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禮之用，和爲貴。”
“先王之道，斯爲美。”
“小大由之。有所不行。”
.....
郎朗的讀書聲音在書院之中響起，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不少人。
其中有着世家出身的謝興，還有着農家子弟出身的幾位學生，這一些學生很顯然都是爲了這一次科舉而來。
而這其中同樣混入了蘇大山一人，哪怕是蘇大山看着這一些學子內心都有不少忐忑。
之前已經問了那一位老先生，原本叫做舒安，是這一座私塾的先生。
現在蘇大山還並不知曉舒安的真實身份，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蘇大山僅僅是靠着偷偷學習，哪裡能夠知曉舒安這名字。
當然世間記住更多也是安玄公，或許舒安玄肯定有人能夠認出來，但舒安就不一定了。
看着手中的書籍，哪怕是蘇大山都十分珍惜這一次機會。
特別是看到了這一些學生之後，蘇大山內心更是有一些緊迫，儘管時間所剩下的不多，但他也不能夠放棄。
“老師，秀寧這一次可是要吃茶葉蛋。”
李秀寧淺笑嫣然說道，她天還沒亮就起來，就爲了來到書院，所以自然是要吃回本了。
“好！”
舒安沒有拒絕說道，對於李秀寧如此早來，他是有一些意外的。
不過既然來了，也沒有關係，反正早點的話也就多一個人而已。
至於茶葉蛋的話，自然是舒安想出來的，這一種鹹鹹的味道無疑在這一個時代多了一樣美味。
特別是在天上人間推出更是受到了諸多王公大臣的歡迎，聽說有不少大臣早晨都要吃上一兩個茶葉蛋。
“那就多謝老師了。”
李秀寧面色表情不變繼續說道，說實話哪怕是她現在內心也有不少忐忑。
“老師覺得那一位蘇大山能夠中舉麼？”
不過李秀寧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事實之上李秀寧對於這一位蘇大山是真的不看好。
甚至比起書院之中那一些農家子弟還要差一些，畢竟杜大山知識掌握不多，也不全面。
“或許吧，若是科舉沒有改制之前，蘇大山必然沒有任何的希望，但現在就不一定了。”
舒安幽幽說道，事實之上他昨夜將一些書籍拿給了蘇大山時候順便考較的一番。
基礎之上確實比想象之中還要差一些，好在是他沒有多說什麼。
不去考的話一點機會都沒有，去考了話那麼還有一點希望。
“難道這有什麼差別麼？”
李秀寧不由問道，在她看來科舉改制之後，和之前那般並沒有太多的差別，不可能因爲這改變，曾經的天才就變成蠢才。
“據說世民在上一次國子監比試輸了之後，就開始效仿書院方式。”
“而且還經常出一些關於百姓以及治理國家的題目，這一次科舉很有可能也是這一方面的題目。”
舒安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畢竟投其這一位帝王所好。
改制之後的科舉題目可是比起原來要靈活得多，當然國子監的那一些學子出身不凡。
一般都不會走科舉之路，所以沒有太多的差別，但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蘇大山可是真正出身貧困那一類的百姓，若是出類似的題目，在這一方面之上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
“原來如此！”
李秀寧面色上露出了一絲瞭然輕聲呢喃道，若是這樣看來的話，確實有一些希望。
“說起來的話，科舉若是不改制的話。”
“這一次書院的的大多數農家出身子弟也沒有機會。”
舒安輕聲說道，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書院算是佔據了便宜。
他不是神，就算是他是後世穿越而來，一年的苦讀他有辦法變成尋常人兩三年的苦讀。
但和那一些寒窗苦讀十年的人相比，可以說是遠遠不足了。
書院學生相對比其他士子而言，更多方面表現是頭腦之上的靈活。
聽到了自家老師的話語，李秀寧同樣沉默了下來。
正當兩人談論科舉事情的時候，新一天的長安來了諸多的士子。
“新一年春闈已經接近了。”
“就說長安的賭盤已經開啓了。”
“其中賭盤看好的正是工部侍郎的兒子，柏遠明。”
“還有禮部侍郎子嗣金仁，以及書院之中出身博陵崔氏安平房的崔攝。”
.....
儘管科舉還未開始，長安的氣氛已經起來了，其中賭坊更是選出了一些種子選手。
比如書院之中的崔攝，出身更是不用多說了，上一次比試之中在書院也是僅僅是位於馬周和李泰之下而已。
而且在書院之中的成績一向是名列前茅，主要還是因爲類似武藝的課程是其薄弱處。
但是科舉可就沒有這樣的薄弱之處，崔攝明顯大有可爲，甚至有希望爭奪一下前三。
書院之中並不僅僅只有一個崔攝有賠率，基本上這一次赴考的人都有各自的賠率。
很顯然是因爲之前的養生學以及比試，讓書院之中的這一些學生有了不少的名氣。
“新一年科舉又開始了麼？”
不少大臣同樣感慨，每一年這一個時候的長安總是最熱鬧的時候。
宮廷之中，李世民早已經吩咐一些相關的大臣參與其中的出題，並將出好的題目加急送往各道州。
天下一卷！
這就是李世民當初和自己亞父定下的規則，不過唯一擔心的問題就是試卷的保密問題了。
所以這件事情李世民還專門讓禁軍押送，當然不出意外也是舒安的主意。
“沒有想到這一次題目對於亞父書院的學生還有不少優勢。”
知道於修的事情過去之後，李世民纔有空閒看一下這一次科舉準備好的題目。
不過這一看，哪怕是李世民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因爲他根據亞父所設立的這最後的幾道題目。
竟然和百姓和治理有關係，僅僅是一瞬間李世民便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儘管有優勢，但是李世民並沒有打算去改變，一方面是已經來不及了，另外一方面這樣的題目也不錯。
要知曉能夠中舉的人，日後都將是大唐的官吏，這一些問題都是必須經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