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主心裡暗歎不好,既然附近有六扇門的人,那麼肯定少不了古忘塵和李天龍,他們二人聯手,自己必敗無疑,接着南宮少主就沒命一般的往城門跑。
“完了,被發現了。”古忘塵低聲一句,迅速招呼周圍的其他人:“他想跑,快追。”
緊接着六扇門的人就追了上去,南宮少主自然不能讓自己輕易被抓住,沒了命的跑,追出城外十多裡,一個多時辰,南宮少主還是跑的沒影了。
古忘塵恨恨的摔了一下馬鞭,然後和周圍的人說:“回去,稟報王爺。”
隨後他們又快馬加鞭的趕了回去,古忘塵進宮說明了今天的情況。景親王皺了一下眉頭說:“給皇上飛鴿傳書,把這的情況告訴他,讓皇上加快速度,儘快回京。”
“是。”古忘塵答應一聲,然後往歐陽宇軒回來的方向放了一隻鴿子。
就是在歐陽宇軒出了中三城的這個下午,他接到了這封信。
看過內容之後歐陽宇軒氣氛的下令:“全部加快速度,儘快回京。”
慕淺歌走過來問:“怎麼了,信上都說什麼了?”
歐陽宇軒也沒有避諱慕淺歌,直接把信給慕淺歌看了,看完信之後慕淺歌氣憤的說:“太過分了,百姓何其無辜,竟然能使出這樣的法子,良心都哪去了?”
坐下喝了一口茶水之後,慕淺歌想起什麼似的說:“信上不是說現在城中的毒還沒解嗎?我去問問西門長風,看看他會不會解。”
歐陽宇軒點了點頭:“去問問吧,百姓的性命重要。”
說完之後慕淺歌點了點頭就下了馬車,然後去了西門長風的馬車上。
西門長風正品着茶看着書,見慕淺歌上來就放下了手中的書說:“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慕淺歌把自己手中的信給西門長風看了,西門長風看完這封信之後一把拍上了桌子,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個字:“真是喪心病狂。”說完之後又看向了慕淺歌,他怕慕淺歌因爲這個對自己的印象也變差了。
慕淺歌輕聲說:“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樣,不過現在城中的百姓大多還沒有解毒,你可知道藤蘿月的解藥如何配置嗎?”
西門長風放下心來點點頭說:“你放心吧,藤蘿月雖然難解。不過我卻正好知道,回到京城之後,我一定儘快爲百姓解毒。”
慕淺歌感動的點了點頭說:“謝謝你了,長風。”
接下來的路途並不輕鬆,休息的時間少了,剩餘的時間都在趕路,可就是這樣還是出事了。
西門長風平時不愛出來。經常只在馬車裡待着,今天慕淺歌和歐陽宇軒在休息的時候出來透透氣,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慕淺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說:“這幾天,天天憋在馬車上,現在終於能下來透口氣了,在馬車裡活動也不方便,雖然這個馬車已經足夠舒適了。”
歐陽宇軒笑了一下說:“沒辦法。我們要儘快回京。”
兩人閒聊的時候,全被另一個人看在了眼裡,他就是塔沙。
塔沙從西戎離開之後得知阿古娜麗已經死了,心裡自然怨恨歐陽宇軒和慕淺歌,這次找到機會就是準備殺了二人。
現在好不容易追上了慕淺歌和歐陽宇軒的行蹤,又等到他們停下休息,這個時候不動手還等什麼時候。
所以塔沙從樹林裡一躍而出,手中的劍直指歐陽宇軒,碰巧歐陽宇軒身邊侍衛打野味去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而塔沙又武功高強,所以他們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已經到了歐陽宇軒的胸口。
慕淺歌在這一瞬間推開了歐陽宇軒,自己頂了上去,劍進入了慕淺歌的肩膀。
好在慕淺歌和歐陽宇軒身高不對等,這下子也沒到慕淺歌的要命處。
一擊不成功塔沙趕快又隱匿在了樹林中談走了。歐陽宇軒着急慕淺歌的傷勢,所以也沒有來得及追上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塔沙離開。
歐陽宇軒趕快把受傷的慕淺歌抱上了馬車,然後請西門長風過來。
西門長風聽到慕淺歌受傷的消息之後。手中的筷子都跌在了地上。踉踉蹌蹌的拿着藥箱跑到了歐陽宇軒的馬車上。
雖說不在要命的地方上,可是這一擊也夠重的了。西門長風上來的時候,慕淺歌已經昏迷了。
西門長風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肩膀處的鮮血不停的往出冒,平時生動的小臉因爲受傷失血而變得特別蒼白。
西門長風咬咬牙撕開了慕淺歌肩膀處的衣服,白嫩的皮膚上多了那麼一個傷口,西門長風把藥箱裡的草藥拿了出來,均勻的敷在了慕淺歌的肩膀處,然後纏上繃帶說:“我們現在條件有限,暫時只能這麼處理了,等到回京之後再好好給她醫治,不要讓她亂動。”
歐陽宇軒點了點頭,用他的手握着慕淺歌的手,西門長風嘆了一口氣離開了,隨後在外面和小兵瞭解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馬車裡。歐陽宇軒握着慕淺歌的手。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等着她睜開眼睛,剛纔發生的一幕幕都在歐陽宇軒的心裡印刻了下來,他多麼後悔,多麼希望剛纔的那把劍是插在了自己的身上,也好比過現在,讓自己的身上沒有傷,心裡卻痛的要死。
吩咐士兵打進來一盆水,馬車還在前進,距離京城已經不遠了,快些回去纔是對慕淺歌最好的辦法。
歐陽宇軒伸手把毛巾撈了出來,再把上頭的水擰乾了,輕輕的擦拭着慕淺歌出了汗的額頭,然後就是她傷口周圍的血跡,歐陽宇軒放輕了手勁,慢慢的擦拭着周圍的血跡。
就這樣還要時不時的注意着慕淺歌的表情,一旦慕淺歌的表情有任何的不舒服出現,歐陽宇軒就會立馬停下,等到慕淺歌的表情恢復了再繼續藏着她清理。
身上的衣服歐陽宇軒不敢幫着她換,害怕到時候碰觸到傷口,只有等到慕淺歌醒來了再說了。拿起一邊的毛毯蓋上,歐陽宇軒靜靜的看着慕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