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流星迴道,“他離開張家口以後就再沒有消息了。”
陳烈也開口道,“當日皇上和皇后娘娘離開不過兩日,鶴心曾來張家口找過鶴神醫,看來連他也不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
安離歌微微擰眉,這鶴羽負氣離開,對他而言是沒什麼,反正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在於他作對,區區一介布衣,卻敢窺視他的女人,如此膽大妄爲,理應誅之。若非看在宮冷月的面上,他也不會忍他到現在。
“派人去查查,朕要知道他的蹤跡,是死是活!”安離歌又道,儘管他是不相信鶴羽會自尋短見的,可這個男人的死活對於宮冷月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他不想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因爲這個男人而痛苦內疚一輩子。
“是皇上。”三人應道,心裡也明白他這麼做全然是爲了誰。
“你們先行退下吧。”安離歌吩咐一聲,心裡又記掛着宮冷月了。
“微臣告退。”三人俯首行禮,遂退了下去。
安離歌也沒有在御書房多呆,合上面前的奏摺以後也起身離開了這裡。
他徒步向着天瀾殿走去,一路上心情都是飛揚的。
大約片刻,他終於從宮闈道中走了出來,而前面就是他們的寢宮。
只見宮冷月站在門口,身邊也沒有宮女跟隨着。
她好像在說着什麼,心情似乎不錯,還在笑……
安離歌略顯疑惑,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面前飛着只鳥兒,原來她是在和它說話!
“月兒。”安離歌朝她走來的時候喚了她一聲。
宮冷月擡眼看去,見他來了,眉眼笑意深深,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鳥兒,緊接着,小傢伙就飛走了。
“你怎麼過來了?”宮冷月說道,還走下臺階去迎他。
安離歌素來不掩飾自己對自己的感情,坦然道,“想你就回來了。”說着,他還問道,“剛纔你是在和鳥兒說話嗎?”
宮冷月點了點頭,說,“那是鳳羽,你還記得嗎?就是以前跟着我陪嫁到羽國的那隻鳥兒,因爲羽國太冷了,第一年冬天我就放它走了,沒想到它還活着。”
安離歌微微挑眉,自然是記得那隻肥嘟嘟的鳥兒的,當初他就是察覺到她能和鳥兒溝通,還以爲她會什麼鳥語,沒想到,她的本事更大,大到足以號令萬獸。
“看來它也很記掛你,都這麼多年了,還是尋來了。”安離歌說道,兩人也沒有返回寢宮,而是直接往前面走着。
“是啊,它說找了我很多年,我也挺意外的。”宮冷月的心情很好,剛剛也是被鳳羽感動到了。
“你重情重義,它自然是明白的。”安離歌說道。
宮冷月問道,“你真的覺得我重情重義嗎?”
“當然。”安離歌篤定道。
宮冷月笑了笑,又說,“今天能看到它,我也很高興,這些年沒有它的消息,我都以爲它出事了,沒想到它還好好的,而且都當太爺爺了呢……”
不知道,當年它可是一直想要逃離我的,只是這些年它也聽說了我的事情,以爲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