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雪迅速跑到長白山,樓梯上已多了數具冰冷的屍體,看情況不妙她趕緊進了廟裡,此時玄機道人被幾人圍着,受了些輕傷。
韓非雪沒有絲毫遲疑,閃身擋道玄機道人面前,幾人見突然出現的韓非雪擋住了路,一個類似領頭的人說:
“小丫頭,讓開,不關你事。”
“小丫頭?我就管了,你能怎樣?”韓非雪冷冷的看着幾人,還真沒有幾個人叫她小丫頭。
“上,把他們都殺了。”領頭的人面色兇惡的說。
韓非雪不知從哪取出幾根銀針,針上有伊若唯配置的劇毒,只有夜隱有解藥。這種毒不會直接使人斃命,中了這種毒的人,無時不刻渾身上下就像蟲子在咬一樣,大多數中了這種毒的人都是自殺而死。
銀針上特殊的花紋,是夜隱特有的標誌,在韓非雪拿出銀針的時候,有個眼尖的人已經發現。
“頭兒,她是夜隱的。”
“什麼?”領頭人驚訝的看着韓非雪。
“我們跟玄機老頭恩怨,小姐何必多管閒事?”一個晃着扇子的少年緩緩的渡步進來。
“呵,朋友有難,怎能不助?”韓非雪並沒有感覺少年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丫頭,他們是門帝的,小心點。”玄機道人說。
“門帝的?”韓非雪有些驚訝。心想:這下好辦了。
“沒錯,在下門帝護法。”少年拱拱手,並不像一個好戰之人。
韓非雪在詢問的過程中知道了少年並不是受韓非修的命令前來。
“你是擅自行動?”韓非雪直視着少年。
“這個......”少年不知如何回答。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馬上離開,要麼去死。”韓非雪冷聲警告說。
“姑娘,我告訴你是可以,可你沒有權利命令我,不是麼?”少年只認爲韓非雪是夜隱一個成員,沒有往更高的地方想。
“你選後面的?”韓非雪閃身攻了過去,只是一瞬間,站在前面的幾人倒下了。
少年咬牙看了看韓非雪,帶着手下走了,在韓非雪面前他也只有逃跑的份。
“老怪物,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韓非雪笑着說。
“哼,要不是他們人多,我怎麼會受傷。”玄機道人把頭扭向一邊。心想:這久違的感覺回來了。
韓非雪本想叫玄機道人去夜隱養好傷,誰知玄機道人不肯,沒辦法只好隻身回到夜隱,安排了一些人日夜守在長白山,直到玄機道人傷好。
韓非雪收拾了一下服飾走進大廳,伊若寒已經醒了,幾人在大廳聊天,韓非雪進去第一句話就是:
“一會門帝該來人了。”
“爲什麼?”洛炎問。心想:就這麼一會兒,你跑門帝去了?
“襲擊長白山的人是門帝的,被我攔回去了,不過他是解決個人恩怨。”韓非雪淡淡的說道,她一點也不着急,誰叫門帝的會長是韓非修呢?
幾人正說着話,夜隱成員來報說門帝拜訪。沒一會兒,韓非修、林夕還有長白山的那個少年走了進來。韓非童到了幾杯茶示意他們坐下說,林夕開頭道:
“我們護法說夜隱襲擊門帝,不知是哪位?”
