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你不要臉。”林昆瞪了我一眼,鼓着腮幫子道:“收你當徒弟,是我在來的路上才做好這個決定,所以我什麼都沒準備。”
我抓了抓後腦勺乾笑:“呃…合着給我畫一圈大餅,啥也沒有啊。”
說出來也許很多人不信,我和林昆之間真的就差那三個響頭,在這之前,我可能會竭盡全力的去琢磨應該怎麼從林昆身上撈到點好處,但自從給他叩完首之後,我真一點這方面的想法沒有,我希望的就是他好我也好。
也許這就是中華民族這個傳承五千多年曆史國度的魅力所在,我們對陌生人可能會冷若寒冰,但對任何有着沾親帶故關係的友人都會多出一分忍耐和善良。
我像個初出茅廬的小毛孩似的,點頭哈腰的朝着林昆憨笑保證:“師父,你放心走的,就你剛纔說的幾件事情,我肯定會竭盡全力的辦,除非你徒弟沒了,只要我活着,他們都不叫事兒。”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衛生間門“咣噹”一聲打開,錢龍赤裸着上半身,把毛巾耷拉在腦袋上,咋咋呼呼的走出來:“咋地啦,你們擱屋裡吵吵把火得..”
見到林昆後,我龍弟先是愣了不到五秒鐘,接着馬上撥拉掉腦袋上的毛巾,站的比標槍還要直楞的憨笑:“昆爺來啦?嘿嘿,昆爺,是不是朗兒砸又惹您不高興了,您跟我說,我收拾他!”
“滾回去,繼續洗澡吧。”林昆瞟了眼錢龍,不耐煩的撇撇嘴巴。
“好的呢!”錢龍朝我眨巴兩下眼睛,動作飛快的撿起毛巾,又“嘭”的合上衛生間的房門,不過卻貼在門後嗷嗷喊叫:“朗哥,昆爺說啥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你要是敢犟嘴,我馬上大嘴巴子削你。”
沒理會齜哇亂叫的錢龍,林昆側頭看向我道:“他朗哥,我說的幾件事情能辦到不?”
事情都進展都這一步,我哪敢說出半個不字,樂呵呵的拍着胸脯保證:“必須能,死也能。”
“你使什麼方式我不關心,但結果肯定得完美。”林昆從兜裡摸出一支包沒有商標的煙盒,放在牀頭櫃上,隨即抽出一支點燃,風輕雲淡的說:“這樣吧,我也不白用你,看到你福桂姐沒?她比我實力更硬,我走了以後,她會接替我繼續留在山城。”
我搓了搓雙手,興趣滿滿的說:“那就是自己人唄。”
“自己人歸自己人,但用她肯定不能白使喚。”林昆吊着眼珠子道:“我煙盒裡還剩下幾支煙,往後你走投無路的時候,需要她幫忙,就用一支菸,既算是我給你的拜師禮,也算是我送你的一場機緣,行嗎?”
我瞄了眼牀頭櫃上放着的煙盒,挪揄片刻後,爽朗的點頭道:“太行了師父,謝謝您!”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福桂姐”具體是個啥段位,但既然我師父說她的能力不俗,說明這個人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等我傷養好了以後,面對李倬禹和謝澤鉅,肯定免不了刀槍之爭,到時候這位富態的姐姐肯定能幫到不少忙。
退一萬步講,就算“福桂姐”沒什麼手上功夫,但就憑跟我師父一個單位的優勢也絕對能幫到我不少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