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因爲秋歌的回來變得熱鬧非凡,除了秋歌的朋友還有秋媽媽特意邀請的同事。..目的很簡單,秋歌過完年就要25週歲了,這樣不尷不尬的年紀讓秋媽媽愁悶不已。知道秋歌今天回來,忙安排了個好事的同事過來,表面說是謝謝秋媽媽送的J城特產,實際上是看看這個待字閨中的大齡剩女是否還有適合的歸宿。
秋歌在這或觀賞或審視的目光中不自覺地咳了一聲:“阿姨您和我媽媽繼續聊,我上樓看爺爺。”
“爺爺去了茶樓會朋友,這會還沒回來呢。”秋媽媽出聲,拉下已起身的秋歌安頓在自己身旁,滿臉堆笑的對着那個長相精明的婦人說道:“美花姐,我們繼續。剛說到哪裡了?”
婦人已看出秋歌的不悅,呵呵一笑:“錦禾,你家秋歌還真沒得挑,個子、相貌、學識那都是不錯的。這年紀也不算太大,你何必這麼急呢。”
“哎喲,我怎麼會不急呀,她要是個男的我肯定撒手不管,可一個女兒家,這麼大年紀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我怎麼會不急呀。這女孩子的青春能有幾年,再過幾年可怎麼入眼?”秋媽媽這麼一說,眼光看向秋歌,彷彿她再也嫁不掉一樣,惹得秋歌一身冷寒。
“可我這要是一說,真成了,你家老爺子指不定得我家穿穿小鞋,畢竟秋歌的那樁口頭婚事還沒取消呢。上回不是還找上電視了麼。”婦人喝了口茶,望向秋歌淺淺笑道。這個女孩看着是叫人舒服,可秋家是誰做主,自己還是很清楚的。
“那事都沒下文了。我們家老爺子現在對那事也是後悔不已,這不我怎麼還敢請你回來看這孩子?”秋媽媽如是說着,找了大半年的陳紹,老爺子已有些躊躇不前了,既怕陳紹出了事,又怕耽誤了秋歌。
“媽,爺爺後悔了?”秋歌一聽到自家爺爺後悔,心頭猛然一震,像是有一種信仰正從靈魂裡慢慢流失。她曾把那個婚約當成最後的倚仗,要是連爺爺也放棄了,那她還有什麼理由糾纏陳紹?
“是呀,這下你可好了,媽給你找更好的。你就是讓你爺爺給害了。”秋媽媽沒有注意到秋歌話裡的失落,只當她也同自己一樣慶幸,提起秋歌的那樁烏龍婚事,仍忍不住有氣。
“既然是這樣,那康景集團的大兒子倒是不錯,他媽媽在世的時候我們曾是好友,那孩子人聰明,能力也強,現正掌管着集團的海外業務。你家秋歌配給他倒是不虧。”
“我不要。我去找爺爺。”秋歌悶哼一聲,不顧秋媽媽的阻止跑了出去。
秋歌去了寧湖,很在樓茶裡找到了秋爺爺。爺孫兩人對坐,共飲一壺龍井。秋歌給爺爺倒上一盞,遞了過去。
秋爺爺接過後,淺啜一口,嘆了口氣無不哀傷地說:“也怪我們跟陳家走動得少,要不前些年他們家出的那些事,我們雖然隔得遠,但多少還是能使得上力的。那陳紹也不至於到現在也下落不明瞭。你也不至於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秋歌看着對面一臉懊悔的爺爺,泛起些微心疼。這個歷經過大小戰役十幾場,習慣掌控一切,幾度從鬼關門逃生的鐵血英雄,現在開口已有了不合性情的傷感。
秋歌啄磨着要不要將認識的陳紹真實相告,然後再用家庭的力量將他帶回。可想起陳紹的倔強孤傲以及臨走前的那句‘不值得託付終生’,便打消了這種想法。只是平靜地說道:“其實那個陳紹,我在J城時已經見過。”
“什麼?你見過?”秋爺爺一聽,激動地放下瓷杯,目光立馬變得明亮起來。
“嗯。”秋歌點了頭,望向秋爺爺淺淺笑道:“真像爺爺說的那樣,高高帥帥的樣子。”
“我就說那孩子不錯的,你們見過面可有提起過那婚事?”
