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發展到此時,黃非已經判定,樑明駿收買了張運良!
陳方勇派袁東潛入展鋼的鬥狗場投毒,而樑明駿唆使張運良前來對付黃非,今天真是峰迴路轉,意外多多。
忽然,房門敲響,張運良收起猙獰的表情:“請進!”
李小琥推門而入,她目睹黃非的樣子,不由地柳眉微皺:“張隊,爲什麼審訊黃非?”
張運良乾咳兩聲,一本正經地說:“接到報案,展鋼鬥狗場的狗,被人投毒殺害,死了足有十六條,唯獨黃非的狗沒死,我懷疑,他參與策劃了投毒案件,所以請他回來錄口供。”
李小琥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就因爲黃非的狗沒死,而被懷疑?”
張運良兩手一攤:“黃非的鬥狗場和展鋼的鬥狗場,是生意上的死對頭。”
黃非冷笑,不作反駁。
李小琥說:“張隊,黃非是我的人,你不清楚嗎?”
張運良笑着問:“他是你的人?什麼人?男朋友嗎?”
李小琥的臉色一凜:“你裝糊塗?”
張運良說:“我不糊塗啊,你的男朋友是徐偉,我的表弟。”
李小琥忽地提高聲音:“我和徐偉已經分手了,黃非是警方的臥底人員,由我負責,並保護他!”
張運良頓時愣住:“什麼?他……他是臥底人員?”
李小琥厲聲說:“這是最高機密,上級給我分配的任務,迫不得已才告訴你,趕緊放人!”
張運良完全傻了眼,呆呆地坐着,遲遲不動。
李小琥不耐煩了,拿起桌上的鑰匙,迅速給黃非解開手銬和腳銬。
黃非笑呵呵地說:“瞧,張警官跟我有深仇大恨啊,連腳銬都給我用上了,我哪是嫌疑犯,簡直是重刑犯!”
李小琥不爽地問:“張隊,你這麼做,太過分了吧!就算黃非有嫌疑,也是殺狗,不是殺人。”
張運良的濃眉一挑:“狗也有尊嚴,也有生存的權利,一下死了十六條狗,這麼重大的案件,怎麼能不重視嫌疑犯呢?如果真是黃非乾的,他的心理肯定陰暗邪惡,屬於極度危險的人物,必須帶上手銬和腳鐐!”
黃非幾乎無語了,怒視着張運良:“你特麼存心找茬是吧?我是警方的金牌臥底,有任務在身,吃飽撐得去殺狗?你被樑明駿收買,還假惺惺地演戲?”
張運良指着黃非的鼻子:“臭小子,說話注意點,誰被樑明駿收買了?”
黃非瞪大眼睛,繼續呵斥:“就是你!警察隊伍中的敗類!”
張運良氣得幾乎跳起來:“你特麼誹謗誣陷,我要拘捕你!拘捕你!”
李小琥不耐煩了,伸手擋住張運良:“張隊,行了,行了,黃非是上級特批的臥底人員,爲了完成任務,可以免除相應的刑事責任,他就算殺了一百條狗,你也無權抓捕他!”
張運良一聽,變得蔫巴了,撇了撇嘴,囂張的氣焰滅了幾分。
黃非猖狂地說:“再重申一遍,我只會給狗鍼灸治病,從沒殺過狗!張隊,請你自重,以後別再招惹我,否則讓你好看!”
說完,黃非冷笑一聲,走出審訊室,李小琥緊隨其後。
“黃非,你別生氣,這件事純屬意外,張隊他……”
黃非驟然止步,嚴肅地說:“我用人格保證,張運良收了樑明駿的錢,故意對付我,他是徐偉的表哥,同時公報私仇!”
一聽這話,李小琥不樂意了:“說張隊被收買,你有證據嗎?啥公報私仇,你別太敏感!”
黃非說:“等抓到樑明駿,他自然會交代清楚!”
李小琥忙岔開話題,低聲問:“陳方勇那邊,進展咋樣?”
黃非說:“陳方勇想把陳愛媛嫁給我,企圖拉攏我,爲了完成任務,我假裝和陳方勇聯手合作,一起對付展鋼!同時,我也答應和展鋼合作,偷偷對付陳方勇!老子要玩反間計,把陳方勇和展鋼耍的團團轉,全部一網打盡!”
李小琥樂得合不攏嘴,拍拍黃非的肩膀:“很好,很好,你能有這個決心,我很欣慰。”
黃非的濃眉一揚:“行了,說話跟領導似的,別忘了,等我完成任務,你就是我的正式女友,到時候乖乖的,在家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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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琥翻了個白眼,囑咐說:“快走吧,一切小心!”
黃非離開警局,見紫月和若華站在不遠處,衝他招手。
登上越野豪車,紫月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黃非笑着說:“光天化日之下,在警局裡,張運良能把我咋樣?再說了,老子是警方的金牌臥底,有特殊權利,張運良搞不跨老子!”
