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觴聽了個大概,也算是明白了,“只要你能救她,我就能帶她逃離心魔,只要你能救她。”
夜冷觴何曾這麼低聲下氣的和人說着話,可爲了落茶靡,還將那句話重複了第二次。
舞輕衣雖然看着夜冷觴着急的樣子,自己也是心疼的,可是轉念一想,他再怎麼着急都是爲了別的女人,便冷靜了下來,也答應了夜冷觴,“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夜冷觴應得特別快。
“你會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你記住就好。”舞輕衣道。
“好,我記着,”夜冷觴看着落茶靡漸漸蒼白的面龐,“你快醫好她,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好,”舞輕衣微微一笑,“那就請王爺先出去吧,我醫好尊夫人便是。”
夜冷觴剛開始還有一些信不過舞輕衣,可後來,也只好退了出去,在門外不停焦急的踱着步子。
屋內,舞輕衣看着昏迷過去的舞輕衣,還在喃喃自語,“落茶靡,你說,我究竟該不該救你呢?其實,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誰都知道,就算是死了,也沒人會懷疑我的。”
舞輕衣繼續,“可我不相信,我不信我贏不過你,所以,我要你活着,我要你親自跪在我的腳下,跟我道歉,說你錯了,說我纔是那個最配得上冷觴的人,落茶靡,等着吧,我會讓你好好活着的!”
片刻的時間,等到夜冷觴再進去的時候,落茶靡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身上的血跡也都不見了,只是,舞輕衣身邊的銅盆裡,慢慢的血腥氣,看着都嚇人。
夜冷觴一下子走到了落茶靡的身前,緊緊握着落茶靡的手,語氣近似於逼問舞輕衣,“爲什麼?她還沒有醒過來?”
“王爺,夫人的血已經差不多止住了,只是我說過,夫人有心魔,至於這心魔是什麼,估計也只有你們兩個清楚了。輕衣只能做到這裡,後面的,還要夫人自己度過。”舞輕衣道。
“好,謝謝你。”這是舞輕衣第一次從夜冷觴的嘴裡,聽到對自己的感謝,可惜,還是爲了落茶靡。
舞輕衣不想讓夜冷觴和落茶靡在苗疆久留,畢竟,自己還沒看到幽姒嫿千刀萬剮呢?怎麼會放過幽姒嫿呢?
不過,這場面,還是不要讓夜冷觴看見了,自己只希望在夜冷觴面前,自己永遠是那個溫柔的舞輕衣。
舞輕衣開口,“王爺,我覺得,苗疆的氣候水土還是不太適合王妃養傷,不如,早日啓程,先行回到軒晟吧,到時候,再找別的德高望重的御醫,也是好的。”
夜冷觴點了點頭,“嗯,這樣也好,簫乾,準備準備,我們現在就啓程,舞姑娘,你不一起走嗎?”
舞輕衣笑了笑,“我就不走了,畢竟,在苗疆,我還有自己的事還沒辦,不是嗎?”
“好,保重。”這是夜冷觴話語裡爲數不多對舞輕衣說的話,可即便是如此的客套話,舞輕衣都覺得已經是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