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夏和季慕風再次回到會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般光景。蘇振威、田玉雲、蘇晴和蕭洛寒這四個人圍成一團,在他們周圍到處是帶着微笑的面具說着祝賀、奉承的話的賓客。而被衆星拱月的四人臉上則是帶着統一的笑容,說不出的得意和高興來。
蘇夏看着這像小丑在馬戲團被圍觀似的一幕,心裡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好惡,盯着他們看了一會兒,覺得這當中的四個人簡直就像是一家人一樣。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他們四個虛僞的表情一模一樣,簡直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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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看了一會就覺得十分礙眼,趕忙移開目光,可是還是來不及了,這幅令人作惡的畫面已經定格在腦海中,一陣陣反胃的感受自腹腔開始直衝擊咽喉。
“啊!不行,不行,他們簡直太辣眼睛了,好想吐。”
蘇夏強忍着胃裡的不適,將頭轉向季慕風正想要求助的時候,看到季慕風極爲俊俏的模樣頓時不反胃了,涌上喉嚨的東西彷彿都是錯覺。
“啊!我看到了天使。”
“嗯?你怎麼了?”季慕風模模糊糊聽到蘇夏說什麼天使,還以爲蘇夏腸胃不適,引起了頭暈看到了天使,故而關切地詢問蘇夏身體可有不適,可不曾想蘇夏面色紅潤,一點都不像要暈的樣子,反而元氣滿滿,中氣十足。
“我沒事,我就是覺得你長得可真好看,淨化了我的雙眼,挽救了我被污染的心,簡直就像是天使一樣。”
“這是自然。既然我挽救了你的心,今天就讓我做兩次吧。”季慕風狡黠地說。
“喂喂!你可是天使,天使是禁慾的,”蘇夏說着踮起腳尖,將嘴脣湊到季慕風的耳邊“今天……一次都沒有。”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季慕風也學着蘇夏的舉動,將自己的雙脣湊到蘇夏的耳邊“在牀上……你只要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氣聲就好。”
蘇夏真不知道是什麼讓季慕風能夠厚顏無恥地說出這種下流話來,明明看着是一個十分體面的紳士,呵,簡直人模狗樣。
蘇夏實在氣不過,一個肘擊過去,卻沒有碰到實體,再她動作前,季慕風像是能夠未卜先知似的早就跳開了一步,離開了蘇夏的攻擊範圍。
正當蘇夏和季慕風打情罵俏之時,原本圍繞着蘇振威四人的衆人反應過來,發現了他們倆的存在,也都各自散開了,有些倒是厚着臉皮眼巴巴地貼上季慕風,似乎想要跟季慕風寒暄一番。畢竟在場的衆人當中要說誰最有地位,那一定就是季慕風來了。
蘇振威看着自己的大女兒和季慕風這兩尊大佛簡直頭大。出於父女之情他是很欣慰蘇夏能夠過來參加繼母的生日宴的,可是蘇夏和田玉雲母女向來不和,最近的矛盾也有些激烈,要是再起衝突可就不好看了。第二是因爲季慕風,若是蘇夏沒能帶着季慕風過來,蘇振威未必能有這麼風光,可這季慕風一來,總有些合作伙伴要被搶走,總有些商業資源不自覺地流向季家,蘇家反而一事無成。這可真是頭疼。
眼看着這些商業上也有頭有臉的人物衝着季慕風而去,蘇振威的內心實在不是滋味,只好趁着他們還沒有交談上,搶在那些人前面,自己馬上去招呼季慕風。
“啊,小夏和慕風啊,你們怎麼才現身呢,剛剛這是去哪了,怎麼哪都找不見你們倆呢?”蘇振威故作熟絡地和蘇夏和季慕風對話。
“會場太熱,蘇夏腸胃有些不舒服,便出去走了走。”蘇夏看着蘇振威這一副狗腿的樣子實在不想理會自己這個爸爸,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季慕風卻是八面玲瓏,很順勢地接下蘇振威的話題。
“這倒是,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早點開宴吧。”
在蘇振威和季慕風搭話的時候,蘇晴自然也注意到了蘇夏,如今蕭洛寒在自己的身邊,絕對不能讓蘇夏靠近蕭洛寒哪怕一步。蘇晴條件反射似的,將挽在蕭洛寒身上的手臂收得緊了寫,順便用眼神警告蘇夏不要靠過來。
蘇夏見此情景,只恨自己現在不能隨意去削了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只好白了她一眼,便不作理會了。
雖然蘇夏的腸胃不舒服,可畢竟蘇夏是一個隱藏的吃貨呀,吃了幾頓清粥小菜,實在淡的很。蘇夏挑在這是進來,不是爲了別的,正是腹中空空,已經餓了,只想填飽肚子早早回去罷了。
雖然這地方着實不喜,但好歹能吃上一頓好的了。
各位賓客紛紛落座,侍應也將精緻的冷菜先上桌了,這生日宴總算是到了吃飯的環節了。
蘇夏知道這頓飯吃得是不會開心的,雖然不開心可至少還能讓自己吃飽吧,可蘇夏實在低估了這一家人膈應人的能力,真是連一口飯都咽不下去。可該死的季慕風居然還吃得挺香,一筷子一筷子地往蘇夏的碗裡夾菜。
蘇夏這麼厭煩這頓飯是有很多原因的。其中第一個就是飯桌上的“飯友”了。這“飯友”不是別人正是蘇家的蘇振威,田玉雲兩夫妻,他們的女兒蘇晴以及未婚夫蕭洛寒。這四個若是陌生人那倒也不打緊,卻偏偏他們是蘇夏最爲厭惡的四個人。蘇振威軟弱,又是個負心漢,還不是一個負責人的好父親,雖然如今有點改過,卻終究沒有在反省。田玉雲陰險狡詐,是個心機深重的女人,蘇夏跟她之間更橫亙着蘇夏生母的姓名這一道鴻溝。蘇晴嬌蠻任性,自以爲是,卻是個沒腦子的笨女人,跟她在一起吃飯,蘇夏很是擔憂自己的智商會不會被她拉低。蕭洛寒,前男友,卻是個心機男,對待愛情不忠誠,是一個利益至上的真僞君子。和這樣四個人在一起吃飯,蘇夏覺得滿桌的美食都彷彿成了黑暗料理,透露出不詳的,令人作嘔的黑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