“就是她。”少年指着一旁喝茶的韓非雪說。
“夜雪會長,不知這是怎麼回事?”林夕皺眉看着少年。心想:看樣子這個護法該倒黴了。
“問你們護法。”韓非雪抿了一口茶。
“我不過是路過,被她攔下,還打傷了幾個弟兄。“少年聽見林夕叫韓非雪夜雪的時候已經知道不妙,說的有些心虛,不管如何都不看韓非修的眼睛。
“你最好說實話。”韓非修皺了下眉,接觸到他底線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會長不信我?”少年頭上的汗比平常多了一倍。
“夜隱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況且夜隱已經和門帝合併了,攔門帝的人作何?”伊若寒看着少年,緩緩的開口說。
“名聲大有什麼用,背後還不一定是什麼樣的人呢。”少年反駁說。
“夠了。”韓非修盯着少年說。
少年見韓非修有了怒意,不再說話,頭上的汗越來越多,林夕看了少年一眼說:
“夜雪會長,還是麻煩你說一下經過吧。”
“長白山上有個玄機道人,相信你們都知道,他是我朋友,我趕過去時,你們護法正動用組織力量解決個人恩怨,後面說他不聽,就動了手,在這給你們陪個不是。”韓非雪放下茶杯,語氣慵懶的說。
“哦?”林夕盯着少年。
“要你有何用?”韓非修怒了,說夜隱襲擊門帝時他已經懷疑了,沒想到少年私自動用組織的力量。
“會長,這是什麼意思?”少年顯得很慌張。
“夜隱的夜雪、夜童兩位會長是修的親姐姐,親哥哥,他們是閒的沒事幹襲擊門帝?”林夕搖了搖頭,緩緩的說。
少年聽了想跑,可是來得急嘛?
“這會走是不是太遲了?”洛炎擋在了少年面前。
“洛炎,你找人把他押到長白山,請玄機道人發落。”韓非雪在得到韓非修允許後說。
洛炎應了一聲就押着少年走出大廳,韓非童在韓非修走之前說了句:
“修,有事別憋着。”
“哥,出什麼事了嗎?”韓非雪前幾天不在夜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韓非童說明了前面的事,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就不好解決。
“不如你們這會回去吧,我們守着夜隱就行。”伊若唯也想韓非修快點回家。
“這會夜隱出現在世人面前,瑣事不斷,若寒哥又受了傷還未恢復,就你和洛炎可能忙不過來。”韓非雪不是沒想過,但她擔憂夜隱的安危。
“我沒事,你們去吧。”伊若寒揉了揉韓非雪的頭髮說。
韓非雪看了看伊若寒,又看了看韓非童,終於點了下頭。
韓非雪兩人來到韓家書房,沒想到一般都在書房的韓父不在,晃悠到了後院,看到了蘇末末,詢問了一下才知道韓父去了伊家,何時回來還不一定。
“先待幾天吧。”韓非雪有些無奈的對韓非雪說。
“嗯。”韓非童點了點頭。
韓家門口傳來騷動,聽到聲音韓非雪、韓非童對視了一眼走了過去。看有人鬧事,韓非童問:
“你們是何人?”
“你管不着,今天韓父不在,不想死的都滾開。”其中一個人說。
“來韓家鬧事你們有幾個腦袋?”韓非雪說着已經把率先上來的人打倒在地。
“你們倆是誰?”一個人驚訝的問,顯然看出來兩人不是平常的人。
“韓非童。”
“韓非雪。”
“你......你們......你們不是應該在夜隱嗎?”聽完那些人有些慌了。
“我們回家還要告訴你?”韓非雪無所謂的玩弄着頭髮。
“這......這.....快撤。”一個人喊。
“晚了。”韓非童攔住他們。
“說吧,誰叫你們來的。”韓非雪向他們逼近。
“是寧家叫我們來的。”一個膽小的人說了出來。
“廢物。”寧由染閃身出來,殺了幾人,準備逃走。
“來了就別急着走嘛。”韓非雪擋住了寧由染的路。
“別欺人太甚。”寧由染後悔一時衝動跑了出來,她忽視了韓非雪的速度。
“寧由染,我今天放過你,我知道你本性不壞。寧一冉是自找的,下回你在跟我們作對,我定不饒你。”韓非雪側身讓出一條路,使兩人驚訝不已。
“雪兒。”韓非童不解的看着韓非雪。
韓非雪只是笑笑,沒答話。寧由染愣在了原地,愣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問:
“爲什麼這樣做?不怕我再害你們?”
