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哥”準確來說並不是一種地位的象徵,剛像是一種稱呼,或者叫做“職業”,其歷史可以追溯到晚晴末期,和現在人們耳熟能詳的“hong門、青bang”,幾乎擁有同等的影響力,不同於另外兩位兩家,袍哥的發展主要在川渝一帶,所以解放後,也就慢慢湮滅淡然。
總組織雖然沒了,可一些旁門和規矩仍舊存在,諸如廖昂之前自報家門說他師父是什麼青雲會的,其實就是袍哥的一支分支,所以廖昂的江湖地位特別高。
袍哥的組織機構很有意思,首領稱爲“舵把子”,副首領稱之爲“三爺”,之後就是排在第三名的,尊稱“五爺”。
任何一個袍哥組織都不存在“二爺”和“四爺”,因爲老輩兒袍哥們認爲“二爺”這個位子是要留給關公關二爺的,而沒有“四爺”的原因是,楊四郎是個叛徒。
我抓了抓後腦勺好奇的問:“二叔,那我黑哥屬於啥地位?”
“他啊..”廖昂遲疑幾秒鐘後,乾笑着說:“他是個異類,沒有任何江湖地位,因爲他既沒有正兒八經的拜師過什麼前輩,也沒加入過任何袍哥組織,但他的名字絕對讓現存所有的老輩分兒袍哥都哆嗦,12年他槍殺一支組織的舵把子,隔年又攆了另外一個組織的四爺三條街,文家沒有倒之前,山城任何一場擺龍門都會提前爲他預留出來一個位置。”
我愕然的張大嘴巴:“這麼狠?”
廖昂抽了口氣點頭:“六指和他手下那幫人當時都差點成爲一支新起的袍哥勢力,只不過生不逢時,恰好文家轟塌,沒有真正的江湖地位,可能一直都是他心底的一道傷吧。”
我好奇心氾濫的又問:“那現在還存在袍哥組織麼?”
廖昂淺笑着回答:“當然有啊,不過已經不在像傳統那種跑碼頭、混江湖了,存在於山城的各行各業,有販夫走卒,也有達官貴人,比如我就是其中一個分支的一員,所以我之前特意讓國明交代你,不要存在挑釁的態度,你蔑視袍哥,就等於和整個山城的江湖場爲敵,各個分支之前可能不和,但對待外敵方面還是空前團結的。”
聽了一路故事後,我們在夜總會附近的街口分開。
回到夜總會,我在門口遇上了李雲傑和蛋蛋,蛋蛋身着服務生的綠馬甲和白襯衫,正跟着李雲傑熟悉夜總會的情況。
見我們下車,兩人忙不迭湊過來打招呼:“朗哥、三眼哥、康哥..”
“喊我康子吧,我歲數最小。”蘇偉康不適宜的擠出一抹笑容。
“你入門比我們早,你就是哥。”李雲傑笑盈盈的縮了縮脖頸,隨即指向蛋蛋衝我解釋:“朗哥,蛋蛋說是紋身店幹不下去了,想來咱家幫幫忙,我安排他先當前臺的服務生,等機會合適再提個領班什麼的,您看行麼?”
“你是夜總會的負責人,怎麼安排不需要跟我彙報。”我瞟視一眼蛋蛋,作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道:“看到波波沒?”
李雲傑指了指樓上道:“波姐正從會議室裡接待輝煌公司的幾個高層呢,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談的什麼,剛剛小雅姐和石經理也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