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着腮幫子想解釋:“晨子,我..”
“叫我楊晨,謝謝。”他直接打斷我的話:“我坐在你旁邊,並不意味着咱倆之間的仇恨化解了,只是覺得,作爲老鄉,看到你現在發展的不錯,出於禮貌表示一下慶賀,僅此而已。”
我舔了舔嘴皮,心情沉默的應了一聲:“嗯,我懂。”
“整的真挺不錯的,以前我一直覺得咱們幾個裡,我最懂自己想要什麼,現在才發現,你可比我精的多,一路碰頭一路坎坷,卻又一路自創山河。”楊晨吸了吸鼻子,指着我們背後的旅遊公司道:“真挺好的,你也夠努力。”
我“嗤”的一聲笑了:“不努力,咱背井離鄉的跑這麼遠幹嘛,當臥底嗎?”
“這話說的沒毛病,來,走一個。”他哈哈大笑着抓起酒瓶。
我倆就這麼彼此沉默的喝着小瓶二鍋頭,他百無聊賴的掐着菸頭在臺階上劃來劃去,十幾分鍾後,楊晨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道:“酒也喝過了,煙也抽完了,那我就提前恭祝王老闆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我小聲呢喃:“謝謝你晨..楊晨,如果在外面呆的不開心了,就回來,頭狼的大門隨時隨地爲了敞開着。”
楊晨眨巴兩下眼睛,指了指自己臉頰道:“四五個月前你要是跟我說這話,我能感動的痛哭流涕,但現在我內心毫無波瀾,王總,你要臉,我同樣也要,都特麼鬥到這種地步了,你說化敵爲友,還有可能嗎?”
我皺着眉頭規勸:“什麼事情都沒那麼絕對,比如我永遠都不會想到你今天晚上會風輕雲淡的出現在我面前。”
楊晨嘲諷的撇撇眉毛,“呵呵”笑了兩聲後,雙手插兜朝街口走去。
盯着他的背影,我搓了搓臉頰,又一屁股坐到臺階上。
剛一坐穩,我突然發現楊晨剛纔坐的位置上,放着個塑料打火機,就是平常很常見的那種一次性火機,但他剛剛放腳的臺階上,竟然有一個“六芒星”的大概輪廓,旁邊還有一個不太清晰的漢字,隱約可以看出來好像是個輝煌的“輝”,都是用菸頭劃出來的。
瞅着這一幕,我自言自語的嘀咕:“六芒星,輝,李雲傑..”
沒意外的話,楊晨應該是想告訴我,他發現李雲傑和輝煌公司有關聯,只是他並不曉得李雲傑先前給我打過電話的事情。
我摸了摸鼻頭哭笑不得的嘟囔:“剛纔不是還說,只是出於老鄉嘛,言不由衷的玩意兒。”
我正發愣的時候,兩臺“帕薩特”一前一後停到公司門口,錢龍和廖國明先從車裡跑下來,緊跟着中特和賀兵俠也迅速下車。
我先朝中特和賀兵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提六子的事情,然後又笑盈盈的望向廖國明。
不等我出聲,廖國明雙手合十的作揖道歉:“朗朗,實在不好意思哈,我大意了,只想着給你們介紹了一家靠譜點的慶典公司,都沒來得及引薦,剛纔我給皇上看了眼曹棟的照片,根本不是一個人,我估摸着可能是有人給掉包了。”
錢龍咋咋呼呼的梗着脖頸喊:“那個冒充曹棟的逼養的還沒回來嗎?待會扣住狗籃子,我好好問問他到底是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