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殘今夜獨自一人坐在窗前觀望外面的月色。上官毅去上官念兒那裡陪她下棋。納貢殘看着那一輪明月,不由得感嘆:月色如此美麗,卻也顯得如此寂寞。
“夫人,您該休息了。”清荷鋪好牀鋪,叫着南宮殘。“嗯,清荷你先回去睡吧。”南宮殘嫌累的躺在牀榻上,看到清荷守在旁邊,便叫她回去。“現在天氣微涼,這樣這樣下去你會受涼的。”
“夫人不用擔心清荷,清荷身體好沒事的。夫人可要多注意點身體還虛弱呢。”清荷微笑的替南宮殘弄好被子。
“那你上來和我一起睡吧。”南宮殘拽着清荷讓她上來。“夫人,這不好。”清荷爲難的不肯上去。“沒什麼不好的。”南宮殘固執的將清荷拉了上去。清荷拗不過南宮殘,只好上去陪南宮殘一起睡。
“清荷,如果一個人爲了懲罰另一個人而犯錯,這個人可以得到原諒嗎?”南宮殘轉頭看着清荷問。“如果是爲了懲罰另一個人而犯錯的話那就太不值得了。”清荷脫口而出。
“是嗎?”南宮殘不肯定的呢喃着。“夫人怎麼這麼問?”清荷疑惑的看着南宮殘,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沒什麼,你呀不要再叫我夫人了,明明就和我差不多大。”南宮殘調笑地看着清荷。“這個是規矩不能改的,再說地位不看年齡的。有些人很年輕就坐了大官,有些人已經七老八十了還做着富貴的夢。”清荷倒是說得一本正經。
“可是我不想做夫人,要不我們兩個做姐妹怎麼樣?”南宮殘眼睛發亮,一臉興奮的看着清荷。
“夫人,你太看得起清荷了,清荷從小出身卑微,高攀不上夫人。”清荷受寵若驚,隨即自憐自哀起來。
“清荷人那麼好,應該是我高攀不上纔是。再說了三國時還有桃園三結義呢。今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莫非清荷是看我不配做你姐姐。”南宮殘故意板起臉。
“不是的,清荷不是那個意思。”果然,清荷着急的搖頭澄清。“那我們就做姐妹。不然就是清荷你看不起我。”南宮殘下了一劑猛藥。
“清荷求之不得。”清荷想明白了也就高興的應允了。“哦耶,我有妹妹咯。我有妹妹了、、、”南宮殘高興的手舞足蹈。“呵呵,夫、、殘姐姐別亂動了,待會會受寒的。”清荷臉上也呈現出幸福的笑容。
“好好,都聽清荷妹妹的。”南宮殘聽清荷的話乖乖的將手拿進被窩裡,不再亂動。“睡覺吧。”南宮殘看着清荷閉上眼睛休息自己也閉上眼睛安心的休息。
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天空上,照亮了大地。俗話說的好,夜黑深高,正是作奸犯科時。一個黑影左顧右盼的走在路上。
因爲已經是深夜,所以這時候的守衛都要輪流換班。南宮殘身穿黑衣,蒙着面。趁守衛換班的空隙一路小心翼翼地來到黎姿的住房外。
看着站在黎姿房門外昏昏欲睡的丫環,南宮殘從旁邊找了
一根木棍,悄悄的從旁邊繞道那丫環的身後,由於是深夜,南宮殘又身穿黑衣,所以那丫環並沒有看見南宮殘。
“嘭”南宮殘拿起木棍一棒敲在那丫環的後頸上,那丫環欣然到底睡着了。南宮殘費力的將丫環拖到樹的後面。隨即大步的向黎姿的房間前進。
途中因爲天黑,所以南宮殘一個不小心就踩到了一根樹枝滑到,摔倒的疼痛讓南宮殘虛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什麼人?”守夜的兩個侍衛聽見聲響立刻找了過去。南宮殘聽見腳步聲費力的向剛纔的樹後面爬過去,她感覺後背一陣麻木,腳也有些扭了。眼看侍衛就要過來了,南宮殘卻只爬了沒多久,記得南宮殘滿頭大汗。
“我幫你。”這時清荷蒙着面從旁邊出來,扶起南宮殘就走到兩棵樹後躲了起來。
兩個侍衛隨着聲響追了過來,卻什麼也沒發現。“你幻聽了吧?哪裡有人?”一個侍衛不耐煩的對另一個侍衛說。
“奇怪了,明明聽見聲響的。”那個侍衛不死心的在四周查找。在南宮殘藏身的兩棵樹前徘徊不走。南宮殘和清荷被嚇得一動也不動,儘量往裡面縮。
“就說你幻聽了,還是趕快回去換班好好睡一覺吧。”先前呵斥他的侍衛打着哈欠先離開。那個侍衛見同伴離去,也跟着離開。
“呼呼~~”南宮殘拍拍起伏不定的胸口,沒力氣的坐在地上。“你怎麼來了?”南宮殘質問着清荷。
“我小時候窮欠了很多債,常常被人半夜追債到家裡。所以我向來習慣淺睡,你剛纔醒的時候我就醒了。”清荷面色凝重,沒有一絲笑容。“殘姐姐,你這麼晚了來三夫人的房間幹嘛?你恢復正常了或者說你一直在裝病?”
