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弈琛知道,門外的兩個老小孩是鐵了心思了,一心想讓他和甄蜜在今晚,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不管晚上他和甄蜜是不是會如他們所願,反正現在,他想要出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意識到這一點,唐弈琛也不再敲門做無用功,雖然他不怎麼贊同二老的這種做法,但多少能夠理解,眼見着家裡比他小的弟弟妹妹都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們自然更加掛心他的問題,要成了家,有了孩子,組建了真正完整幸福的家庭,外公外婆他們心裡的大石,應該就會放下了吧。
躺在牀上的甄蜜聽到腳步聲,又坐了起來,她雖然說了很多話,但可能是因爲晚上喝了米酒,進了不少水,而且她還喝了飲料,所以並不是很渴,忘記了唐弈琛給她倒水的事情。
她再次從牀上坐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唐弈琛身邊,“唐弈琛,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甄蜜擡着下巴,盯着唐弈琛的臉,一臉認真,她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星眸耀眼,一臉認真:“唐弈琛,我們結婚吧。”
唐弈琛伸手,撫上甄蜜的小臉,指尖觸到了肌膚有些微微的發燙,光滑細膩,唐弈琛幽冷暗沉的眸,深邃莫測,眼臉如波,那裡面盛着的溫柔,疼愛,寵溺,滿的彷彿都要溢出來了,他緩緩勾脣,輕笑了一聲,“蜜蜜這是向我求婚嗎?”
唐弈琛一貫清冷的聲音,柔和到了極致,心裡也覺得甜甜的,喜滋滋的,彷彿在冒泡。
甄蜜點頭,直接應了,“對呀。”
她眨了眨眼睛,“不可以嗎?”甄蜜反問,唐弈琛笑,心道,當然可以,非常可以。
“唐弈琛,我要你這輩子都屬於我,我要和你結婚,我要給你生孩子,我要和你長相廝守。”
甄蜜拽着唐弈琛脖子的衣服,口氣是從未有過的霸道,唐弈琛正想要把自己的態度說出來,就見甄蜜原本明亮的雙眸忽然邊的黯然起來,喃喃着,擔憂道:“你那麼好,什麼都好,我呢,沒文化,還嫁過人,我跟着你去哪裡,都會有情敵,尤其是那個季昕瑜,她真的是太討厭了!”
甄蜜搖了搖頭,喝醉酒的話,說話有些嘟嘟囔囔的,不怎麼清晰,不過唐弈琛卻都聽清楚了。
“偷偷告訴你--”
甄蜜四下看了一眼,一副神秘的樣子,墊着腳尖湊到了唐弈琛的耳邊,“爸爸和秦楠都讓我早點和你生米煮成熟飯呢,說我要是有了孩子,地位就穩固了。”
唐弈琛愣了一下,秦楠說這些,他並不意外,他沒想到甄宏遠曾經居然也給了甄蜜這樣的意見,看樣子從一開始,他對自己和甄蜜在一起的事情就十分中意啊。
唐弈琛怔愣的瞬間,甄蜜拽着他衣領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稍稍一帶,唐弈琛順着甄蜜的力度,往她的身上靠,甄蜜拽着唐弈琛衣領的手鬆開,雙手摟住了唐弈琛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脣。
唐弈琛看着近在咫尺的甄蜜,她纏的他很緊,兩人的身體都貼一起了,兩個人的臉,也湊的很近,因爲某種緊張的情緒,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睫毛,貼在臉頰,劇烈的顫抖,唐弈琛的身體瞬間變的有些僵硬,剛剛纔消下去的帳篷,瞬間又搭了起來,而且比方纔的反應更大。
甄蜜睜大着的漂亮眼眸,水汪汪的,漸漸漫上了一層霧氣,唐弈琛的臉,卻像是一柄鋒利的可以割破這種霧氣的尖刀,直直倒映在了甄蜜的眼底,就像是刻上去的一般。
甄蜜和方纔在前院的時候一樣,用自己的嘴脣,貼撮着唐弈琛的嘴脣,動作笨拙生澀,但是卻輕易的激起了多年來,一直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的唐弈琛的浴火,因爲下午的那碗‘補藥’,他原先體內就一直竄着小火苗,現在那小火苗,被甄蜜這樣一吻,就像被澆了火油似的,瞬間竄了上來,大有燎原的勢態。
甄蜜眨巴盯着唐弈琛的眼睛,忽然停止了吻他的動作,她的一隻手扶住了唐弈琛的胳膊,擡起的另外一隻手指着唐弈琛的眼睛,“唐弈琛,你眼睛裡面有火。”
甄蜜咯咯的笑出了聲,眉眼間薰染着濃濃的醉意,看着唐弈琛的樣子有些新奇,彷彿在研究,唐弈琛那雙幽暗的雙眸,火光跳躍,燃燒的很旺,滿是危險。
甄蜜平時就不怎麼會察言觀色,反應慢半拍,現在喝醉了酒,就更是遲鈍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笑着在唐弈琛的懷裡亂蹭,繼續煽風點火,她兩邊的臉頰酡紅,那雙眼睛在燈光下,魅惑勾人,唐弈琛垂頭,剛好就和這樣一雙漂亮的眼眸相對了,只覺得自己整個人一頭就栽了下去,在瞬間,徹底淪陷。
“唐弈琛。”
甄蜜擡着下巴,看着唐弈琛叫了聲,一貫甜美的聲音糯軟,唐弈琛渾身的神經都是緊繃着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有個人拿着羽毛,撩啊撩啊的,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和身體都要炸開了。
“唐弈琛。”
甄蜜又叫了聲,收回指着唐弈琛的手,食指落在他的脣上,輕輕一摁,唐弈琛眼睛裡面燃燒着的熊熊火焰都要噴出來了,他死死的瞪着甄蜜,握住了她的手,甄蜜掙扎,唐弈琛卻不鬆開,甄蜜有些被他弄疼了,眉頭都皺起來了,看向唐弈琛的眼神多了幾分埋怨。
“你弄疼我了。”
這樣的埋怨,配上她嫵媚動人的模樣,非但沒有絲毫的威脅,反而更加的惹人犯罪。
“我要******還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唐弈琛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他本來就年輕氣盛,正是這方面要求最強烈的時候,這段時間的壓抑剋制已經很磨人了,今天又喝了一大碗張惠特意讓人熬的‘補藥’,偏偏喝醉了酒的甄蜜,還這樣撩撥。
“甄蜜,這可是你自找的!”
唐弈琛握住甄蜜不安分的手,一下把她抱了起來,然後扔到了柔軟的大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