“嗯,他記得那婚事的,可能是因爲家境沒落所以不敢上門來提。”秋歌左思右想找了這麼個藉口。
“這孩子,都是一家人的,倒是見外得很,不過這也說明他是個有骨氣的男人。要麼這樣,年後我同你去趟J城,找到他同他把這事再定一定。他陳家敗了,我秋家還在。你嫁他時爺爺承諾拿秋家一半家財做嫁妝。”秋爺爺一邊說,一邊擡手添茶,語氣透着威嚴。
秋歌一笑,接過爺爺手裡的瓷壺給自己添了半盞:“爺爺不瞭解那人,那人是有些倔強的,要不我回去的時候先同他說說。”
“這樣也行。那陳紹你已見過,你自己可有別的想法?這婚姻大事,我其實還是希望你自己同意的,那些年爲你做主,是因爲跟你陳爺爺是過命的交情。原本雙方定的是你爸那一代,可惜中間兩家斷了聯繫。再聯繫上時,你姑姑已經嫁人,陳家兒子也有良伴無奈下只好改訂了孫輩。那陳紹我也算是看着長大,長相書行都是百裡挑一的,我是捨不得那孩子便宜了別人,纔會一意孤行。但你若是不中意,我也不會強逼。”秋爺爺看着自己的孫女,微笑着說道,他雖然嚴厲卻不是個迂腐的人。
秋歌一笑,臉色微紅,低聲說道:“那陳紹挺好的。只是……”
“只是什麼?”秋爺爺一急,忙問。
“只是我們之間還得要陣子,畢竟認識時間不長。”秋歌想了想說。
“那是。可是秋歌,他雖優秀,你也不差。我看得出來那孩子以前就喜歡你,你倆好好相處,趁我在給我抱抱重孫,啊,哈哈……”秋爺爺說了這麼些心情豁然開朗,笑聲洪亮。惹得秋歌一陣陣臉紅。
爺孫倆統一了戰線,回到家後秋爺爺很沒原則地批評了秋媽媽安排相親的行爲。而真正的陳紹已經找到,秋歌同意婚事的這個消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前來串門的楚千荀。
“現在跟我說說,你那說不出來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感覺?”飯後楚千荀拉着秋歌出了門。
“不是說不出來,而是說不準確。看到的時候會高興,看不到的時候會擔心,更多的時候是一種心痛。”秋歌慢步走着,對於楚千荀,或許真的可以像他所說的那樣無話不談。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突然感覺這樣其實很好,像哥哥更像知己好友。
“我懂了,原來就是他。”楚千荀腳步微頓,很又擡步跟上。
秋歌微微點頭,沒有意外。楚千荀知道自己愛上了那個男子,而自己現在所描述的感覺若不是雙方都無法放肆深愛又怎麼會痛多過一切?楚千荀與他相處三年多,對他多少有些瞭解,經她這麼一說不產生必然聯繫那也算是榆木腦袋了。
“妹妹,即使他和你有着婚約,我還是覺得他不適合。”楚千荀拉住了秋歌,目光關切。“你不瞭解的他的過去,他也給不了你將來。以你的自身條件,你的選擇餘地還有很大,要找一個真愛你的男人不難。”
“真愛我的也許會有,但要再找一個我能真愛又深愛的人卻不容易。千荀,自他之後,我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愛情。”秋歌擡眼望向楚千荀,語氣平緩而冷靜。是的,陳紹纔是那個真正啓開她愛情心門的人,她因他懂得了隱忍,她因他懂得了心痛,她因他懂得了退步與期待。
“可你不瞭解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即使他曾經愛過你,但他也有過林玲,甚至被別人包養你也不在乎?”楚千荀問,目光裡卻透着一絲膽怯,這樣的直接是否會傷到這個傻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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