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古顏夕很清楚,齊瀾雲根本不敢查。
不管是這屋子裡已然散去的催情香還是他跟古如玉背地裡的勾當,哪一件都是放不到檯面上的。而她古顏夕雖然才該是真正的受害者,但到了這一步齊瀾雲也絕不再敢聲張半分!
齊瀾雲冷冽的眸子射出怒火,他幾乎忍得全身骨頭疼纔沒能對古顏夕出手!他堂堂齊宣國太子被一個女人玩弄、唾棄,明明他纔是真正的天之王者,她卻對他視而不見!
果然,果然如那人所說,古顏夕根本就不是尋常女人,是他一直以來輕敵了!
瞧齊瀾雲再也說不出什麼來,古顏夕淡定一笑轉身吩咐凌薇去請應炎煦來。這件事畢竟牽扯甚廣,他們在場的沒有一人能夠解決。很快就見應炎煦帶着幾位大臣走了過來,不過讓古顏夕出乎意料的,是應墨隱也在其中。
在看到古顏夕的時候,應墨隱不由皺了皺眉。他剛纔找了一路都沒找到她,不巧還又一次碰到了應炎煦。幸好這邊出了事才讓他有機會先行一步準備離開,卻沒想到在這兒會碰上古顏夕,而從眼前情況來看,這件事怕跟她也隱約有些關係。
很快有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應炎煦,只見應炎煦一向溫和的臉上帶了幾分薄怒。他冰涼視線掃過幾人最後落在古顏夕身上,薄脣輕啓,帶着涼意道:“既然出了事的是古三小姐,怎麼一開始那丫鬟會說在裡面的是應侯王妃?”
這般明顯的懷疑讓所有人都微微驚心,可古顏夕卻不急不緩道:“臣妾與如玉同爲姐妹,身形、長相自有相像之處。這丫鬟適才一時緊張看走了眼也未可知,不過不管如何,出了事的都是古家的人啊。”
應炎煦眉眼頓時高深起來,怎麼會沒聽懂古顏夕話裡的警醒。有些厭煩這女子每一次的敏銳,他脣角上揚,道:“那依應侯王妃看,這件事要如何處理?”
古顏夕垂首低笑,沒有說話。
應炎煦將這個難題拋給她,是打算讓她當這個罪人了?
“臣妾不才,只覺得自家三妹着實可憐。且她與齊太子殿下年輕氣盛,難免會越界,但也實屬無意。索性太子殿下來應召是爲做客,不如陛下順水推舟賜他一門婚事,兩國交好,倒也能體現應召的誠意。”
古顏夕每說一句,應炎煦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一分。她話音剛落,就見齊瀾雲冷笑上前道:“應侯王妃,你這是把本太子當叫花子打發嗎?”
叫花子?古顏夕心中冷笑,她雖不喜歡古如玉,但好歹也是她古家的女兒。古家學子遍天下本就受全國尊重,更別說古如玉母家曹氏一門與趙家的關係,多少也是能在應炎煦跟前說得上話的!
齊瀾雲這麼直接折了應炎煦的面子,還真是蠢到家了!
並不說話只淡淡看着暴躁的齊瀾雲,古顏夕知道眼下已不是自己能夠決斷的時候。氣氛在這般僵持下越見難堪,而應炎煦只面色清和,不言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