若華忽然說:“郝猛剛纔打電話,說有人開車,直往莊園裡撞!”
黃非一驚:“撞到客戶沒有?”
若華說:“沒撞到客戶,但撞傷了幾個保安!”
黃非忙下令:“開車,回莊園!”
半個小時後,黃非返回莊園,郝猛和武熾急忙迎過來。
黃非忙問:“肇事者是誰?保安傷的重不重?”
郝猛說:“肇事者被關在地下密室,一共傷了四個保安,兩個小腿骨折,兩個皮外傷,都送到醫院了,沒有危險。”
黃非鬆了口氣,對郝猛說:“你的傷還沒好清,快回房休息吧。”
郝猛搖搖頭:“我還沒事……”
黃非又對武熾說:“加強防守,門口增派保安。”
隨後,黃非和郝猛進入地下密室,準備審問肇事者。
燈光刺眼,照射着肇事者,他年約三十歲,體型削瘦,戴着一副近視眼鏡,頭髮蓬亂,鬍子拉碴,模樣十分狼狽。
黃非厲聲問:“你叫啥名字,哪裡人,誰派你來的?”
肇事者昂起腦袋,臉色發灰:“我叫馬成功,省城人,沒人派我,我自己來的!”
黃非一巴掌甩出,狠狠抽了馬成功一個耳光,他的鼻孔流血,眼鏡差點飛了。
幸虧黃非手下留情,否則馬成功的耳朵非得被打聾!
“有種殺了我!”馬成功扶正眼鏡,沒有畏懼之色,似乎視死如歸。
黃非一瞧,心想,這傢伙看起來挺普通,但一定有不普通的故事,否則
不會採取自殺式的方法,開車闖入莊園。
於是,黃非坐到馬成功的對面,讓武熾遞給他一支香菸。
黃非說:“我不殺你,只要你老實交代,誰派你來的!”
馬成功接過煙,點燃後吸了口,盯着黃非:“我在你的賭場,輸了三十萬!”
黃非笑了:“鬥狗輸了三十萬,不算多啊!”
馬成功說:“不是鬥狗,是玩賭博機!”
黃非一愣:“賭博機?”
馬成功說:“是,我在你的場子玩賭博機,輸了三十萬,老婆帶着孩子跑了,跟我離婚!”
黃非忙說:“大哥,你腦袋沒發燒吧?肯定搞錯了,我只開莊園、診所、餐廳、溫泉和鬥狗場,名下沒有賭博機的生意!”
馬成功的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別裝了!你們這些黑心的老闆,幹了違法的事,當然不敢承認!”
黃非哭笑不得:“大哥,你絕對搞錯了,我真的沒做賭博機的生意!”
馬成功說:“你是幕後老闆,你投資的生意,還狡辯?”
黃非說:“對天發誓,如果是我的生意,我立馬還給你三十萬!”
馬成功一聽,冷笑幾聲:“耍我是吧,反正今天落在你的手裡,任你宰割。”
黃非無奈地問:“好,你說,賭博機的場子叫什麼名字?”
馬成功說:“叫強強電玩中心,在步行街的最裡面,經理的名字叫龍冬強!”
“啥?龍冬強?”黃非萬分震驚,“你再說一遍!”
馬成功翻了個白眼:“強強電玩中心,龍冬強!你不知道?搞笑!”
黃非忙看向郝猛:“猛子,你知道嗎?”
郝猛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忽然,阿笑跑進啦,對黃非說:“不好了,強哥被人打傷了,送進了第一人民醫院!”
尼瑪,今天到底怎麼了,糟糕的事情一個接着一個!
黃非心火上竄,忙離開地下密室,趕往醫院。
病房內,龍冬強躺在牀上,腦袋纏着紗布,胳膊打着石膏,右腿吊了起來,也打了石膏。
黃非詫異地問:“你咋了?被誰打的?”
龍冬強鼻青臉腫,嘴巴腫得老高,支吾着說:“不……不知道啊……”
黃非直接問:“有人開車闖進莊園,撞傷了四個保安,郝猛抓到肇事者,他交代,在強強電玩中心打賭博機,輸了三十萬,還說老闆是你,咋回事?”
龍冬強的嘴裡嗚嗚着,聽不清說些什麼。
黃非忙靠近:“你大聲點,是不是有人誣陷你?”
龍冬強點點頭,又搖搖頭。
忽然,一名胖乎乎的護士走進來,對黃非說:“病人的頭部受傷,有輕微的腦震盪,需要多多休息,不能激動。”
黃非點點頭,對龍冬強說:“你安心養傷吧,我會查清楚的,爲你報仇!”
龍冬強“嗯”了聲,閉上眼睛。
黃非離開醫院,帶紫月和若華趕往步行街,他準備徹底查清楚,強強電玩中心的老闆究竟是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