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哪兒吃?”林宇邊開着車子邊問道,張欣然在旁邊正往脣上塗着脣彩。雖然是個工科武力女強人,但愛美是天性,張欣然當然也不例外。其實她也不用畫也美豔不可方物,因爲林宇的明水芙蓉的滋養,現在他的每個女人只要走出去,回頭率都是百分之一千,沒辦法,天生的美人胚子再加上他的修真科技產品,哪怕再平庸不會打扮的女人也會被滋潤得自有一份神采來。
“去安曉家的那個泰式餐廳吧,我聽說現在生意火爆得不得了呢。”張欣然抿了抿嘴脣,覺得不夠均勻,就在林宇臉上親了一下,在他印了一個口紅印子,格格地笑着說道,重新抹去了。
“你煩不煩人哪?往人家臉上親口紅印子。”林宇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擦掉,隨後好奇地問道,“最近安曉怎麼樣了?她那個人渣老公沒回來找她吧?”
“敢麼?據說她老公已經被打斷了四肢扔出楚海去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要飯呢。如果他敢回來,恐怕就不是斷四肢而是斷五肢了。”張欣然霸氣沖天地道。
“暈,你說話可夠流氓的啊。”林宇嬉皮笑臉地調侃她道。
“切,還能比你這個立下雄心壯志要娶一堆老婆的傢伙更流氓麼?”張欣然撇着嘴還擊道,登時一句話就把林宇幹滅火了。
“那,安曉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了?”林宇趕緊換了個話題。
“還能怎麼辦,一個孽種,做下去唄。如果留着,以後也不好弄,還是我逼着她去做的,安曉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就是不忍心。唉,其實也是的,懷胎五個月了,再有幾個月就能生了,這個時候做下去,其實也確實有些殘忍。可是不做下去,她以後帶着個孩子,還怎麼找婆家啊?難不成這輩子都要毀在那個惡漢手上了?所以,我也逼着她去引產了,孩子在肚子裡都已經成形了。”張欣然連連嘆氣道,轉而又氣憤地道,“那個該天殺的胡四明,你可是不知道,其實當初他哪裡是那麼好要替安曉還錢啊?後來我才搞明白,其實他是早就看上了安曉,就想霸佔她,分明是串通了他的兩個開賭場且放高利貸的流氓朋友,把安曉騙到了手裡,這個萬惡的人渣,真該殺了他。”張欣然氣得咬牙切齒地道。
“好了,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殺不過頭點地,他現在也是生不如死,遭了報應,也就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咦,那安曉把孩子引產下去後,還能再開這個店了嗎?不得在家坐月子嗎?”林宇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還要歸功於你啊。孫大炮直接指定了好幾個人去那家餐廳幫忙,同時大發廣告,並且只要是他手下的人,無論是和誰談生意,都必須要來這家泰式餐館,這間餐館已經成了他們的定點飯店了,而人這東西吧,本身就是趨衆生物,一見這裡人這麼多,自然而然地都往這裡擠,結果現在生意不冷反熱,整天火爆得不行。”張欣然就笑道。
“那安曉坐月子,誰給她看着店啊?”林宇咧嘴道。
“趙亮給她看着呢,每天收錢買菜的,倒是樂在其中的樣子。”張欣然忍不住笑道。
“我靠,不會是趙亮看上安曉了吧?”林宇咧開了嘴巴,有些驚詫地望着張欣然問道。
“你說呢?”張欣然也看着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趙亮今年三十四,倒是沒結婚呢,按說兩個人倒也還可以。不過,趙亮也是道上混的人,這個,安曉別再已經對黑道混子有了恐懼牴觸心理……這事兒,能成嗎?”林宇撓了撓下巴問道。
“你問我有啥用啊?我又不是神仙,連你都猜不到的事情,我能猜到麼?”張欣然翻了個小白眼兒道,“不過,試試又不是不行,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雖然差上十歲的年齡差,並且文化程度也不一樣,但男女之間的事情,誰知道呢?”
