
邵羽用水潤了潤嗓子,改變了一下聲線,儘量貼近原本的聲音:“你在哪?”
“一棵樹下面。”
他補充:“旁邊還有很多棵樹。”
“……能詳細說說嗎?”
過了一會兒,通訊符裡傳來裴祈安有些尷尬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不是迷陣……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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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下,豚鼠竟然會游泳!經過訓練以後還會跳水划船什麼的,要逆天了→_→
對了,它的叫聲到“喂——喂——喂——”這樣,我還以爲是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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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最後兩天!
有沒有找到高考的感覺[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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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糕跌倒了,需要親親才能起來(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