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信上是什麼意思啊?”於歡歡也看到了信上的內容,不由得皺着眉頭問。
什麼叫北邊沒有王妃經過的痕跡?
“朕猜大概是那顧北笙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所以消失不見了吧。”
“那皇上的意思是七王和七王妃不是一夥的,殺母取子之事七王不知道?”
“有可能,你不知道,朕這個七弟呀,從小便驚才豔豔,但同樣心高氣傲,眼裡揉不得沙子,任何人做錯了事,只要被他發現,定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輕輕放過。
當年的範希哲還是他親自逮捕入獄的,其中廢了多大力,他比誰都清楚。所以他不可能放縱顧北笙去做這種事。
不過這件事不管他夏南曦知不知情,顧北笙做出此等事,他也逃不了干係,不知愛妃以爲接下來朕該如何呢?”
皇上看着於歡歡笑着問。
而於歡歡皺了皺眉,道:“皇上,臣妾如今懷有龍嗣,最是見不得這等殘忍之事,依臣妾愚見,皇上應該讓官員們發佈海捕文書,四海追捕七王妃,將她捉拿歸案,還那些被害的母子一個公道。”
“愛妃說的是。”
“來人,傳旨,按照愛妃說的做。”
“皇上,您不再考慮考慮嗎?臣妾只是婦人之見。”
“愛妃所說的便是朕所想的,不必再考慮了,好了,愛妃,時候不早了,咱們該歇息了,不然皇兒會抗議的。”
“那母后那邊呢?咱們用不用去通稟一聲?”於歡歡看向太后娘娘宮殿的方向問道。
“自然是不必,愛妃你還不知道母后的手段?她知道消息只會比朕早,不會晚,不必考慮了,咱們睡吧。”
皇上擁着於歡歡躺在了牀上。
此時此刻,他真的才感覺到了什麼叫做高枕無憂。
那顧北笙竟然做出此等天怒人怨之事,不管和夏南曦有沒有關係,天下人都會覺得有關係,他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哎呀終於有法子收拾夏南曦了,真好!
其實皇上猜的不錯,太后娘娘此時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聽着下人的彙報,太后娘娘皺着眉頭,不應該呀,那夏南曦和顧北笙怎麼會都不在府裡呢?能躲到哪兒去呢?
“啓稟太后,神仙回來了。”
這時,太后娘娘的貼身老嬤嬤在他的耳畔輕輕地道。
“什麼?”
“你們都下去吧。”
太后娘娘急忙稟退衆人,看着身旁的老嬤嬤問道:
“真的是老神仙回來了嗎?”
“是啊,太后娘娘,真的是他。”
“快讓他進來!”
這纔去了幾天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參見娘娘,不知娘娘近來可好?”熟悉的沙啞的聲音傳來,太后娘娘急忙起了身,吩咐道:“快,快將神仙扶到陰暗處去。”
“還是太后娘娘關心山人?”這神仙熟練的走到了陰暗處,取下了眼睛上蒙着的紗布,看着眼前那道模糊的身影,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笑容。
只是這笑容映在他的臉上,說不出的詭異。
“太后娘娘幸不辱命,這次七王妃再也不能翻身了。”
“你是說這次的殺母取子之事件是你安排的?”
“是啊,娘娘,不知娘娘對山人的安排可還滿意?”
聽到這兒,太后娘娘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你……你有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當年的事,已經被夏南曦察覺,差點就查到了他們頭上,如果這次稍微露出些馬腳,那麼以前的事……
“娘娘請放心,這次依舊是範希哲動的手,查不到山人身上來。”
“什麼?你……你竟然又找到了範希哲?”
“是啊,娘娘,那範希哲至今還在逍遙法外,你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讓他對付七王嗎?
山人一到金陵,恰好碰上七王妃救治難產的婦人,此時範希哲也來到了藥鋪,想要刺殺七王妃。
山人與他一合計,便定下了這個計策,娘娘放心,如果事情敗露,那麼一切就都還是範希哲的錯,查不到山人身上來。”
“並且娘娘……”
這神仙像獻寶一樣從心口裡掏出一個小瓷瓶。
“這次山人又爲娘娘練了一瓶養顏丹,請娘娘笑納。”
這這這這……
太后娘娘激動的跑過去,接過了小瓷瓶,心裡又是忐忑又是驚喜,揭開小瓷瓶的瓶塞,一聞,果然還是原來的味道。
“你真的不會被人發現嗎?你忘了當年夏南曦的手段,會不會被他看出什麼來?”太后娘娘又確認了一遍。
“娘娘放心吧,不會。並且七王和七王妃都不在王府中,不知道做什麼去了,等他們回過神來,什麼都沒了,更不可能查到山人和太后娘娘身上的。”
聽到他再三保證,太后娘娘這才放下心來,急忙就着溫水吞下了一粒養顏丹。
看着太后娘娘露出了笑容,這神仙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只要太后娘娘開心,他什麼都願意做。
“對了。你可知道那夏南曦和顧北笙爲何不在府中,他們去了何處?”
“這個刪山人倒是沒打探到,第一波前去王府申冤的人中,那顧北笙現了身,後來再去,不僅顧北笙,連夏南曦也不見了,不知他二人做何去了。”
“你說會不會是他們發現了是你們搗的鬼,所以故意隱藏起來準備捉住你們?”
“娘娘放心,此事都是範希哲一人所爲,與山人無關,與太后娘娘更是無關。”
“這便好,神仙,這幾日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等明日哀家再來看你。”
聽到太后娘娘這麼說,神仙的眼睛裡瞬間有了光彩:
“娘娘不是騙山人吧,明日真的會來看山人嗎?”神仙眼神希冀的看着太后娘娘。
“會的!”太后娘娘說完這句,便匆匆離開。
看着太后娘娘的身影,這神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要娘娘能安心,他就開心,不管爲娘娘做什麼,他都願意。
唉……走出門去,太后娘娘嘆了口氣。
他現在要的真是越來越多了,可是除了他,又有誰能願意心甘情願地其她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