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訾睆一下子晃掉月溪齡的手,確定距離月溪齡幾米的距離後說道,本是無奈的語氣也冷硬了幾分,“這位太子爺,我想,你貌似還沒有徵求過我的意見吧。”
“你的意見?”月溪齡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又忽的擡起頭,俊美無斯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本宮可是太子,你也知道的。那麼,本宮娶太子妃還需要經過太子妃本人的同意嗎?”
訾睆知道眼前這個男子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加上他尊貴的太子身份,那種霸權思想是沒有人能夠改變的。也就是說,跟他談判,簡直是癡人說夢。
但是,她訾睆不是金絲雀,要她怎麼樣就怎麼樣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世界,只能自己來主導。
“太子殿下,你有沒有聽說這樣一個道理?”訾睆很平淡的開口,一雙杏眼流轉出萬般風華。
“笑話,本太子報讀詩書,四書五經,春秋大學,孫子兵法,治國之道,樣樣精通,還有什麼沒聽說過的道理麼?”月溪齡的眼中寫滿了蔑視二字,訾睆頓覺得自己的話貌似有點多餘。
“太子殿下,你說你是因爲愛我纔要娶我當你的太子妃。是麼?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抵擋住皇宮之中的風起雲涌?你說你愛我,而且我知道你以前一定認識我,知道我。可是你覺得我像是一個能讓自己的後半輩子都在深宮裡度過的女人嗎?我不是金絲雀,被關在華美的鳥籠裡成爲人們漂亮的擺設。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要囚禁我,讓我追求我自己的自由,去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月溪齡有些震撼,聽着訾睆說完,他的眼神越來越犀利。
訾睆有些後怕,對於這位有着極其眼中的霸權思想的太子殿下,她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餘。其實多不多餘無所謂,但是,爲了她光明的前途,爲了她的自由,她應該要改變這位太子殿下的思想!
“太子殿下,如果你爲了自己犧牲別人的自由,你還有什麼資格來說愛我?!”最後一聲義正嚴詞在空氣中迴盪。說完訾睆就後悔了……
看着月溪齡愈發深邃的眼神,訾睆覺得自己的死期到了:她剛纔都幹了些神馬?她頂撞了太子啊啊啊!
良久,等到訾睆的脖子都有些酸的時候(某傾:因爲某睆海拔太低,看着月溪齡筒子時需要仰起頭,所以……某睆:操你TMD寒沫傾,沒事不要老是揭老子老底!),聽見月溪齡無力的哀嘆了一聲:“爲什麼?”
其實訾睆也很想說:太子老大,YOU ASK ME ,WHO ME ASK?
“罷了……”幽幽的嘆息傳來,月溪齡無力的摸上訾睆細膩的臉蛋,“如果你不想走,本宮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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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訾睆都沒有上過臺了。其實她覺得蘭姨人很好的,很和善而且,她有一種自內而外的蘭花香,與她接觸,會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和力。雖然訾睆很奇怪爲什麼那種蘭花香讓她有些不安,但是她知道,蘭姨沒有理由害她。或許是她太傻,但是她相信她。
最近這兩天蘭姨沒有讓她上臺,因爲她說:“若是讓那些男人天天見到你,對於他們來說,你就少了一分神秘。”
蘭姨說的沒錯。所以訾睆也正在想着月溪齡的話:到底要不要跟他走?
正想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傾城傾城,快開門。”訾睆打開門,看見一臉慌張的婢女急急忙忙的衝進她的屋子,扶着她在梳妝鏡前坐下。
邊給訾睆麻利的梳着髮髻,她一邊嘮嘮叨叨的說到:“傾城啊,你不知道。自從上次你出去唱了一首歌之後,整個谷臘的京城都火了起來。到處都是你唱的那首歌的歌詞,達官貴人以會唱你這首歌爲標準。就連傾城苑裡的老師都開始教這首歌了呢!”
其實訾睆真的很想說:唉,沒什麼沒什麼,我唱的歌(某傾:不是周杰倫的歌嗎?)嘛,唉,大家心裡都知道那個效果,幹嘛要說出來呢?唉,真是真是的……
“這次怎麼突然要……”訾睆撫上自己絕色的容顏,又想到:尹寞曛和墨含蒴他們看中的是不是隻是這幅皮囊?如果有一天自己人老珠黃,他們又該作何感受?
“唉……”突然聽見小婢女一聲嘆息,“聽說是羽國的王爺來訪。因爲這是塵王名下的產業所以便首先來訪。加上當羽王爺一看到名單時就指名要你了。”訾睆還在奇怪爲什麼這個小丫頭要嘆氣,正聽的小婢女懷春般的聲音柔媚的響起,“聽說羽王爺可是羽國一個美男子,唉,要是能見上一面叫我去死都值得了。還是姑娘好命,這樣就被他點上了。”
訾睆在心裡好笑:指名要自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這個羽王爺有個故人也叫傾城。第二、傾城這個名字太囂張,他想看看到底有誰有這樣的膽量叫“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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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
訾睆蓮步微移,面上矇住一層薄薄的紗巾,婀娜多姿的走上二樓。隨着她頭上一支蘭花簪的擺動,她能感受到二樓一直有一個炙熱的眼神在盯着她。到底是誰她也說不清楚,那種眼神……
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對她探究好奇大於愛慕的男人的眼神。
“吱嘎。”訾睆輕輕推開房門,她知道,這個羽王爺對於“傾城”的名聲很重要,她不能疏忽。
“好久不見,塵王妃。”