“我要是怕就不會叫你走了。”韓非雪向家內走去。
寧由染站在原地看着韓非雪的背影,想了想,喊道:
“寧家寧由染告辭了。”
韓非雪只是擺擺手,沒回頭。韓非童不好再說什麼,轉身進了韓家。
酲池休息室中。
“翼峰,你怎麼心不在焉的?”葉琳琅拍了下愣神的凌翼峰。
“剛分開一會兒,不會又想韓非雪了吧?”龍紋舷打趣道。
“你們誰去查下門帝的資料?”凌翼峰瞪了龍紋舷一眼。
“門帝?”葉琳琅疑惑的看着凌翼峰,門帝他聽都沒聽過。
“門帝的一位會長是韓家走散的少爺,我想門帝不會那麼簡單。”凌翼峰說出了理由。
“這跟查夜隱有什麼兩樣?”葉琳琅無奈的看和凌翼峰。心想:韓家的少爺?那小雪他們還不護着?
“這要不讓他們發現,很難。”龍紋舷擦了擦頭上的汗。
酲池以前查過夜隱,沒有一點消息,甚至連夜隱在哪都沒有查到就被夜隱察覺,這也是韓非雪當初來酲池的最主要的原因。
“我不去了。”葉琳琅想起以前吃的虧,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自己去。”凌翼峰無奈的說。
韓家中,韓非雪和韓非童在一個池塘邊喝茶、聊天,韓非雪無聊的撐着頭看韓非童喂着池子裡的魚。
“少爺,小姐。”蘇末末跑過來,顯得很着急。
“末末,怎麼了?”韓非雪好奇的看着蘇末末。
“南家的人來找事了。”蘇末末喘了一口氣說。
“去看看。”韓非雪起身欲走。
“南家的人認識你,我先去看看。”韓非童攔住韓非雪,他想先會會南霽雲。
韓非雪點點頭。來到門口,發現地上已經躺了很多家丁,一個少年站在中間,韓非童的臉沉了下來說:
“看來南家嫌活太長了。”
“哈哈哈,韓非雪、韓非童都在夜隱,韓父又在伊家,你奈我何?南霽雲仰天大笑起來。
“你就這麼確定?現在走還來得及。”韓非童輕蔑的笑道。
“我要不走呢?”南霽雲同樣輕蔑的看着韓非童。
“那就永遠別走了。”韓非雪走出來擋住了門口。
“你.....你不是應該在夜隱麼?”南霽雲驚道。
“你既然不想走就留下來。”韓非童走向南霽雲,氣壓越來越低,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他朋友、家人的人。
“找死。”南霽雲把韓非童當成了韓家護衛隊的人。
“你嗎?”韓非童活動了一下關節。
兩人同時出手,不知何時,兩人手上都拿着各自的武器。過了幾招之後,南霽雲驚訝的看着韓非童,也猜出了韓非童的身份,只聽韓非雪說:
“哥,你歇着,我說過要親手殺了他。”
“韓非童點點頭,腳一點地使他和南霽雲分開。站到了一旁,南霽雲看着韓非雪說:
“就你?”
韓非雪沒有答話,取出一把匕首,攻向南霽雲。南霽雲連忙擋了下來,畢竟是夜隱的會長,他不敢小瞧,過了一會兒,南霽雲身上添了不少傷痕。南霽雲轉身想跑,怎奈韓非雪速度奇快,一直沒法脫身。就在韓非雪快要得手的時候,煙霧四起,韓非雪暗道一聲不好,胳膊已被劃傷。
“誰會幫南霽雲啊。”韓非雪擠着一隻眼,顯然很痛。
“不會是南家。”韓非童放輕了幫韓非雪包紮的動作。
門帝中。
“修,你好像有心事。”林夕說。
“沒什麼。”韓非修說。
凌翼峰在屋內的房樑上側耳聽着三人的對話。一直貓咪在他身旁經過,叫了起來,嚇的他退後了一步。
“什麼人?”林陽仰頭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