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的話不容得綠蘿多想，開口問着，“本妃說得那個糕點做好了沒有？”
“糕點？什麼糕點？”綠蘿顯然不知道。
綠蘿還沒說話的時候，旁邊一個侍女就把落茶靡所說的糕點呈了上來，落茶靡拿過那塊糕點，輕輕嗅了嗅，一股極淡的清香味兒便散發了出來。
綠蘿嘴饞，也拿起一塊，“好香啊。”便要往自己的嘴裡放。
落茶靡一下子將綠蘿手裡的糕點打在了地上，“別吃，不好！”
綠蘿驚詫的轉過身去，“主子，你，這是給王爺吃的？還是給白主子吃的？！”
“給他們兩個吃的！”落茶靡格外強調了“兩個”這個字眼。
“主子。”綠蘿很是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和落茶靡一起去往清央殿。
落茶靡也看出了綠蘿的意思，開口，”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不會爲難你！”
綠蘿看着落茶靡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終究還是跟了上去，出於擔心，總怕落茶靡再受什麼打擊。
清央殿中，落茶靡將糕點送了進去，可四下不見夜冷觴的身影，往內室走去，正見夜冷觴對着牆上的一幅畫凝思，落茶靡知道也許這個時候不該打擾他，欲轉身離去。
換句話來講，自己也不想打擾他。把手中的糕點放在了桌案上，便準備離開。
卻不想被夜冷觴叫住，“站住，過來。”
落茶靡雖然不願意和夜冷觴多話，可也只好走到了夜冷觴的身邊，近處再看，夜冷觴的眼眶竟然有些紅紅的，語氣輕柔的讓人心疼，“好好看看這幅畫，知道是誰嗎？”
落茶靡向畫作上望去，驚訝，“白雪瑤？”
夜冷觴輕輕搖了搖頭，“她叫月心，是本王曾經最愛的女人！”
夜冷觴真是編的一手的謊話，爲了讓落茶靡死心，爲了不牽連落茶靡受苦，寧願在現在給落茶靡自由！
落茶靡聽了夜冷觴的話，當然更加覺得夜冷觴虛僞，“你怎麼以前從來沒跟我提起過？你很愛她？可你既然愛她，爲什麼要找另一個替代品？”落茶靡問道。
“如果她能再次出現在我身邊，我又何必去找一個樣貌和她這麼相似的人？是我親手將她置於了死地！”聽着夜冷觴的話輕飄飄的從上方傳來，縱使是落茶靡經歷過這麼多起伏，但都不及此刻的寒冷。
“你親手殺了她？”落茶靡如果可以，寧可永遠沒有聽到過這件陳年舊事。而完全不知道，夜冷觴所說的一切，都是早早想好的謊言，“月心”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夜冷觴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厲，“你聽說過人彘嗎？”
“昔年呂后對戚夫人，砍去了四肢，將戚夫人浸在了大缸裡。”落茶靡是知道的。
“可我卻覺得那樣完全消除不了我對她的恨，於是，我在大缸裡灑滿了鹽，每天割破月心身上的一處肌膚，讓月心完全浸泡在大缸裡，每一天。”夜冷觴咬緊了“每一天”這三個字。
落茶靡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只能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實在超乎自己的想象，所謂的冷麪無心，不過就是夜冷觴一層極其堅硬的保護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