“我不是裝病,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忘了這些不快樂。”南宮殘苦笑。“之前我確實是忘記了,可是後來被黎姿折磨,昏睡前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我繼續裝病,我要爲我枉死的孩兒報仇,我要黎姿付出代價。”南宮殘的聲音裡帶着決絕。
“殘姐姐真的要這麼做嗎?你可想過這樣的後果?”清荷也明白南宮殘那種窒息的痛,所以不忘提醒她。
“我決定了的事不會改變,你是想要去向堡主去告發我嗎?”南宮殘看着清荷。
“如果我要去告發你,剛纔就不會救你了。況且、、、我們是姐妹不是嗎?”清荷微笑的看着南宮殘。“我們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有仇一起報!”
“清荷好妹妹。我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有仇一起報!”南宮殘緊緊地抱住清荷,眼眶不禁都溼潤了。清荷也回報着南宮殘。
“殘姐姐是有什麼計劃嗎?”清荷和南宮殘一起商討對策。“我們這樣、、、、”南宮殘靠着清荷的耳邊悄聲的說,清荷一邊聽一邊附和的點頭。
“那我們行動吧。”南宮殘說完後,清荷催着南宮殘快點行動,不然天快亮了。“嗯。”南宮殘點頭同意。
“啊~~”南宮殘試着站起來,結果就扭的太嚴重,站不起來。“殘姐姐怎麼了?”清荷轉頭關心的問着南宮殘。“我腳扭了。”南宮殘揉了揉被扭的腳。
“那事情就交給我了,殘姐姐在這等我回來。”清荷看南宮殘也不能再走了,就獨自一人前去黎姿的房間。
“清荷,清荷。”南宮殘看着清荷離去的背影着急的大叫,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腳又疼的不能走,只能乾着急。
清荷小心翼翼的走進黎姿的房間。裡面黑漆漆的,東西又多,所以清荷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摸索着前進,還好今夜月光不錯,多少能看見些。
好不容易摸索着來到了黎姿的牀前。“別吵。”黎姿呢喃着翻身,嚇得清荷不敢再動,確定她沒醒,清荷纔敢將東西放在黎姿的牀底下。清荷悄悄的準備離開。
誰知黎姿這時又翻身回來臉就對着清荷。“誰啊?”黎姿眯着半睡半醒的眼睛。“
你害死的人,拿命來,拿命來,明日你將大禍臨頭。哈哈~~”清荷急中生智的將頭髮披散下來,裝成鬼嚇她。慢慢的向房外移去。
“哼,我纔不信呢。不信、、、”黎姿以爲自己在做夢,呢喃着再次睡去。
清荷走到門外拍了拍被嚇得噗噗跳的心臟。剛纔真的被嚇死了。還好將任務完成了。清荷看天快要亮了,立刻快速的走到南宮殘那裡。
“殘姐姐辦好了,我們快回去吧。”清荷扶起南宮殘就走。“清荷剛纔沒事吧?”南宮殘關心的問着清荷。“沒事。”清荷給了南宮殘一個安心的微笑。並沒有告訴她剛纔的危險,不想讓她擔心。
“清荷辛苦你了。”南宮殘不由得疼惜清荷,不知道自己把清荷拉進這場仇恨中究竟是對還是錯?“不辛苦。”清荷微笑着回答南宮殘。
月光將兩個人相扶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影子相互交織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啓稟堡主,夫人她覺得身體不舒服,從清晨就開始叫着身體痛,說是像針刺一般,疼的受不了。夫人嘴裡一直嚷嚷着要見堡主。”清荷一大早就跑到御書房在上官毅上早朝之前告訴他。清荷跪在上官毅的面前,臉上帶着十分焦急的神色,整個人好像都要哭了出來一樣。
“那快請太醫啊。”上官毅呵斥着清荷。“已經去請了,可是夫人一直哭着說要見您。清荷也沒辦法。”清荷着急的兩手緊緊相握在一起,都快冒汗了。
“齊將軍。”上官毅向外叫着。“卑職在。”齊寶強身穿鎧甲快速的來到上官毅面前。清荷看着身穿鎧甲的齊寶強心裡一陣盪漾。齊寶強象徵的微笑着向清荷點頭。清荷害羞的低着頭。
“你去吩咐各位管事,說孤要是在身,改日再議。”上官毅交代只後就向南宮殘寢宮走去。清荷見上官毅離開,立刻跟在了上官毅的身後。齊寶強則照上官毅的吩咐去稟告各位管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