“倒也是。走,過去看看。”林宇就興致勃勃了起來,腳下油門一踩,車子飛速地向前開去了。
十分鐘後,車子就到了那家泰式餐廳的門口,剛一停下車子,“嗬”,好傢伙,餐廳內外簡直可以用人頭攢動來形容,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外面排着隊等着進餐廳吃飯,場面着實很壯觀。不過林宇倒也心知肚明,知道這些人應該是孫大炮找來的“托兒”,目的就是把這家飯店挺起來。不過還別說,現在效果還真不錯。畢竟,孫大炮可是從四處挖來了好幾個真正的泰式廚師,菜做得相當地道,再加上有這麼多人捧場,想不火都難。
“進去看看。”張欣然興致勃勃地挎起了林宇的胳膊,就往屋子裡走。剛一進屋子,正在吧檯那邊算帳的趙光就已經看到他們了,一溜煙兒就跑了過來,“宇爺,你們今天咋這麼有興致來了。”安曉倒是沒露面,應該是在家裡靜養呢,這邊的事情現在全都由趙亮來操勞了。
“這不是看你怎麼泡妞來了麼,向你學兩手。”林宇嘿嘿一笑道,趙光的一張大臉登時臊得通紅。
“宇爺,我,我就是遵照炮哥的指示,來幫忙而已,可真沒、沒動過其他的什麼念頭啊……”趙光撓着大光頭道。
“得了得了,你那點兒小心思連我女朋友都看出來了,就別在這裡遮遮掩掩的了。安曉是我女朋友的親閨蜜,你追安曉我不反對,不過你可得真心對她好,要不然的話,跟那個胡四明似的,你就等着吧,聽見沒?”林宇揮了揮手道。
“向*保證,如果安曉真要瞎了眼能看得上我這個粗人,我這輩子這條命就交給她了。”趙光立刻舉起了右手道。
“滾一邊兒去,又不是讓你插香頭入會呢,搞什麼賣命不賣命的。行了,你忙去吧。”林宇笑罵道,已經跟張欣然進了裡屋去了。
菜上得很快,並且,服務員還按照趙光的指示,滿屋子裡銀製蠟燭臺點上了紅燭,襯得屋子裡幽暗而寧靜,說不出的靜美來。
“這小子,真能整事兒,還給咱們整出一頓燭光晚餐來。”林宇搖頭失笑道,隨後親自動手啓開了一瓶紅酒,給張欣然倒上了一杯,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舉起了高腳水晶杯,“來吧,美麗的女士,我們乾一杯吧,祝願你永遠美麗,永遠幸福。”
“德性。”張欣然翻了個小白眼兒,也舉起了酒杯,笑靨如花地道,“祝你永遠這樣龍精虎猛,娶越來越多的漂亮老婆。”
“暈,怎麼說着說着就下道兒了呢,真是。我不就這麼一個小缺點嘛,你老是揪着不放。”林宇翻了白眼兒道。
“小缺點?哎喲喂,我親愛的林大官人,您能說說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還有什麼比這個缺點更大的缺點嗎?”張欣然撇嘴道。
“不說這個成嗎?”林宇算是怕了她了,趕緊道。不過,剛說到這裡,眉頭就皺了起來了,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起來,因爲他擡眼間,已經看到,屋子裡的門口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來一個人,此刻正站在那裡,斜眼望着他,滿臉高傲的神色。
那是一個年輕人,大概三十歲左右,雙眉斜飛入鬢,眼神孤高冷傲,只不過他穿着的衣服倒是頗爲有意思,居然很有復古風,粗布長袍,寬大布帶,還梳着一個道士髮髻,用一根木釵別了,看上去跟明朝的煉氣士倒是挺像的。
張欣然感覺到林宇的神色有異,擡眼一看,就看見林宇正眼神冰冷地望向對面,回頭一看,就駭了一跳,“你是誰?什麼時候進來的?你要幹什麼?”說着話間,她已經擺出了一個南派長拳的起手勢來。
“咦,居然是入門的武道境界?筋骨境?嘖嘖,看起來確實有兩把刷子。”那個道士隨意看了張欣然一眼,眼裡有了一絲訝然的神色,不過就算如此,也依舊沒有改變他眼裡的輕蔑和不屑之意,只看了張欣然一眼,便沒有再多看她一眼,好像張欣然半點讓他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他的眼神依舊盯在林宇身上,眼裡掠過了一絲絲的疑惑來。
“欣然,你先出去吧,這個人是來找我的。”林宇輕哼了一聲,向張欣然柔聲說道。
“你,要小心。”張欣然咬了咬嘴脣,有些擔心地看了他一眼道。
“沒事的。”林宇溫柔地一笑,張欣然開門與那個道士擦身而過,走出去了,至始至終,那個煉氣士連理都沒有理張欣然,眼裡只有林宇。
“來者是客,坐吧。”林宇一指對面的桌子。
那個道士二話不說,就直接拉開了原本屬於張欣然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些蠟燭很討厭。”那個道士輕哼了一聲,伴隨着哼聲,所有的蠟燭瞬間熄滅。
“不過我還是習慣於有光亮。”林宇輕輕一彈指,頭頂上的水晶大吊燈亮了起來,屋子裡重新大放光明。
“我是來找你的。”那個道士直接盯着林宇道,開門見山,沒有半點客氣。
“嗯。”林宇點了點頭,算是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