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瞭解藝術系的學生情況,黃非忙問於凱:“難道,任翔以前欺負過閔銳?”
於凱想了想,搖頭說:“好像沒有,任翔見了他,還挺客氣的。”
靠,黃非更加糊塗了,又換個思路琢磨。
莫非,閔銳也和於凱一樣,曾經追求過杜鵑,所以對任翔恨之入骨?
再次觀察閔銳,發現他拿起手機寫短信,並且,朝杜鵑望了一下。
這個細微的小動作,沒能逃過黃非的眼睛。
緊接着,杜鵑也拿起手機,低頭查看,顯而易見,她收到閔銳發送的信息。
黃非迅速作出判斷,閔銳和杜鵑之間,絕對有關係!
外面的雨開始變小,馬彪返回教室,買來了藥水,殷勤地幫忙塗抹。
黃非心不在焉,有種強烈的預感,閔銳可能會帶來麻煩……
傍晚時分,杜鵑急匆匆地離開音樂教室,黃非剛想過去搭訕,見閔銳在座位上聽歌。
奇怪,他怎麼不回家?
再瞧杜鵑,正趕往女生宿舍樓,黃非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十分鐘左右,杜鵑終於露面,她換了身漂亮的衣服,朝校門口方向走去。
這時,閔銳離開教室,迅速下樓,尾隨杜鵑的身後。
黃非立即跟蹤,保持一段較遠的距離,心裡非常好奇,想看個究竟,弄清楚他倆到底什麼關係。
很快,杜鵑抵達繁華熱鬧的步行街地段,她進入肯德基,選擇最裡面的位置坐下。
緊接着,閔銳也進了肯德基,來到杜鵑的面前,聊了幾句後,去櫃檯點餐。
臥槽,兩人竟然偷偷約會!
黃非無比激動,躲在肯德基的外面,遠遠地監視着。
只見閔銳點完餐,端着餐盤入座,將一隻冰淇淋遞給杜鵑。
她笑吟吟地接過,低頭文靜地吃了一小口,明顯玩矜持。
閔銳拿起漢堡大嚼,看得黃非口水直流,肚子裡咕咕作響……跟任翔搏鬥,消耗了不少體力。
黃非抹去哈喇子,見閔銳和杜鵑說話不多,一個表現的像個紳士,一個表現的像個淑女。
此時,杜鵑雖然放下高冷的姿態,但保持一點距離,似乎在等閔銳的主動進攻。
黃非暗暗欣喜,沒猜錯的話,閔銳與杜鵑纔剛剛開始交往,還沒達到熱戀的階段。
之前,於凱分析過,黃非想搞定杜鵑,要麼比於凱更有錢,要麼比任翔更猖狂,而閔銳的條件不錯,同時具備了這兩點。
首先,閔銳是個標準的富二代,家裡不差鈔票,那隻狠砸任翔的皮鞋,專櫃售價一千多。
其次,閔銳也比較狂,然而不是那種飛揚跋扈的囂張,而是一種比較內斂的冷傲。
此時此刻,杜鵑的小臉微微發紅,眉目間飽含情意,黃非離這麼遠,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顆盪漾不已的芳心。
尼瑪,按照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閔銳想拿下杜鵑,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
不過,他卻十分悠閒,似乎不急於求成,並沒有對杜鵑展開狂攻,似乎很享受偷偷約會的情調。
靠,以這小子各方面的優秀條件,完全可以追求凌寒,爲什麼選擇杜鵑呢?
黃非推斷,閔銳肯定明白,杜鵑是任翔的菜,同時,閔銳也絕對清楚,任翔難以對付。
那麼,閔銳到底有什麼目的?他是真心喜歡杜鵑,還是另有所圖?
黃非耐心地等了二十分鐘左右,見閔銳和杜鵑吃完了,兩人起身走出肯德基,開始保持一定的距離,趕往學校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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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非停止跟蹤,忙去買了個香辣漢堡,邊啃邊尋思。
按照制定的“追求校花”計劃,黃非原本想通過打壓任翔的囂張氣焰,從而獲得杜鵑的注意和好感,誰知半路殺出強大的對手,令計劃嚴重地受挫!
現在看來,必須調整戰略,否則杜鵑將被閔銳搶走!
晚自習時,黃非把閔銳和杜鵑去肯德基約會的事告訴於凱,他頓時驚住了,嘴巴張開着,絕對能塞進去一隻雞蛋。
黃非悄聲問:“咋辦,快想個招啊。”
於凱的眉毛緊緊攢在一起,忽地又舒展開,他笑眯眯地說:“我一直挺擔心你追不到杜鵑,但現在放心了,只要閔銳出馬插一槓子,杜鵑這朵花肯定被摘下。”
黃非哭笑不得:“有沒有搞錯啊,閔銳摘了他,我就特麼歇菜了!”
於凱嘿嘿直笑:“不管誰得手,效果是一樣的,任翔非得氣吐血。”
這小子幫黃非的初衷是爲了報復任翔,至於誰拿下杜鵑,對他來講無關緊要。
黃非愁眉苦臉地說:“唉,你爽了,我可慘了啊,凌寒肯定會覺得我沒用……”
於凱搖頭晃腦,低聲說:“鮮花需要綠葉陪襯,你如果猛追杜鵑,反而適得其反,讓她產生逆反心理,我太瞭解她了。”
黃非點點頭,完全贊同於凱的觀點,死纏爛打的招數,可能會促使杜鵑儘快地投入閔銳的懷抱。
於凱沉思了片刻,繼續說:“其實,我覺得,你不如坐山觀虎鬥,人家閔銳就很聰明啊,你明白嗎?”
他的話猶如一道閃電,在黃非的腦海中劃過,解開了之前的謎團。
當黃非和任翔在教室單挑時,閔銳之所以暗中相助,其實也玩“坐山觀虎鬥”的策略!
只要黃非和任翔鬧得越厲害,閔銳將越高興,可以輕鬆地與杜鵑約會,從而進一步促進戀情。
暫且不論他追求杜鵑的目地,光這個狡猾的計謀,就比黃非厲害多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幸虧於凱及時提醒,黃非不禁握了握拳頭,手心裡全是汗。
尼瑪,情場殘酷如戰場,學生泡妞有高招!
於凱笑嘻嘻地說:“你個傻蛋,差點成了閔銳的棋子啊,這傢伙的智商很高,泡妞把妹絕對有一套!”
黃非唏噓不已,搓着手掌說:“好,那就將計就計,讓閔銳也嚐嚐跟任翔作對的滋味,老子來個漁翁得利。”
於是,他調整戰術,決定把閔銳和杜鵑偷偷來往的事曝光,讓任翔知道。
第二天,黃非密切關注閔銳,發現他和杜鵑又去了一次肯德基,兩人始終保持着距離,連手都沒拉,毫無值得對外宣傳的猛料。
第三天,黃非正在上國畫課,任翔悄然出現了。
這鳥人的鼻樑粘着創可貼,眼角的淤青仍未消散。
任翔敲響窗戶玻璃,笑嘻嘻地衝黃非招手,讓他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