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不由點了點頭，思緒似乎又在此飄遠了。
而另外一邊的李秀寧同樣沒有言語，就等等跟在老師身後。
這一份難得的寧靜同樣是李秀寧所欣喜的。
若是可以話，李秀寧覺得這樣一直跟隨自己老師也不錯。
至於蘇大山兩人早已經離開了，有一些事情不能說，也不可說。
特別他們這一些人，早已經被標記上書院一派了。
哪怕是王嚴同樣如此，之前太原王氏的標誌會越來越淡。
自然對於這一幕，或許有一些猜測，但是也絕對不能說出口。
........
又是一年的秋闈，不過今年的話雖然轟動不少，但對於舒安來說倒是十分平淡。
不過每一年書院都會對今年的科舉題目進行分析。
這是舒安後來加入的課程，儘管題目肯定不一樣。
但題目的一些思路還是值得借鑑的，後世這方法可是學生的日常。
這一個時代話，方法算是有一些奇特，可是讓王嚴十分興趣。
課堂之上這一些老師分析的話語可以說對於很多學生來說很有用處。
哪怕是王嚴也受益匪淺，對於想出了這一門課程的安玄公更是佩服了。
不過有趣的是，書院則是多了一道小身影。
此人正是武曌了，隨着之前舒安答應了之後，武曌就變成了一個假小子。
進入了書院之中，其中爲了讓武曌適應書院。
舒安還讓武順照顧好自己妹妹，當然能夠趁此機會學會多少。
就看武順自己了，可以說舒安對這一對姐妹還是有期待的。
歷史軌跡已經變化，那麼兩人的未來同樣是舒安期待看到的一幕。
秋天就這樣簡簡單單過去了，至少這一個秋天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的事情。
其中無論是草原還是大海都沒有給舒安傳來消息。
自從舒狂獅踏上了海航之後，舒安就一直在等待。
海上有太多的未知，同樣太容易迷失，歷史之上雖然有諸多成功海航例子。
但是更多還是埋沒在深海之中的沉船，唯一有點把握的，就是舒安事前繪畫的地圖了。
至於草原的話，有條不紊進行之中，不過放牧同樣沒有那麼容易。
同樣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要等明年纔有成果。
至於探金話，同樣沒有任何進展，不過舒安有沒有在意。
有一些事情註定是急不來，越是着急，那麼越是無奈。
在冬至前的一天，舒安則是收到了一封請帖。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錯愕，不過很快便笑容浮現了。
因爲這一封請帖是李淵派人送來了，兩人許久沒有見過了。
不過曾經的那一份情誼並沒有改變，偶爾的時候，舒安也會讓人送去一些東西。
當然李淵也有回禮，更多還是蹴鞠的票，對此舒安倒是搖了搖頭。
更多時候並沒有去，雖然是他提出來的蹴鞠，不過更多是看淡了。
畢竟比起後世足球的精彩程度，現在蹴鞠還是差了不少。
自然舒安不會對於蹴鞠有太多的興趣，不過李淵就不一樣了。
舒安有沒有來，李淵並沒有在意，但這一次請帖。
話語之中倒是帶着一絲鄭重，不過舒安轉瞬一想也知曉了一些情況。
那就是五年之前的時候，那一個時候他正好來到了長安。
正好是在冬至的時候撿到了李淵的第一面。
哪怕是看見這一份請帖，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感慨。
不知不覺之間五年時間已經過去了，似乎往事如煙。
那一個時候他剛剛回到長安，一切都仿若沒有變化。
“看來這一次還是要去的。”
舒安不由輕聲呢喃道，有時候交情就是那麼簡單。
猶記得他剛剛接觸李淵的時候，內心還是很忐忑的。
那一個時候李淵還是國公，他雖然已經是大儒了，但對比權勢來說還是差太多了。
不過後來接觸之後，舒安覺得李淵並不難相處。
哪怕是舒安都沒有想到歷史之上這一位唐高祖會如此平易近人。
但想一想話舒安也就明白了，一方面是當初李淵可是楊廣的眼中釘。
所以李淵性格自然是平和爲主，而歷史之上的李淵經歷了帝皇位置。
性格之上有一些變化也是正常的，現在李淵話算是落魄。
性格倒是又恢復了之前那般，所以舒安之前決定幫助李淵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過他總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總覺得李淵是有什麼事情。
很快舒安也就搖頭了，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纔對。
要知曉他和李淵雖然相識，但涉及的事情似乎並不多。
“思索那麼多如何，明天便知曉了。”
最後舒安內心不由默默想道，同時讓舒狂虎準備好進城的馬車。
.........
第二天，也就是冬至日，長安城之中可是十分熱鬧。
這一個時代冬至日可以說一個重要的節日，甚至不比中秋低上多少。
其中李世民更是每一年都要在這一天祭天，爲下一年祈福。
不過沒有人察覺到，舒安的身影則是出現了長安蹴鞠場之中。
有趣的是今天的蹴鞠場並沒有什麼人，只有李淵在中間安置了一張桌子。
還有幾把椅子，彷彿是在沐浴這冬日的陽光一般。
哪怕是舒安第一眼看到李淵的時候，也不由感覺李淵老了。
若說五年之前話，李淵還有一絲銳氣話，那麼現在就徹底沒有了。
顯然李淵早已經失去再爭回皇位的心思，另外一方面就是知天命了。
很顯然身體之上的不適同樣在李淵身上顯現。
生老病死，哪怕是帝王都逃脫不了，李淵同樣如此。
看到這一幕的舒安同樣沉默了下來，若非系統補充生機話。
那麼他估計和現在李淵一樣差不多吧，要知曉過了六十之後。
每一年比起一年就更爲艱難，當然也有一些例外，但舒安也不知曉自己算不算。
不過儘管表面之上李淵比起五年之前老態了不少。
但至少給人感覺李淵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不過在能否在渡過歷史上的死劫。
就算是舒安也無法知曉，只能暗中希望這一位老友能夠挺過去。
這一切都只能靠個人發揮了，然後多謹慎一些了。
他記得歷史之上李淵是死因是因爲得病了，這還是有機會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