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姐姐,我萬事都聽你的,你說東,我不往西走一步,行麼,大姐?小妹以後不正吃穿,只求溫飽就行了,家裡的粗活,重活,都由我來幹,行麼?我天天給你捏腿,捶背,做牛做馬都願意,咱姐妹倆一起侍奉老白好麼?”
後母一邊說一邊擦眼淚。
弄的她好生委屈似的,就像有誰虐待她一般了一樣。
無論身材,氣質,脾氣,後母很清楚自己在她面前自愧不如,如今之計就是甘拜下風。
方蓉以多年老師看人的眼光已經看出來了後母是個什麼樣的主了……
又看了看和海棠一起忙活的老白,還想兩個女人侍奉,這等好福氣,呵呵,可輪不到你呀,我呀,一輩子陪伴的男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海棠的親爹,可不是你啊。
“我考慮一下……”方蓉故意沒有撒口,聽說過後母的種種劣跡,尤其是對海月的,方蓉心裡也不高興。
誠心拿捏她一下,讓她也知道點不好受的滋味……
“姐,我和兒子給你捶捶背吧。”後母趕緊拿出來家裡最舒服的椅子,當然是剛剛用海棠的銀子定做沒多久的,讓方蓉坐在上面。
然後後母就給方蓉揉捏起肩膀來了,胖兒子則給她捶腿……
雖然心裡不情願,可胖兒子謹記母親的教誨,垂一下,就掙了一個銅板,一個兩個,三個……就這樣數下去……
“你不會一邊給我揉肩,一邊心裡罵我呢吧……”方蓉轉過頭來對後母說。
後母愣了一下。
“哪敢,哪敢,我就是想,也是希望大姐你平安,健康,我願意一輩子這麼侍奉你。”後母陪着笑說。
方蓉心裡發笑,果真是兩面三刀,這要是真心話,母豬都會上樹了……
海棠一點也不擔心,方老師會把後母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自己和海月只要照顧好爹就行了。
海月還講述了孃的一些事,爹也大概知道情況了。
“她這腦子,不會連我都忘了吧……”老白問。
“沒有,沒有,記着呢,記着呢。”海月安慰。
“我覺得對不起她,我又娶了一個女人,她……”
“娘不會那麼小心眼的,這些年始終一個人,不如你……”海月給爹出主意,總希望能一家團聚。
“其實,娘已經皈依我佛了,做俗家弟子,一輩子青燈木魚,不娶不嫁了,所以,爹,不用內疚,也不用擔心娘以後嫁給別人。”海棠忙說。
“啥時候皈依的?”海月問。她咋不知道這事呢。
“就是跟慧聰聊了幾次天之後,忽然頓悟了……”海棠至少讓慧聰被黑鍋了……
這麼一皈依,海月覺得更沒戲了……
心情有點失落,可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海棠爹也徹底明白,她是不會再回來了,不過她平安快樂就好,其餘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能看到她,心裡已經很滿足了。
那塊最大最大的懸着很多年的時候終於落下來了……
好像自己的心願都了了似的,就差海月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