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師,您還不知道薩波爾和我兒的事?”
貝拉米一愣。言下之意是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調停個毛線啊。
“屁話,我哪裡知道你們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甘西莫多師哪裡不明白貝拉米說的意思,不禁有些老臉紅紅地說道,其實骨子裡是在掩飾自己的尷尬。
“唉,這說起來,話就長了。”
貝拉米一聲長嘆。
“那就長話短說,現在那子可在那裡虎視眈眈地瞅着咱們呢,一個搞不好他殺過來,你們龍城就算再強也有些吃不消的。這子可是個狠貨,啥事兒從來都不計後果,當初我都說出我的名字來了,他還不相信,還敢讓手下人來試探我,。”
甘西莫多一想起荊風的子來就有些發怵!這貨,太過生了。
“我兒芝妮雅你知道吧?”
貝拉米說道。
“我只知道你有這麼個兒,但這麼長時間,我還從來沒見過呢。”
甘西莫多師撓了撓腦袋說道。頭皮屑嘩嘩的往下飄,跟下雪似的。
貝拉米長嘆了一聲,緩緩說道。甘西莫多師在旁邊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
可是,貝拉米這個兒卻犟得很,死活不同意,非要跟薩波爾好,動不動就要以死相,弄得貝拉米一點辦法都沒有,在禁錮了這個兒長達一百年的時間裡,芝妮雅也堅決沒妥協。最後,貝拉米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同意了。
原本,這是一件好事兒,可是,偏偏就出了些岔子,據說當年薩波爾做爲這一代傑出的挑戰者,正是風華正貌的年紀,外系龍族追求者也是相當多的。就在貝拉米禁自己兒的這一百年間,好像搞出什麼事兒來了,偏偏不湊巧,事還傳到了芝妮雅的耳朵裡,結果搞得芝妮雅傷心絕,認爲自己爲了薩波爾都要跟自己的父貝拉斷絕父子了,可薩波爾卻如此地對她,太不值了。
極度灰心之下,芝妮雅險些自殺。雖然救過來了,但人也消沉下去,成天以淚洗面,開始自閉了。
所以,對薩波爾的怨氣始終未消,這不,當有人來這裡報信兒說格爾瑪出現一頭很奇怪的人形巨龍,龍城稍一查探之下便得知,那就是已經被流放到地底世界的薩波爾,做爲龍城城主貝拉米,當然不能容忍這種行爲,務必要將薩波爾再度流放,否則龍城的面子和他的面子都沒辦法擱了。
就這麼着,才演變到今天動輒就要擦槍走火的一幕了。
說着說着,貝拉米就開始在那裡長吁短嘆,聲音也逐漸越來越,很明顯,他是真要講理了,而且還要當着荊老闆和薩波爾的面兒講清楚。
不過,私下裡說,這也是迫於荊老闆的強實力了,否則,你聽說過龍城跟誰講過理?無論佔理不佔理,先一口龍息噴過去先。”你個,這些事兒怎麼不早跟我說?完了,現在理全在人家那一邊,我總不能蠻不講理昧着良心在這裡跟人家混吧?這叫師出無名啊。就算打勝了,恐怕也落不下什麼好名聲。薩波爾,你菊花!”
荊老闆離得不遠,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當聽到最後的時候,已經完全明瞭,登時就火了,咬牙切齒地望着薩波爾說道。甘西莫多師在這裡做調解員,這仗原本就不好打,荊老闆也不想真與龍城開戰,只不過是威懾一下而已,現在貝拉米暗地裡其實已經服了,他也沒必要苦苦相,正相就坡下驢的時候,哪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而且,聽這意思,人家龍城還真佔理,是薩波爾始亂終棄,雖然他是土匪起家,可是,名號到了他這個地步,那可是天下頂級強者了,總不能還跟個土匪似的蠻不講理吧?強權壓人,這個真有些沒勁了。在他面子也過不去啊。
這下可糗了。
荊老闆得現在有個地縫兒都想鑽進去。現在他是真正的騎虎難下了。
“老闆,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事兒太複雜,我也一直沒機會跟你說啊。況且,當時我還沒等說呢,你就直接跟多索爾說要挑戰龍城了,你吐口唾沫都是個釘,我哪敢駁你面子?當時想說也晚了啊!”
薩波爾一肚子委屈。”你做錯了事兒,你還有理了?對人家始亂終棄的,你還有臉說,我這張臉都讓你給我丟盡了!”
荊老闆氣急敗壞,如果不是現在周圍這麼多人,他都撲去咬薩波爾一口。
那邊貝拉米也沒動靜了,周圍人都有些傻了,看着這對兄弟在那裡一個咬牙切齒地怒目而視,另一個則苦着臉一通解釋。
荊老闆現在真是騎虎難下了。
“老闆,你咋不我說呢?就偏聽偏聽貝拉米的啊?我以我的生命包括現在是黑風寨一分子的榮譽起誓,我當年,跟碧龍龍朵芬娜,真的啥都沒有,一切都是傳聞,全都是他扯,我跟朵芬娜就是普通的朋友。況且,碧龍一族是整個龍族天生避世的貴族,朵芬娜是碧龍龍郡主,我哪裡配得人家?就算龍城太子李斯特曾經向人家求婚不也被拒絕了嗎?最後還不是在龍城找了個普通龍結了婚。”
薩波爾憋了一肚子苦水幾千年都沒地方倒,今天終於找着機會,連叫帶哭地在那裡吼。他說的倒也是實,碧龍可是整個龍城最高貴的存在,雖然這個龍族從來不參與到龍城的權力鬥爭更疊之中,但就算是包括主掌龍城的聖巨龍一脈在內,從來都沒人敢看這一支龍族的力量,那是真正的,龍族天生貴族,就算再強的龍族在他們面前,也只能仰望,自慚形穢!
沒辦法,天生的高貴與高雅,那是幾萬十幾萬年流傳下來的,這是事實,就連貝拉米也不得不承認。
不過,聽到自己兒子登門求婚還碰了一鼻子這記料被薩波爾爆出來的時候,貝拉米臉還是一陣紅一陣白的,頗有些尷尬!
“你說的,是真的?”
荊老闆平靜了一下緒,狐疑地問道。
“我要是撒謊,讓我現在一頭磕死在這裡。我跟朵芬娜,真的沒什麼啊。芝妮雅,芝妮雅,你這個傻頭,爲什麼不信?爲什麼不信?你自閉千年,難道,我就好過嗎?”
薩波爾地拔而起,飛到了空中,狂吼着,手一伸,君曾經賜給他的那把重烏金短刀已經握在了手裡,一刀便向着自己的肩窩了下去。
“撲”的一聲輕響,龍血紛飛,短刀齊柄而沒,透肩而過。
這傢伙緒之下,已經失控了。
“你,你瘋了?混蛋東西!”
荊老闆心疼得要死要活,那可是他的兄弟,立馬飛出去抱着薩波爾,拔出了刀子,一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登時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